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回忆着混沌湮灭法的修炼细节，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容纳世间万千能量，再以无量能量返本还源，转化为本源能量混沌元气，用混沌元气推动生命层次晋升。
炼化出来的混沌元气还有诸多妙用，演化绝大多数能量、攻伐无双、治病疗伤、提升生命层次、湮灭消解世间万物、以细致到极点的控制逆改造化……
就比如昨晚直播时，两个男人想要孩子，只要像梦境里一样，练成星核境，就能帮他们实现。
就是需要两年时间，有些久了。
细细咀嚼研究了一遍，李修将其中有用的地方，化作自己的东西。
显然。
尽管混沌湮灭法异常强大，但他没有修炼的打算。
所以才只汲取有用的精华。
“要是丹劲时有这门功法，我一定毫不犹豫立马修炼。”
“不过嘛！现在的我，已经悟出了属于现实自己的道路，混沌湮灭法就有些不合适了。”
其中的主要原因，就在于混沌湮灭法，需要耗费大量时间，挤占心灵修炼的空间。
两者同时修炼不是不行，但没什么必要。
同修一来会让两者修炼都慢下来，二来混沌湮灭法能做到的事，心灵同样能做到，做不到的事，心灵也能做到。
而且心灵修炼上限更高。
李修回顾一下梦境里的情景，确定没什么漏掉的地方，便起身走向宿舍外。
恰在这个时间，那个要发言，声称要将李修看管起来的那人。
半夜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谁啊！”
“查水表的！”
“不是！你能不能编个好点的借口，现在水费都网上缴，多少年没查过水表了？你们该不会是想入室抢劫吧？再说谁家好人大半夜查水表？”
“好吧！其实是有个流窜杀人犯躲在附近小区，希望你能开门，配合一下调查。”
屋里的人通过猫眼看了一眼，将信将疑的打开房门。
“你们……”
刚说出两个字，就被瞬间控制住。
“你们要干什么？？对我动粗，小心身上的那层皮！”
然而控制他的那人，只是冷笑着说道：“网络不是法外之地，乱说话什么身份都不管用。”
如果没展现出对抗导弹的实力，没有凭空飞行，他或许还没事。
偏偏有了，他还说了那种有碍和谐的话，这就有点问题了。
恰好他身上不那么干净，抓他就成了理所当然。
……
一大早，享受一顿新菜系后，李修将所有学员拉入幻境中，
让他们各自跟镜像对练。
说是镜像，但跟上次一样，容貌和本尊并不相同。
秦绾绾和叶瑶瑶是例外，两人的对练对象是一头羊。
李修看着朝气蓬勃的一众少年，回想梦境里二十多岁，已经沉稳许多的青年，
颇有种恍如隔世的梦幻感。
人到底是在一步步往前，没有回头的余地啊！他从梦境里看到的，会是少年想要成为的样子吗？
练了一会儿，感觉差不多了，李修叫停正在对练的学员们。
大部分都不是镜像的对手，包括看似战力最强，无可匹敌的安欣。
因为她有武意傍身，实战能力出众，镜像亦是如此，镜像的身体素质还比她高一层。
倒是赵玉颜，凭借层层事先想好的套路，先将镜像重伤一次，然后等其恢复过来又将镜像打死一次。
不过中间失误一次，她自己同样受伤不轻，有李修帮助，加上自身精神方面天赋异禀，才能看起来跟没事人一样。
其他没练成明劲的学员，也有几人实战方面天赋比较好，成功将镜像打倒。
一名学员犹豫了下，满含疑惑的问：“我们的对手真的不是真人吗？为什么我感觉他除了不会说话，完全跟真人没有区别。”
另一名学员，戳了戳自己对面静立不动的镜像脸颊：“我感觉他比我聪明。”
李修淡笑着讲解一句：“当然不是真人。”
“他们没有甚至没有自我意识，最多算是比较擅长战斗的人工智能。”
“就跟纸鹤一个道理，难道你们觉得纸鹤是真人？”
有学员惊奇道：“幻境里的人工智能？好神奇！”
“其实我老感觉纸鹤里面被塞了一个灵魂。”这名学员吐了吐舌头。
“感觉跟真人差不多了，不知道能不能代替我回到身体里。”
“好想法，如果可以那就好玩了，不想自己做的都交给镜像去做。”
李修隔空给两个学员，一人一个脑瓜崩，看得其他人纷纷暗自偷笑。
“代替本尊确实有一定可行性，但你们自己的意识就要消散了。”
“怎么，谁想试试！”
镜像代替本尊的想法，还真给了他一些灵感。
可是稍稍深入推演一番，就觉得不太可行，最终结果，八成会变成洛奇一样，成为一个活死人。
其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罡气消耗和补充，还有精神问题。
明劲都不是，身体无法供养罡气。
活人倒不是一定要用罡气，但没有罡气包裹，精神消耗速度就会大幅度增加，到时就得需要补充精神，这个倒是不难，多吃些富含能量的食物，勉强能供应得上。
不过李修总感觉差了些什么，借用某些古书典籍的话，灵魂……或者真灵？
如果不灭掉原本的意志，使他变成一体双魂或许可行。
或许本尊还能吸收镜像散逸的精神，壮大自身。
然而这样就出现了一个新问题，精神不是凭空生成，这样一来，就相当于用李修的精神，去供养其他人了。
他不可能这么做。
李修对这个问题没想太多，有移魂术在手，想控制他人很简单。
思考镜像替换本尊，更多还是为了寻求精神的本质……
李修说的是吓唬他们的，可学员们不知道。
意识没了不就相当于死了？
一想到有个镜像把自己杀掉，还用自己的身体享受自己的人生，刚说话的两个学员，立马不敢言语了。
“呃……抹除意识就算了，其实自己的身体自己用挺好。”说罢嘿嘿尬笑一声。
逗得其他学员忍不住笑出声。
李修散开幻境。
然后去到另一边，分两批将那些士兵们拉入幻境修炼。
这些士兵们的实战成绩比学员们好些，有二十几个打赢了镜像，
只不过这是拼命的结果，绝大多数都带伤结束战斗。
李修轻叹一口气：“是不是感觉没有上次提升多？”
“和镜像战斗，不一定要拼尽力气硬碰硬，你们可以试试寻找缺漏，尝试弥补自身不足，而不是像看到了生气仇敌一样拼命。”
感受到劲力整合进步远远不如上次，听闻李修的话，一些士兵陷入沉思。
教官上次就说了，第一次幻境修炼效果最好。
接下来不好继续凭着一股莽劲凝练劲力，那么按照教官说的，尝试弥补自身不足，或许能有更快的进步。
“教官，我明白了。”
李修微微点头，散去幻境：“你们各自修炼去吧。”
接下来的几天，除了用幻境辅助一下他们修炼，就是炼丹，偶尔直播一下，修炼修炼无量梦心经。
只是接下来，他就再没进入和国术有关的梦了。
这天，某个有些寂静之地的聊天群，突然热闹起来。
“老周，你孙女练成明劲了？“
“什么？老周孙女练成明劲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从来没听说？”
“周师傅不厚道啊！不大摆宴席，邀请众多同道见见就算了，居然还瞒着。”
周泽见都知道了，也不好再瞒，打了个哈哈说道：“国术的第一个境界而已，不值得大张旗鼓的宣传。”
“知道的多了，你一句我一句的吹捧夸赞，小丫头尾巴还不得翘到天上去？”
“而且，我这不是想给你们个惊喜？”
赵六艺：“别给我瞎扯！突破至少半个月以上了，甚至都没有让我们知道的打算，哪有这么弄惊喜的？！”
“恭喜老周了！”王同贺：“不是我说，你想猥琐发育一鸣惊人没问题，但是得考虑考虑一下侄女的未来发展！”
“明劲跟咱们完全是两个不同的阶段，不让武圣指点一番，要是练错了怎么办？”
张无相：“说的没错，要是我家那几个不成器的这么快练成明劲，肯定大摆宴席三天，把各位同道都邀请过来，好好炫耀炫耀。”
“然后怎么也要求武圣指点一番。”
前面还有调侃的意思，最后一句就认真许多了。
周泽一拍脑袋，是他考虑不到位，老糊涂了。
“多谢各位提醒，改天请你们喝酒。”
回完一条消息，就找周岚去了。
……
听完爷爷所说，向来豪爽不羁的周岚，此时却期待中透着几分忐忑。
“可是武圣会愿意指点吗？要不还是等明年……”
周泽同样有些拿不准，虽说他们有时也会请求武圣指点。
可跟单独指点他孙女是两回事，不确定能不能成。
“行不行先试试，我看武圣有大胸怀，应该会指点？”
稍微顿了一下，他看向自家孙女：“天下英豪如过江之鲫，保不齐还有很多人跟你一样，练成明劲却不宣，就等着一鸣惊人。”
“你不想拜师的机会大一些吗？”
“当然想！”周岚说道。
得到肯定的回答，周泽便直接掏出手机，想了下措辞，便联系李修。
周岚在一旁紧张的看着，
这时，李修刚用幻境辅助士兵修炼完，好似未卜先知般，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手指轻点。
周泽的消息刚好发来。
这种情况并非碰巧，是李修的无我明镜被动触发了。
“可以。”
周泽立马回道：“多谢武圣！”
“那我带小岚去东南市找您？”
李修回道：“不用那么麻烦，打视频就行。”
周泽叹了口气，他还想着带周岚过去，说不得能直接跟着武圣学习国术。
甚至更进一步，想办法取得武圣欢心……
这个还是算了。
早些时间，他可能还抱有奢望，后来了解到，李修有几个跟他孙女不相上下的徒弟、学员。
连她们都没能成，自己孙女那大大咧咧的性格，就更没指望了。
周泽收拾一下心情，确认李修现在有时间，一个视频便立马打来。
知道李修不喜欢多客套，于是他直接说道：“武圣，这就是我孙女周岚，就是珑月连麦的第二天练成明劲。”
“麻烦您指点一下。”
“武圣您好，我叫周岚，我是您偶像……不对！您是我偶像……”
周岚刚说完两句话，就面带尴尬的在心里狠捶自己。
太尬了！平时能言善道的自己呢？！赶紧给我出来！完了完了，自己在偶像面前的形象啊！
越是这样想，周岚大脑越是混乱。
李修看出她的紧张，话语中好似蕴含奇异力量：“不用太紧张，发挥出自身实力就好，你能这么快就练成明劲，算是顶尖天才。”
这个在梦境里相处了十几年的徒弟，他几乎一眼就认出来了。
李修没什么意外，之前周泽在聊天群里提起过周岚，他在梦里也了解过周岚的身份。
只是本以为要等明年才会见，没想到现在就见到了。
周岚的心绪顿时平稳下来：“那我先修炼一遍八卦掌，请武圣指点”
李修微微点头。
周岚将手机还给周泽，自己走到一边开始练起八卦掌。
八卦掌，走为先，收即放，去即还，变化虚实步中参。
走如风、站如钉，扣、摆、穿、翻、换法清。腰为纛，气如旗，眼观六路手足先。行如龙，坐如虎，动如江河静如山……
李修看其已经有了几分八卦掌真髓。
并且或许得益于家传基础，周岚修炼起来基本没有出错的地方。
一招一式行云流水，看起来就像一场艺术表演。
过了一会儿，周岚停下重新走到镜头前。
“武圣，恳请您指点。”
李修点评道：“八卦掌你修炼的没什么问题，按部就班的修炼下去就行。”
“不过有几处无伤大雅的问题……”
随着他的指点，周岚眼神越发明亮，好像找到了前方的道路。
看到了快速进境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