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听过申育明这个人,在深市很出名。她没想到,这个申奕辰是申家的公子哥。这个大男孩真难缠。
他居然去调查了自己。
“对不起,那天的话不是我的本意。如果冒犯到了申公子,还请见谅。”
她一边说着,一边往公寓的方向走。
申奕辰跟在她后面,还在陪笑脸:“远峰集团的大小姐,有点脾气太正常了。是我之前有眼不识泰山!我们交个朋友怎么样?”
“你放心,我没有把你的身份说出去。你这么低调,肯定有你的道理。有时候,我也不想在留学圈里和他们鬼混。”
桑晚转过身,态度变得很诚恳:“申公子,我这个人性格安静,不喜欢被人打扰。你这样会给我带来困扰。”
申奕辰也在她面前停下,思索片刻妥协了:“我尊重你。不过,我看你一个人总是孤孤单单的。以后你要是有什么事,随时找我。反正伦敦这一片我都熟。”
桑晚谢过他的好意。她看得出来,申奕辰不是个坏人,甚至还挺热心的。
申奕辰最后又补充了一句:“还有啊,我没有他们说的那么滥情。我发誓,都是她们追我,我都是逢场作戏而已。”
说着真的举起两根指头,一副要证明自己清白的样子。
…
辉市
许士杰回来之后去见了沈砚修。
到了十月底天气已经转冷,两个人站在天台,身影都有些萧索。
沈砚修把谭丛林签好的那份文件递给了他。
“应该是通用的行话。你查查那个保险箱在哪儿。”
许士杰有些惊讶,开口的时候疾言厉色:“砚修,你胆子太大了。怎么能直接去见他?!”
沈砚修苦笑一声,他很少有这么无奈的时候:“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家里的关系太盘根错节了。万一牵扯到了,很难办。”
许士杰:“他竟然这么爽快地签了。”
“倒是也没那么爽快,还是让我付了一点代价。”沈砚修想点一支烟,拿出打火机想了想又算了。他换了一个话题:“沈砚国的事情有进展?”
“你猜的是对的。沈砚国境外公司那笔钱,本身就是从远峰集团出去的。他们转了好几手,做得很谨慎。远峰的账务一定出了问题,我们需要最直接的证据。”
“这件事不急,慢慢查,总会露出马脚的。”
许士杰明白:“我先去港城,看看那个保险箱在哪儿。砚修,你说这件事,桑小姐知道多少?”
沈砚修冷笑一声:“不好说。你别小看她,她有时候很聪明。就是聪明的不是地方。”
许士杰哪儿敢小看桑晚,他觉得这个桑家大小姐心狠起来,有种六亲不认的感觉。
“她最近怎么样了?”
“挺安分的。不过最近申育明的儿子一直缠着她,应该是对她有点意思。”
沈砚修皱起眉头,之前在辉大的时候,也会有人缠着她,她打发人应该很有一套才对。
“她不知道拒绝吗?还想惹多少麻烦?!”
许士杰忽然兴起,和他玩笑道:“如果不是谭丛林还有沈砚国那些破事儿的话,我看两个人还挺般配的。那个申公子很开朗,人帅气,家境也不错,配得上远峰集团的大小姐。”
沈砚修转过头,笑看着他,一双狭长的眼睛自带锋芒:“你试探我?”
许士杰没再说话。
*
KKG峰会的最后一天是周五。周三的时候陆子霖接到了沈砚修的电话,说他抽出一点时间,可以参加闭幕式。
陆子霖明白,说关仪也在,他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