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釜底抽薪，先断狗粮
全场死寂。
三秒后。
“啪！”
后排，一个华夏记者猛地站起身，涨红了脸，
“啪啪啪啪啪！”
掌声，炸开整个会场！
……
当晚。
龙盾律所，灯火通明。
但这一次，不再是绝望，而是亢奋。
“苏律牛逼！#屠龙者终成恶龙#这个话题，上热搜了！”
“我靠！你看这个！我们做的那个‘黑石受害者地图’，被翻译成十七国语言，在推特上转疯了！”
“哈哈哈哈！那个提问的金毛记者，被他们报社连夜开除了！”
林小小捧着手机，小嘴张成了“o”型，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网友评论。
“妈的！老子明天就去加仓蔚蓝动力！干死这帮华尔街的狗！”
“以前觉得苏律太狂，现在我宣布，我就是苏律的脑残粉！”
“这他妈才是我们华夏的律师！”
【宿主舆lun引导能力大幅提升，获得‘公众信任’光环。】
【光环效果：在公开场合发言时，更容易获得听众的认同和信任。】
苏律关掉面板，
舆论的火，点起来了。
但真正的老狐狸，绝不会坐以待毙。
办公室里，西装革履的精英，此刻笑得东倒西歪，
前几天的阴霾一扫而空。
林小小端着一杯温水，走到苏律身边，小脸蛋泛着健康的红晕。
“苏律师，秦处长刚才来电话，说上面很满意。”
苏律靠在椅子上，没说话，
只是看着手机屏幕上跳动的K线图。
代表蔚蓝动力的绿线，虽不再是断崖式下跌，
却依旧在缓慢地，坚定地，往下渗血。
这时。
负责盯盘的金融律师，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他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
“不对！”
他的声音尖锐，刺破了欢腾的气氛。
“不对劲！他们的空单还在加！根本没停！”
另一个律师也凑了过去，
“妈的！是收益互换合约！他们通过离岸的壳公司，还在做对赌！
我们股价越跌，他们赚得越多！”
“这……这不是在做空，这是在吸血啊！”
办公室瞬间安静下来。
刚刚还滚烫的血液，一下子凉了半截。
舆论赢了，
但钱，还在一分一秒地被抽走。
林小小的手抖了一下，
她看向苏律，
那个男人依旧平静地看着手机。
“苏律师……”
苏律关掉手机，抬起头，环视了一圈。
看着一张张从狂喜跌入冰点的脸，他笑了。
“急什么。”
“狗被人打了一顿，
总得允许它换个姿势继续咬人吧？”
他站起身，走到会议室的白板前。
“不过，咬人的狗，如果没了狗粮，也就叫唤两声了。”
他拿起笔
而是画了一个圈，代表华夏。
又在外面，画了两个圈，
一个写着“米国”，一个写着“欧盟”。
然后，他画了两条粗大的箭头，
从华夏的圈里，分别指向另外两个。
“小小。”
“在！”
林小小立刻挺直了身体。
“给证监会发函，就说我说的。”
“申请对黑石基金所有境内关联账户，进行‘穿透式审查’。”
“理由是，涉嫌通过关联交易，危害我国金融安全。”
一个律师忍不住开口：
“苏律师，这理由太大了，证监会不一定会批……”
苏律看了他一眼。
“你告诉他们，我有‘龙息计划’的证据。”
那律师的后半句话，直接噎死在了喉咙里。
苏律又看向另一个负责海外业务的律师。
“给米国SEc和德意志的baFin，同时发举报信。”
“主题：罗森律所律师爱德华·李，
涉嫌协助黑石基金，在全球范围内进行市场操纵。”
“证据……”
苏律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就把三年前，他们搞垮‘圣光能源’的全部资料，附上去。”
“告诉德意志人，我们找到了当年那把捅死他们亲儿子的刀。”
“现在，想不想借去用用，我们不收钱。”
轰！
整个办公室的人，脑子里像是被扔进了一颗炸雷！
疯了！
这他妈彻底疯了！
在国内申请最高级别的金融审查，
在国外直接向两大监管巨头……举报王牌律所！
这不是在打官司。
这是在同时向三个国家的金融监管体系，宣战！
……
德意志，联邦金融监管局（baFin）。
深夜。
局长赫尔曼·施耐德，死死盯着屏幕。
——【关于“圣光能源”恶意破产案的补充证据】
他手里的雪茄，烧烫到了手指。
“啪！”
他猛地将雪茄按死在烟灰缸里，
三年前。
他亲眼看着圣光能源这家德意志的骄傲，被罗森律所的律师，
用一套完美的法律组合拳，肢解、吞噬。
而他，作为监管者，却找不到任何破绽，只能眼睁睁看着。
那份无力感，那份屈辱，
扎在他心里整整三年！
现在。
来自华夏的年轻人，把那把捅死圣光的刀，
连带着凶手的指纹，一起递到了他的面前！
“沃尔夫冈！”
他声音压抑嘶哑。
“把三年前圣光能源的全部卷宗，给我从档案库的地下三层，挖出来！”
“每一个字！每一个标点！”
他双眼血红。
“给我重新审查！”
……
同一时间，大洋彼岸。
米国，证券交易委员会（SEc）。
委员长办公室。
哈里森看着屏幕上同样的文件，脸上却没任何愤怒。
他只是缓缓摘下金丝眼镜，
黑石。
这头华尔街的巨兽，太久，没有尝过被撕咬的滋味了。
太庞大，太傲慢。
甚至开始把爪子，伸向了本不属于它的领域。
委员会内部，早就想敲打它。
却一直缺少一个理由。
现在。
理由来了。
哈里森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
“通知执法部。”
“启动最高级别的‘穿透式调查’。”
“我要黑石基金，过去五年，每一笔交易的，底层数据。”
“告诉他们。”
“规矩，该重新写了。”
……
第二天，上午十点。
龙盾律所，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在等，等那把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落下来。
要么，被三大监管机构驳回，成为整个行业的笑柄。
要么……
叮！
清脆的手机提示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
一个律师颤抖着手，点开推送新闻。
下一秒，他整个人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眼球暴突。
“出……出公告了！”
“华夏证监会发布公告，即刻起，
对黑石基金部分关联账户，进行交易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