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亚当，你的底裤什么颜色？
霍夫曼死死抓着自己的领口，
他眼球上翻，身体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砰——！
昂贵的实木椅被他沉重的身体砸得四分五裂！
“医生！快叫医生！”
亚当·斯科特死死咬着后槽牙，才没让自己失态地从椅子上弹起来！
而苏律。
只是拿起桌上的水杯，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
温的。
几分钟后。
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冲了进来。
担架。
氧气瓶。
心电监护仪……
霍夫曼被抬走的时候，嘴里还在不停地冒着白沫，
“假的……都是假的……”
苏律的目光，越过一片狼藉。
落在了亚当·斯科特那张，已经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
他甚至。
还冲他，笑了笑。
亚当·斯科特坐下时，后背的西装面料被绷紧，
主位上，杜邦主席清了清嗓子，拿起小木槌。
咚。
“现在，听证会正式进入技术质证环节。”
“首先，由常春藤联盟代表方，陈述其对华国量子通信技术的安全性质疑。”
来了。
华国代表团这边，所有人的后背，不自觉地绷紧。
林小小搁在膝盖上的手，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亚当·斯科特没有起身。
他只是抬了抬下巴，
一个金发女律师站了出来，脸上挂着职业化的微笑。
“主席先生，各位代表。”
“我们承认，华国的量子加密技术，在理论层面，是先进的。”
女律师的声音很柔和，像春风。
但风里，带着刀子。
她打开一份新的ppt。
屏幕上没有复杂的公式，
而是一张张触目惊心的图片。
冰川融化，干涸的土地，被污染的河流。
“但是，任何技术的价值，
脱离其对我们共同家园的影响。”
“根据‘地球方舟’智库的独立评估报告……”
她指向屏幕上一份封面精美的报告。
“华国量子通信网络的构建和运行，
其能源消耗，将是现有5G网络的三倍以上。”
“这会产生巨量的碳排放，
对全球气候协议，构成严重挑战。”
“我们认为，一项不负责任的技术，
无论多么先进，都是危险的。”
女律师说完，微微鞠躬，坐下。
整个会场，鸦雀无声。
华国代表团这边，几个官员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去。
这一招，太狠了。
他们不跟你谈技术，不跟你谈安全。
他们直接站在道德的珠穆朗玛峰上，指责你污染地球。
你说技术发展需要代价？
那你就是全人类的罪人。
陈敬教授的胸口，剧烈地起伏了一下！
他撑着桌子，猛地想要站起来，椅子腿在光滑的地板上，划出刺耳的“滋啦”一声！
“教授！”
旁边的官员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
“冷静！”
陈教授的嘴唇哆嗦着，
他一辈子搞科研，讲数据，讲事实。
可现在，对方一顶“污染地球”的大帽子扣下来，
他所有的成果，所有的心血，都变成了肮脏的原罪！
这股憋屈，让他胸口堵得发慌！
林小小的手机，在桌下疯狂震动。
她低头看去，屏幕上，
林小小的手机，在桌下疯狂震动。
她低头看去，屏幕上，是外网社交媒体的头条推送。
【东方巨龙的“脏技术”：量子霸权背后的环境代价！】
【气候杀手？华国量子通信引发全球环保组织联合抵制！】
一张图片，猛地跳了出来！
是“腾龙”汽车在柏林的旗舰店。
崭新的玻璃幕墙上，被泼满了猩红的油漆！
一个巨大的骷髅头，下面是触目惊心的英文——
“pLANEt KILLER！”（地球毁灭者！）
下面的评论区，已经彻底炸了！
“无耻！为了自己的野心，就要毁灭地球吗？”
“必须制裁他们！立刻！”
她手指颤抖着划过屏幕。
底下，一条被顶到最高的评论，扎进她的眼睛里：
“他们是地球的癌症！抵制他们的一切！”
林小小胸口剧烈地起伏，眼圈瞬间就红了。
“苏律师……”
她猛地抬头，看向苏律。
那眼神里，是压不住的焦急，和一丝最后的期盼。
苏律察觉到林小小的目光，冲她眨了眨眼，
别慌。
他按下了麦克风。
“主席先生。”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又回到了他身上。
苏律没有看那个金发女律师，也没有看那份报告。
他看着主位上的杜邦主席，慢悠悠地开口。
“在讨论这份报告之前，我能不能先问一个问题？”
“这份报告，是谁出钱做的？”
对面的亚当·斯科特，眼皮跳了一下。
杜邦主席皱了皱眉：
“苏律师，报告方是‘地球方舟’，一个享有盛誉的非营利性独立智库。”
“独立？”
苏律笑了。
他冲林小小扬了扬下巴。
会场的大屏幕，再次被点亮。
上面没有报告，没有数据。
只有一张错综复杂的资金流向图。
图的顶端，是那个“地球方舟”智库的LoGo。
LoGo下面，
指向了它的主要捐赠方。
整个会场，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全球文化交流基金会】
亚当·斯科特的脸，在那一瞬间，血色褪尽。
他身边的律师天团，一个个像是被人迎面打了一拳，
苏律靠在椅背上，
“全球文化交流基金会。”
“主席先生，各位代表，这个名字，大家应该不陌生吧？”
“就在不久前，这个基金会，
因为资助所谓的‘学者’李建国，对我国进行舆论攻击
，而被我们的有关部门调查。”
苏律顿了顿，目光扫过对面那一张张煞白的脸。
“他们还策划了一个叫‘龙息计划’的东西。”
“专门抹黑我们的民族品牌，攻击我们的民族产业。”
“现在，他们又出钱，做了一份‘独立’的报告，来攻击我们的通信技术。”
苏律拿起桌上的铅笔，在纸上画了一个圈，又在圈里，画了一个大大的叉。
他抬起头，目光直视亚当·斯科特。
“斯科特先生。”
“一个长期，并且有预谋地，对另一个主权国家进行系统性攻击的组织。”
“它出钱做的报告，你管这个叫，独立？”
“你管这个叫，公正？”
苏律的声音，陡然转冷。
“我不知道这是谁的智库。”
“我只知道，这是你们的马桶！”
“专门用来往我们身上泼脏东西！”
话音落下。
全场死寂。
亚当·斯科特的身体，控制不住地轻微颤抖。
他怎么也想不通。
苏律是怎么把这两件看似毫无关联的事情，联系在一起的！
这本该是他的杀手锏！
现在，却成了把他钉在耻辱柱上的铁证！
主位上，杜邦主席的脸，已经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摘下眼镜，重重地放在桌上。
那双深邃的眼睛里，燃烧着被愚弄的怒火。
他盯着亚当·斯科特，
“斯科特先生。”
“我需要一个解释。”
亚当张了张嘴，
解释？
说这只是个巧合？
还是说，他们常春藤联盟，
就是跟这种肮脏的组织，穿一条裤子？
华国代表团这边。
陈敬教授看着屏幕上的资金图，再看看对面那群失魂落魄的“精英”。
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前所未有的畅快。
林小小看着苏律的侧脸，漂亮的眼睛里，亮得吓人。
这个男人，根本没跟对方辩论什么环保。
他直接把对方的裤衩，
当着全世界的面，给扒了！
苏律的脑海里，
【叮！】
【宿主对幕后势力分析能力大幅提升。】
【获得称号：真相揭露者。】
苏律没理会杜邦主席的怒火。
他甚至没看亚当。
他只是，又打了个响指。
啪。
大屏幕上，那张把亚当钉死的资金图，没有消失。
只是在旁边，又跳出了一张新的图。
同样的格式。
同样的红色箭头。
箭头的起点，依然是那个“全球文化交流基金会”。
但终点……
却不再是“地球方舟”。
而是一个大学的校徽。
斯坦福大学。
以及它旗下的——“未来能源与环境政策实验室”。
亚当·斯科特，哈佛法学院的传奇。
而斯坦福，是哈佛几十年来的死对头！
会场里，常春藤联盟的阵营中，
瞬间出现了一阵肉眼可见的骚动！
几个来自耶鲁和普林斯顿的律师，看向亚当的眼神，变了！
从震惊，变成了怀疑，
最后是毫不掩饰的愤怒！
苏律的声音，慢悠悠地响了起来。
“斯科特先生。”
“你们的这位金主，好像不止一个情人啊。”
“一边出钱，让你们哈佛的人来攻击我们。”
“一边又出钱，资助你们的死对头斯坦福，搞环保。”
苏律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这事儿……”
“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