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特回到家,简单洗漱后便坐在房间里回顾今天的战斗经过。
他今天遭遇的是一群非法交易 ** 的犯罪团伙。
对方的火力异常凶猛,即便马特拥有超凡的感 ** 力,他的动作依然未能突破人类体能的极限。
这种情况下,负伤再正常不过。
还是得加强训练啊。
马特暗自叹息。偶尔,他也会对自己身体的局限性感到无奈。
倘若 ** 能匹配感官的敏锐,他完全有把握在今日的枪战中毫发无损地解决敌人。
可惜,这终究只是妄想。
战斗复盘结束后,马特的思绪又一次转向了那个救治自己的神秘人。
那份震撼至今仍未消退。
如果可以,他迫切希望能与对方相见。
既然那人能让他的伤口彻底愈合,或许也掌握着强化体魄的方法——毕竟对方展现的能力如此匪夷所思。
但现实令他感到无力。
该去哪里寻找那个神秘人呢?
马特长叹一声,随即盘腿而坐。
这是他为冥想准备的姿势。通过冥想,他能锤炼专注力与感官的敏锐度。
既然 ** 无法突破极限,不如全力提升感知能力。
抱着这样的想法,马特很快进入冥想状态。
他的精神安驻于虚无之境,外界万物再难扰动分毫。呼吸逐渐变得绵长缓慢,恍若千年玄龟。
这本是寻常的冥想状态。
但今夜出现了异变。
一点黄芒忽然在马特的精神世界亮起。当他察觉时,光芒已化作浩瀚海洋,吞没了整个意识空间。
紧接着,一道身着黄袍的人形背影浮现于他眼前。
马特从未在冥想中见过具象化的存在,但此刻他真切看到了——那身影周身缠绕着无穷神秘与宏大气息,如同矗立于星海间的神明。宇宙的深邃与浩瀚透过祂传来,令马特震慑失语。
祂的体型与常人无异,却让马特感到自身渺若尘埃。
某种难以名状的渴望驱使着马特靠近那道背影,仿佛世间至理尽在其中。
当他试图迈步时,二者间的距离骤然化作无垠星海,横亘着以光年计数的天堑。
这遥不可及的间隔,恰似昭示着凡人与神明本质的鸿沟。荒诞的是,纵使相隔亿万星河,那黄袍身影仍清晰如在眼前。
马特依然能清楚看见那个穿黄衣服的背影。
那道身影似乎不受距离影响,始终保持着相同的清晰度。马特再次尝试踏过无垠星河靠近对方,却猛然从冥想中惊醒。他大口喘息着,心脏剧烈跳动,难以置信刚才在精神世界感受到的强烈压迫感。这种窒息般的压力直到现在才完全显现出来,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过了很久,马特的呼吸终于平复。他陷入深深的困惑:那个身影究竟是谁?自己究竟看到了什么?为什么对方会出现在他的意识里?这一连串的问题在他脑海中翻腾,却找不到任何答案。
这时他突然想起今晚遇到的那个神秘人。难道自己身上的伤是那个黄衣人治好的?就在他思绪翻涌之际,手指突然触碰到一块奇怪的——暂时只能这么称呼,因为他完全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
通过触摸,他在脑海中勾勒出这件物品的样貌:一块边缘不规则的扁圆形石块,约半个手掌大小,表面刻着古怪的纹路。正当他试图分辨时,一股寒意突然从石块传来,紧接着一道精神波动直接传入他的意识。
马特脸色骤变,表情就像见到了极度不洁之物,几乎要立刻扔掉这块石头。但最终他还是慢慢收回了扬起的手,紧握着石块陷入长久的沉默......
书店里的李昂全程观察着马特的反应。他嘴角挂着预料之中的微笑——毕竟这一切都是他精心设计的。如果有人认识克苏鲁神话,就会认出马特手中握着的正是,那是旧日支配者哈斯特的化身黄衣之王的标记。拥有这个印记意味着已经站在疯狂与禁忌的边界,同时也获得了成为黄衣之王信徒的资格。当黄印被激活时......
夜幕深沉,无脸的黄袍之主将投下可怖的恩典。
然而要引发这份馈赠,必须献祭鲜血与魂魄······
正因如此,当马特感应到黄印传来的讯息时,本能地想要将它丢弃。
因为对马特而言,这种要求等同于践踏他的底线。
作为黑夜中的义警,所有敌人都清楚他恪守的铁律。
这是自成为夜魔侠之日起,他便从未动摇的信念。
或许在旁人听来近乎迂腐,但这却是马特不可 ** 的坚持。
最终令他收回动作的,是从黄印中窥见的黄衣之王赐福的惊人力量。
他始终渴望突破自身的桎梏。
如今机遇唾手可得。
却与毕生坚守的准则背道而驰!
这般矛盾撕扯带来的焦躁,彻底剥夺了马特今夜的安眠。
望着马特眉间的挣扎,李昂的笑意纹丝未动。
眼眸深处反而燃起更炽热的期待。
马特,你会走向何方呢?
李昂的呓语在夜色中漾开。
今夜这场游戏固然带着摆弄命运的恶趣味。
但换个角度看,
这何尝不是为马特推开一扇力量之门?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他已给予马特最温柔的价码——只需折断自己的原则桎梏。
若换作他人,代价恐怕远不止于此。
更何况他在马特意识中扮演的,
本就是旧日支配者哈斯塔的化身。
那从来就不是什么仁慈的存在啊···
····
破晓时分。
托尼正式启动《纳克特抄本》的破译工程。
他身着全套精神防护装置落座工作台。
此刻思维清明,澎湃的好奇心几乎要撑破胸膛。
那些被伊斯人列为禁忌的古老智慧,终于要揭开面纱!
贾维斯,调取首张影像。
已就绪,先生。
随着拍摄的书页影像展开,托尼开始逐字解读。
神盾局的经验确实有效。
防护装备配合影像翻译的模式,极大削弱了典籍的精神污染。
随着破译深入,托尼的神色愈发肃穆。
若这本远古之书记载属实,
那么这个世界隐藏的 ** ,恐怕远超想象······
突然,阵阵眩晕袭来。
托尼突然感到一阵异样,不由放下手中的翻译工作。
他摘下防干扰装置,缓步走到窗前凝望海面。约莫过了半个钟头,那股令人作呕的眩晕感才慢慢散去。
看来得翻译一会儿就休息片刻。托尼揉着太阳穴自语道。
他怀疑是《纳克特抄本》在作祟。这个念头既让他震惊,又隐约感到不安。书中那些记载,难道都是真实的?
海面粼粼的波光让他想起抄本里提到的亚特兰蒂斯秘闻和姆大陆轶事。曾经被当作神话传说的内容,此刻在他脑海中不断重组。
经历过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后,托尼再也无法对这些传说嗤之以鼻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开始相信这些玄妙之事。
他又回想起方才在抄本上读到的内容——关于沉睡在深海中的旧日支配者,以及潜伏在世界阴暗面的可怖存在。当初他还信誓旦旦地对多克说绝不会相信这些荒谬传说。
可如今,他不仅亲眼见证了克苏鲁雕像,更体验过那雕像引发的可怕幻觉。这些神话在托尼心中的分量正变得越来越重......
想到这里,托尼深深叹了口气,心底涌起一丝悔意。也许真该听多克的劝告——不该碰这本诡异的典籍。但为时已晚,他已站在禁忌知识的悬崖边,退路已断,唯有谨慎地继续前行。
......
一个月后。
托尼带着译好的《纳克特抄本》部分资料来到神盾局。与一个月前相比,他的状态明显差了许多。
虽然衣着依旧光鲜,但布满血丝的双眼暴露了真实的疲惫。那憔悴的模样甚至有些骇人。
尼克·弗瑞见状刚想开口,托尼就抢先说道:别问了,这是我翻译那本书的后果。事实证明,即便穿着防护装备也不能完全抵御它的侵蚀。
托尼的声音透着掩饰不住的疲惫。
尼克·弗瑞难以想象这位骄傲的天才究竟遭遇了什么,他郑重地拍了拍托尼的肩膀,沉声道:这份付出,我记下了。
哈,空头支票可不如实际报酬。托尼扯了扯嘴角。
只要我能给的,你尽管开口。独眼局长答得干脆。
这出乎意料的回应让托尼怔了怔,随即露出标志性的戏谑笑容:那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我的要价向来不菲。
尼克微微颔首,话锋随即转入正题。
当托尼打开那个银色金属箱时,映入眼帘的是整齐排列的《纳克特抄本》译稿。纸页间还残留着咖啡渍和修改痕迹,显见经历过无数次推敲。
目前只完成十分之一。托尼指节敲击着箱体,每个字母都榨干了我的脑细胞。松开的领带和泛红的眼白印证着这句话——过去三十天里,他平均每天投入十二小时以上。可随着翻译深入,进度却像陷入泥潭:从最初日均数页,到后来数日才能译完一页。
尼克的目光扫过那些布满修订符号的纸张。如果按这个效率推算,完整译本至少要耗费数年光阴。这些已经足够破局。他将文件箱转交给新上任的助手希尔,后者利落地消失在了走廊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