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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与常夜交替的裂隙中,硝烟凝结成灰紫色的雾霭,如浓稠的墨汁般漫过天庐阁的残垣断壁。

焦黑的梁柱仍在冒着青烟,偶尔坠落的火星在满地碎甲间明灭,将血腥味与焦糊味揉碎在暮色里。阁楼深处传来木料断裂的呻吟,仿佛整座建筑都在这场恶战中耗尽了最后一丝生机。

伤员的哀嚎与军医的嘶吼在废墟间回荡,临时搭建的担架队踏着血泊来回奔忙。

尸架上覆盖的白布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隐约露出下面扭曲的肢体——那些白布下,有并肩作战多年的袍泽,也有刚入阁的年轻面孔。

篝火堆里燃烧着破碎的符文旗幡,灰烬被风卷起,像一只只折翼的黑蝶,盘旋着坠入黑暗。

尽管这场前后夹击的苦战最终击溃了妖族与龙族的联军,但每个人都清楚,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短暂宁静。穹天法阵表面布满蛛网般的裂痕,往日流转的神秘光芒如今黯淡如垂死之人的瞳孔。

当常夜彻底笼罩大地时,井上春延、罗切斯特、克莱恩与谢灵伫立在穹天法阵前。

月光穿过云层,在法阵青铜表面流淌出幽蓝荧光,映得四人脸上的血污泛着冷意。阵眼处凝结的干涸血迹如同诡异的图腾,无声诉说着不久前那场惊心动魄的厮杀。

“多谢了,两位。”井上春延按住腰间渗血的伤口,微微颔首,“若不是你们及时察觉世界规则的异动,我们根本无法从绝境中突围。否则……”

他的声音顿住,目光扫过满地疮痍,喉头滚动着咽下未说出口的惨烈想象。

克莱恩周身暗金色光晕微微震颤,抬手虚握,方圆十丈内的空气泛起涟漪:“井上阁主过誉了。真正扭转战局的,是你们背水一战的决心。”他的眼神望向远方,那里仍有妖族残留的气息在夜色中若隐若现,“不过是恰逢其会罢了。”

罗切斯特指尖划过法阵裂痕,符文在他触碰的瞬间迸出几缕微弱的光芒,又迅速熄灭:“可惜,外族妖力侵蚀太深。”他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焦虑,“现在的法阵就像被堵住经脉的武者,任我们如何引导,都无法再预知未来。”

月光在穹天法阵龟裂的纹路间流淌,井上春延的手指抚过冰凉的青铜表面,染血的指腹在阵纹上留下暗红色的轨迹。

他忽然转头,目光穿透硝烟凝成的薄雾,落在谢灵身上:“初次见面,外来者。没想到我们的相遇会裹挟在这样的战火里。”

谢灵浑身一震,沾着尘土的手掌慌忙抬起,在胸前比出笨拙的礼节。少年的星澜灵风还在腰间发烫,仿佛也在为这场特殊的会面而悸动。

“不必拘礼。”井上春延摘下破损的头盔,露出鬓角新添的白发,“你不是此地之人,唤我井上便好。若觉拗口,我也有中文名——刘田。”

他的汉语字正腔圆,尾音带着历经岁月沉淀的沉稳,惊得谢灵瞳孔微缩。这才惊觉,无论是克莱恩带着金属质感的低沉嗓音,还是罗切斯特略带卷舌的腔调,所有星光墟的仙人说起汉语都如母语般自然流畅。

谢灵咬了咬下唇,犹豫片刻后说道:“还是称您井上阁主吧。”

他望着对方铠甲上尚未干涸的血迹,觉得“刘田”这个名字太过温文,远不及“井上春延”四个字带着刀锋般的凛冽。

井上春延微微颔首,目光重新投向法阵深处。那里隐约有幽蓝的光脉在流转,像极了重伤之人微弱的脉搏:“百余年前,我自奈良带回一片忆质碎片。那是构筑京墟世界的原始基石。”

他的声音忽然变得悠远,仿佛穿越了漫长的时空,“可惜受忆质乱流侵蚀,它连原本三成的威能都发挥不出。但这次......”他顿了顿,喉结滚动,“能在生死关头撑起结界,护住穹天法阵,也算物尽其用了。”

谢灵这才恍然。白天那场恶战中,那层如琉璃般璀璨又脆弱的防御结界,竟是这片饱经沧桑的碎片在支撑。

“那么,它还能维持多久?”

克莱恩的洞天空间泛起涟漪,暗金色光晕与法阵的幽蓝交织,在四人身上投下变幻的光影。

井上春延苦笑一声,拾起地上半截折断的箭矢,无意识地摩挲着箭杆:“一次。仅此一次。”他的声音带着铁锈般的苦涩,“若妖族卷土重来,仅凭残破的法阵——”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木料坍塌的轰鸣,仿佛在为这个不祥的预言做注脚。

罗切斯特的符文在指尖明灭:“没有其他碎片了?”

“没有了。”井上春延望向天际低垂的乌云,那里还残留着龙族撤退时撕裂的空间裂痕,“神社付之一炬那日,所有原始碎片都化作了灰烬。后来忆质世界几经动荡,即便重回稳定,那些——”

他用日语轻声呢喃,语气里满是追忆与怅惘,“とうとう帰ってこない(终究是回不来了)。”

夜风吹过残破的穹天法阵,青铜表面的裂痕发出呜咽般的嗡鸣。克莱恩的洞天空间泛起细碎涟漪,罗切斯特反复结印的手指渐渐发白,三人的沉默如同重锤,压得空气几乎凝固。

谢灵盯着阵眼处凝结的血痂,星纹罗盘突然剧烈震颤,仿佛感知到了众人心中的绝望。

“或许还有办法。”克莱恩的声音打破死寂,暗金色光晕在他周身暴涨,“英吉利海峡的龙眼连通着乌托邦墟,我可以……”

“不可!”井上春延猛然转身,甲胄相撞发出刺耳声响,“星光墟的符文体系浸润着千年东方道韵,欧美忆质碎片的狂放能量一旦注入,就像烈酒灌进腐坏的伤口——”他指向法阵深处正在渗出黑雾的裂痕,“不仅会加速崩溃,更会引发连锁反噬,到那时整个星光墟都会成为吞噬一切的漩涡!”

罗切斯特的符文突然全部熄灭,他踉跄着扶住法阵边缘:“玲珑塔的上古法器或许能——”

“到此为止吧,两位。”井上春延按住断刀,月光在刀身碎成锋利的银芒,“你们的援手已让天庐阁重获生机,这份恩情,他日必报。”他忽然转身,目光如炬地锁定谢灵,“但现在,我需要这位外来者的帮助。”

“我?”

谢灵用手指了指自己,心脏几乎要撞碎肋骨,星澜灵风烫得像块烙铁。

“大将军看重你自有深意。”井上春延逼近一步,身上的血腥味混着硝烟扑面而来,“你来自东亚文明根源之地,血脉里流淌的文化共鸣,正是法阵渴求的调和剂。”他抬手虚画,空中浮现出龙族图腾与星澜灵风的虚影,“更重要的是,龙尊在你体内种下的因果,还有这柄能引动龙族本源的星澜灵风——穹天法阵本就是以龙族古阵为基,你天生就是它的门匙。”

谢灵的指尖无意识地相互摩擦着,星澜灵风突然发出清越的鸣响。就在这时,法阵表面的裂痕竟渗出微光,如同濒死之人抓住最后生机。

“我需要你进入法阵核心。”井上春延的声音低沉却不容置疑,“那里的世界还不同于寻常的忆质世界,常人进去瞬间就会被规则碾成齑粉,但你……”他的目光扫过少年腕上的金手表,“可以帮助我们快速发现问题,助力我们早日解决这场危机。”

“且慢!”克莱恩周身暗金色光晕骤然暴涨,洞天空间泛起尖锐的涟漪,“就算星澜灵风与血脉共鸣能作引,可法阵核心的凶险程度远超想象!那里的规则扭曲如镜渊迷宫——”

他的声音陡然发沉,想起至少被困龙祠禁地的经历,那些能吞噬神识的镜面至今仍在记忆中反复出现,“稍有不慎,神魂就会被撕成碎片,永远困在时空裂隙里!”

谢灵的后背瞬间渗出冷汗。他攥着星澜灵风的手指关节发白,想起战场上那些被规则之力碾碎的妖族战士,化作血雾前眼中凝固的恐惧。

自己不过是个凡人,凭什么能在比龙祠镜渊更危险的地方全身而退?

“不必忧虑。”井上春延抬手虚画,空中浮现出幽冥古寺的残垣断壁,画面里龙尊的银发在血月下猎猎作响,“外来者,可还记得与龙尊同行时,曾在幽冥古寺下走过的那条通道?”

怎么可能不记得?那段记忆,他实在是太深刻了。于是,他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那么星海上逆流而下的青绿色石阶呢?”井上春延指尖轻弹,画面切换成浩瀚星海,无数翡翠色阶梯自天穹垂落,没入沸腾的海底漩涡,“那个被称作幽梦海的地方,既是囚禁重犯的牢笼,也是支撑星光墟的核心支柱。前段时间你们在枫叶苑中揪出的那些不法之徒,基本上也都被关押在了那里。”

他继续说道指尖符文勾勒出复杂的网络:就像条条大路通罗马一样,幽梦海的灵流渗透着整个墟界。法阵是最显眼的入口,幽冥古道是隐秘通道,而凤栖湾的潮汐深处......”他的声音突然压低,“则是唯一可以回来的办法。”

“是这样没错,”克莱恩摩挲着长枪上的符文,沉吟道,“但幽梦海的规则极为特殊,进去容易出来难。每次开启入口,都会引发忆质世界的震荡,就像......”他突然顿住,目光扫过谢灵腕上的星澜灵风,“就像有人在深海搅动漩涡,必然会惊动沉睡的巨兽。”

井上春延凝视着法阵中不断扩大的裂痕,那里隐约传来锁链崩断的声响:“所以,这不仅是探查之旅,更是场赌局。”他转向谢灵,眼神锐利如刀,“所以,外来者,你敢赌上性命,为这个世界黎明的到来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吗?”

谢灵的喉咙微微滚动了一下,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喉咙里涌动。与此同时,星澜灵风开始发出嗡嗡的鸣响,那声音低沉而又有力,仿佛是在呼应着他内心的某种情绪。

银蓝色的流光顺着他的血脉迅速上涌,如同一股清泉般直奔心口。这股流光似乎蕴含着无尽的力量,让谢灵的身体都微微颤抖了一下。

对于他来说,这个世界的生死存亡已经不再仅仅是一个抽象的概念,而是与他息息相关的现实。

将军对他的重视,让他深感责任重大。他在这个纷杂变幻的世界中经历了许多,见过了太多的生离死别和悲欢离合。

他想起了自己最初来到这里时的情景,那是一个充满异梦的空间,无数的光芒在他的掌心坠落,然后化作点点星尘飘散。从那一刻起,他就已经踏入了命运的赌局,而这个赌局,没有退路,只有勇往直前。

如今,他已经在这个世界中走过了一遭,做过了太多的事情,他的心早已和这个世界紧密相连。他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世界走向毁灭,而无动于衷呢?

“我去!”

思索片刻后,谢灵便抬起头来,眼神中便透露出无比坚定的目光。

“你疯了?”罗切斯特身旁长矛顶端迸发出刺目的蓝光,在沙地上灼出焦黑的纹路,“幽梦海的忆质乱流能把二字的仙骨磨成齑粉,去了就是给墟界裂缝当填充物!”

他话音未落,克莱恩的长枪已如玄铁横江般拦在谢灵胸前,暗金色光晕与少年腰间星澜灵风剧烈相撞,爆发出的雷暴将周围沙砾瞬间熔成晶莹的玻璃珠。

“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小家伙,即便你有星澜灵风的降临之力加持,又有上古仙气在经脉流转,以你的体质根本撑不过幽梦海三重天!那里的时间流速是外界百倍,呼吸十次的功夫,你的皮肉就会被岁月啃成白骨。”

谢灵深知这个行动的危险程度,他紧张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可即便如此,他却仍倔强地抬头,眼中倒映着三人的身影:“我知道,两位叔叔!可凤栖湾的天人族妇孺正在被规则之力绞碎,枫叶苑处处都是杀戮,尸横遍野——”

他猛地攥紧拳头,“眼瞅着有扭转乾坤的希望,我怎么能像缩头乌龟一样躲在这里?”

罗切斯特魔杖重重杵地,震起的气浪掀飞谢灵额前碎发:“但这样真的太危险了!一旦迷失在时空乱流里,别说回到你原来的世界,就连在这墟界重生都是奢望!”他宽大的黑袍无风自动,露出袖口密密麻麻的续命符咒。

“我钻研忆质规则已经三百多年了,见过太多自诩天命之人,可惜最后,都成了忆域夹缝里的孤魂野鬼!”

“而且你们人族的寿命,在墟界不过弹指一瞬。如今正是你享受人间烟火黄金时刻,何苦非要去蹚这摊浑水?”

克莱恩也继续劝说着。可无奈,谢灵早已下定了决心。

谢灵抹去嘴角血迹,星纹罗盘在怀中发烫:“前路凶险异常,放在平时,我必躲之不及。但如果因为害怕就袖手旁观,放任悲剧重演,那才是真正的不可饶恕!”

说着,他缓缓转身,星纹罗盘在掌心微微发烫,映得他眼底泛起细碎的光。他抬手理了理被星风凌乱的衣角,朝着井上春延郑重地弯下腰:“井上阁主,还请指明——我具体该怎么做?”

井上微微颔首,眼中也充满着敬佩的目光,他的双眸凝视着空中的画面,仿佛能透过那片虚空看到法阵的每一个细节。

他的手指轻轻划过空中,将几颗散逸的星辰一一连通起来,随着他的动作,整个法阵像是被点燃了一般,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三日后,便是龙日时分降临,这是一个特殊的时刻。届时,龙日的力量将会达到巅峰,而法阵也将在这一刻向墟界输送能量。这个时刻,被称为至阴之时,规则屏障会像退潮一样变得薄弱,这将大大减少我们输送能量的难度。”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继续说道:“到时候,我会在这里的祭坛布下一个引灵阵。这个引灵阵将会与凤栖湾的灵阵相互呼应,形成一个完整的引导系统,指引你回归。”

说着,井上的掌心缓缓展开,一朵惨白的往生莲在他的手中绽放开来。这朵莲花的花瓣洁白如雪,却又透着一股淡淡的哀伤,花瓣上流转着的血纹与法阵中流转的龙文相互交织,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契合。

“当这朵莲花完全绽放时,你只需要踏入花蕊之中。”井上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但记住,进入时绝对不能有丝毫的犹豫。幽梦海的入口会读取闯入者的意志,哪怕只有一瞬间的迟疑,你都可能会被永远困在虚实交界处,再也无法逃脱。”

事已至此,当看到谢灵接过那朵往生莲的时,两人知道再说什么也不管用了,沉默片刻后,索性把自己较为重要的东西也给了他。

克莱恩伸手扯下颈间缠绕的暗金色锁链。锁链上镶嵌着一枚龙形吊坠,鳞片间流转着神秘的符文,随着他的动作发出低沉的龙吟:“这是龙脊链,曾跟随我经历过七次墟界大战。遇到致命危机时,捏碎吊坠,它会为你挡下一次必死攻击。”

他将锁链甩向谢灵,吊坠精准地套在少年脖颈,冰凉的触感带着克莱恩独有的气息。

罗切斯特则摘下魔杖顶端的水晶球,球体中无数星光正在急速旋转。

他咬破指尖,将鲜血滴在水晶球上,符文瞬间爬满整个表面:“这是星轨之心,能短暂预测三分钟内的危险。”他将水晶球塞进谢灵手中,“记住,幽梦海的时间流速混乱,这三分钟可能是外界的一瞬,也可能是漫长的煎熬。”

同时,他黑袍下的手指快速结印,水晶球化作流光没入谢灵掌心,“如果看到紫色星芒,立刻转身逃跑,那是连我都无法解释的存在。”

“好的,多谢两位叔叔!”

谢灵双手抱拳,星纹罗盘在袖中微微发烫,映得他眼底跳动着坚毅的光。

“没什么,我们也不过是在乱世中尽一份绵薄之力的人而已,而你,已经成为了真正的英雄!——”

克莱恩扔来的龙脊链贴着皮肤发凉,罗切斯特注入的星轨之力在经脉中流淌,这些沉甸甸的信任如同压舱石,让他原本起伏的心绪渐渐安定下来。

微风卷起少年凌乱的衣角,他望着法阵内部不断翻涌的血色潮汐,思绪却飘向更深的地方。

其实促使他踏入这场赌局的,不仅是井上春延指出的渺茫希望,更是星澜灵风在血脉中持续的特有共鸣力。它无时无刻都将线索指向了幽梦海当中。

“看来,前辈他们真的去的那里——”

谢灵喉间溢出一声喟叹,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尖锐的疼痛从掌心传来,却不及心底翻涌的苦涩。

星澜灵风不安地躁动着,似在印证他长久以来的猜想——原来所有失散的故人,都困在那片连忆质都扭曲的幽梦海里。或许只有在那里,被迷雾遮蔽的记忆才能重见天光,可代价又是什么?

微风裹着咸涩的潮气扑在脸上,谢灵却感觉不到凉意。杏雨面容不受控地浮现在眼前,第一次相遇时她慌慌张张抱着怀里木盒跑过时的冲动,上次分别时她望向远方的空洞眼神,都像银针般扎进他的心脏。

那位总是笑意盈盈的天人阁二仙子,究竟在谋划怎样的惊天棋局?她究竟想要干什么?

胸腔里传来阵阵钝痛,谢灵按住狂跳的心脏,仿佛这样就能压制住不安的震颤。

幽梦海深处,等待他的不仅是真相,更是一场与故人的对弈。

当杏雨藏在星眸后的秘密被揭开,他该如何面对?是质问她为何将所有人推入险境,还是恳求她放下执念?可那双永远带着疏离的眼睛,真的会向他展露分毫真心吗?

正当谢灵陷入沉思时,井上春延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对了,外来者,这三天你有何打算?”

谢灵愣了愣,想起了离开时桃梦仙子的嘱托,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说道:

“我想,再陪姐姐一会儿。”

三日后踏入幽梦海,等待他的可能是万劫不复,但在此之前,他想再看一眼心璃,想把未尽的话语,都化作她耳边的呢喃。

毕竟有些告别,一旦错过,就是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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