秦彩霞心里,咯噔一下,脸色顿时一变。
“玉卿,我家德福怎么了?”
许槐花正在屋里做饭,听到院子里的谈话,快速走出外间屋。
“玉卿婶子,德福他怎么了?”
秦彩霞跟许槐花俩人,谁的心里都明白,方德福骑着摩托车出去,到双槐岭去干啥。
如今,看到何玉卿,火急火燎的来到自己家,不用说,自己家德福,肯定是出事了。
秦彩霞心里,一阵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听到何玉卿这么说。
许槐花紧跟着皱起眉头,一种莫名的心悸感,顿时揪起了心,一脸惊恐的,看着何玉卿。
何玉卿组织了一下语言。
“彩霞,今天麦囤拉着我,到县城买电视去了,在回来路上,刚出双槐岭的时候,看到方德福,晕倒在地上,旁边站着村长许大来,他拦下拖拉机,让麦囤拉着你家德福,去了沙岭镇医院,我是自己,走着回来的,特意过来告诉你们一声。”
随后,何玉卿又简单的,说了几句。
“彩霞,你家还是去,医院里看看吧,我感觉方德福,伤的有点严重,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
何玉卿说完话,秦彩霞眼睛一翻,身子后挺,差一点晕过去。
许槐花,在后面赶忙伸出手,扶住了秦彩霞。
“妈,你没事吧?”
许槐花说着话,伸出手在秦彩霞的胸口,轻轻的拍打着。
秦彩霞慢慢的,喘上来一口气。
“槐花,快去后院里叫你爸,咱们马上去医院。”
许槐花答应了一声,快步走出院子。
何玉卿一看,没自己什么事了,该说的话也说了,那就回去吧。
何玉卿跟秦彩霞,打了一声招呼,转身往外走。
“玉卿。”秦彩霞喊了一声,随即伸出手,意思是先别走:“玉卿,我家德福,是骑摩托车出去的,你回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一辆摩托车?”
何玉卿这才想起来,原来,被烧成骨架的,那辆摩托车,是方德福的。
何玉卿点了点头:“看到了,我回来的时候,确实在路边,看到一辆,被烧成骨架的摩托车,不知道是不是,你家德福那辆摩托车。”
何玉卿确实看见了,但是她也不能确定,那辆被烧焦的摩托车,就是方德福的,所以说话的态度,也不是非常肯定。
秦彩霞的大脑,翁的一下,再次沉入到谷底,真是造孽啊。
“彩霞,我先回去了。”何玉卿说完,转过身快速离开。
方建国,在后院里,正在收拾东西,院子里,方德福刚结完婚,到处都是,一片乱七八糟,需要好好收拾一下。
许槐花在外面,快速走进院子。
“爸,德福出事了,村里的周麦囤,拉着德福,去了镇医院,你赶快过去看看吧。”
“啥?”方建国听完,一脸的懵逼:“槐花,怎么回事,德福他,出什么事了?”
“我也不知道,刚才,是何玉卿特意来告诉的,爸,你快去看看吧。”
许槐花说完,一脸焦急的看着方建国。
方建国甩手,扔掉手里的扫帚,迈开大步,快速走出后院,快出门口时,回头说了一句。
“槐花,你在家里看家,我跟你妈,现在就去镇医院。”
“嗯。”
许槐花嗯了一声。
许槐花应答的声音,不算大,又跟着点了点头,估计方建国,也不一定能听得到。
方建国走进院子,秦彩霞早在等着了。
“彩霞,去屋里拿上钱,快点去镇医院。”
“我已经带钱了,建国你快点,咱们快走吧。”
三分钟后。
方建国开着拖拉机,冒着一路黑烟,朝着村口方向,快速驶去。
何玉卿,没有直接开门回屋,而是直接走进药铺里。
周清月站在屋里,对着墙上,一张人体图,正在练习中医的针灸之术。
何玉卿在外面,推开门,抬腿走进药铺。
周清月转过头,一看自己妈回来了,顿时一脸的开心:“妈,你回来了,电视买回来了吗?”
“买,是买回来了,路上出了点意外。”
说的周清月,一脸的疑惑,什么意外,怎么还出意外。
“妈,出啥事了?”
何玉卿火急火燎的,走了一路,早就渴了,“一会再跟你说,我先喝口水,渴死我了。”
村里的药铺,是何玉卿家的正房,在最边上一间屋里,开的药铺。
何玉卿转身走进里屋,时间不长,手里端着一个茶杯,迈步走了出来。
周清月献殷勤,主动将椅子,搬到何玉卿跟前。
“妈,到底出啥事了,坐下说。”
何玉卿坐下后,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详细的,跟周清月说了一遍。
何玉卿的话说完了,一杯水也喝没了。
周清月好奇,忍不住问了一句。
“妈,德福伤到哪了?”
“不知道。”何玉卿摇了摇头,若有所思的说了一句:“当时,方德福眉头紧皱,满脸扭曲,我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
“我明白了。”周清月,似乎明白了什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你个死丫头,你想吓死我。”何玉卿抿了抿嘴,“你干嘛一惊一乍的,吓我一跳,你明白啥了。”
何玉卿没好气的,问了一句。
周清月转头,朝着门外看了一眼,见没有人过来,这才开始说:“妈,你跟我爸,早晨去县城买电视,你们俩走得早。”
“我起来以后,听见村里大喇叭广播,许大来在喊,让村里的年轻人,跟着他去双槐岭村,讨要说法,是不是,方德福跟着去了,被人家双槐岭村的人,给打死了?”
何玉卿,眉毛一挑,瞪了一眼周清月。
“你个死丫头,别胡说。”何玉卿说话,一脸的严肃:“这话可不能出去乱说,我也是大夫,当时方德福,还有呼吸呢,不过,很微弱,当时,我特意伸出手,在德福的大动脉上,试了试,有呼吸也有心跳,到底伤在哪,我倒是说不好。”
“嗯。”
周清月嗯了一声,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照你这么说,方德福肯定伤的不轻,越是不知道,伤在什么地方,就越是说明很复杂。”
何玉卿赞同,自己闺女的判断,死丫头说的没错。
何玉卿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你个死丫头,你的判断,挺有长进啊,针灸练的怎么样了,都记住人体各处的穴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