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凤仪宫和皇后一同用过早膳后,两人在夏荷的带领下来到了宫门口。
马车早已停在宫门口,十七一身玄色劲装立在车旁,见她们过来便躬身行礼;
松露捧着叠好的披风,见两位公主走近,忙屈膝行礼。
坐上马车,一路向着醉花阴而去。
马车行驶平稳,元长宁掀开窗帘,兴奋地看着外面的街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她已经很久没有出宫来玩了。
不多时,马车便到了醉花阴。
刚踏下车板,就见一个穿月白襦裙的女子屈膝行礼,鬓边别着朵新鲜铃兰。
“奴婢铃兰,奉东阙公子之命在此等候两位殿下。”
“最近可有什么好玩的?” 元长宁开口问道。
“回公主殿下,近来艳湖的荷花开得正好,景致格外怡人。
正巧醉花阴特意从江南寻访了几位技艺精湛的乐师,此刻正候着。若乘舟游湖,伴着清风与丝竹雅乐,实乃赏心乐事,再适宜不过了。”
“快带路吧!” 元长宁听着,有些迫不及待地说道。
来到艳湖边,杨柳依依,各色花卉竞相绽放,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湖边停靠着不少游船,远处传来悠扬的乐曲声,一派热闹祥和的景象。
很快,一艘游船便停在了岸边。
几人登上游船,船上早已准备好了茶点。
船夫缓缓将船驶向湖心。
游船在艳湖上缓缓行驶,湖面波光粼粼,两岸的风光尽收眼底。
来往的船上有歌女弹奏着悦耳的乐曲,元长宁趴在栏杆上,看着岸边的垂柳像绿色的绸带般向后退去。
嘴里跟着乐声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出来玩就是好,比在宫里有意思多了!
元昭宁端着一杯茶,悠闲地看着窗外的景色。
忽然,元长宁指着不远处的樊楼,疑惑地说道:
“长姐,你看。” 元长宁突然拽住她的衣袖,指尖带着微凉的水汽:“那不是萧姝姐姐吗?”
元昭宁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窗边坐着个穿青绿衣裙的身影,正是萧姝。
而坐在她对面的青衫公子,
“坐在他对面的好像是吏部尚书之子唐逢。”
还没等她看清两人的神情,那扇窗户 “吱呀” 一声被关上。
像凭空落下的幕布,遮住了所有景象。
元昭宁听到 “萧姝” 和 “唐逢” 这两个名字,眉头不禁皱了皱。
好熟悉的名字,但是想不起来了。元昭宁感觉自己忘记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
“奇怪,大白天的,他们怎么关起窗户了?难道不应该好好观湖听曲吗?”
元长宁挠了挠头,一脸不解。
元昭宁的心却猛地一沉,一个不好的念头涌上心头。
她想起来了…… 萧姝就是在这里被唐逢迷晕,之后身败名裂,被迫下嫁,最终在唐家后院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那些文字里的血腥气仿佛顺着记忆漫了过来,呛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而这一切,都是原主为了控制萧家一手策划的。
可现在,她什么都没做,为什么剧情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一种强烈的不安感笼罩着她。
冷汗顺着后颈滑进衣领,冰凉的触感让她打了个寒颤。
“不好!” 元昭宁当机立断,
对着船夫喊道:“快,去樊楼!”
元昭宁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窒息感瞬间淹没了她。
不能让悲剧重演!
船夫被这突如其来的吩咐惊得一愣,手里的橹慢了半拍。但见长公主脸色煞白,眼神里的急切不似作假,连忙调转船头,快速驶向樊楼。
刚踏上樊楼的石阶,迎客的侍女就屈膝行礼:“参见长公主、六公主 ——”
“萧姝和唐逢在哪个房间?” 元昭宁还没等侍女说完,立刻问道。
侍女似乎并没有想到长公主匆忙进来是为了找这两人。
“问你话呢!”
元昭宁此刻心急如焚,她知道,晚一秒,萧姝就多一秒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