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尤颜闻言,抬眸向她们三人看去,笑着对她们点点头,眼神中满是感激。
有这么一群支持自己的朋友,真好。
而司明修听到这道陌生而熟悉的声音,转头看向站起来为祝尤颜呐喊的李时棠,眼神骤然转深,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
呵,没想到这个小太阳竟然和自家妹妹认识。
明明那天他给了她联系方式,这么多天过去了,竟然连一条消息都没有发给他。
司明修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好,很好!
占了他的便宜,还不想负责?
没门!
这次既然让他找到了,就别想轻易逃脱!
李时棠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某人记恨上了,依旧在为祝尤颜疯狂打 call,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临近。
台上的祝尤颜刚介绍完 “星河之链”,台下的记者们便迫不及待地举起了手中的话筒。
“祝小姐,您好!我是《时尚珠宝周刊》的记者,请问‘星河之链’在设计过程中,遇到的最大难题是什么呢?又是如何解决的?” 一位穿着职业套装,戴着黑框眼镜的女记者率先提问,眼神中满是对专业问题的期待。
祝尤颜听到这个关于作品的问题,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她抬手捋了捋耳边的碎发,回答:“其实在设计‘星河之链’时,最大的难题是如何将东方美学的细腻与宇宙的浩瀚完美融合。”
“一开始,我尝试了多种传统纹样与星空元素的搭配,但都感觉有些生硬。后来,我在一次夜晚仰望星空时,看到流星划过天际,突然有了灵感,用流动的线条模拟流星的轨迹,再搭配上具有中国传统韵味的玉石珠子,才最终呈现出现在大家看到的‘星河之链’。”
她的声音轻柔,却清晰地传到了现场每个人的耳中,眼底闪烁着对设计的热爱与执着。
接着,另一位男记者站起来,他手中的录音笔紧紧对着祝尤颜:“祝小姐,‘星河之链’的材质选择非常独特,请问在材质挑选上,您有什么特别的考量吗?”
“在材质方面,我希望‘星河之链’不仅美观,还能具有一定的收藏价值和佩戴舒适度。所以链条部分,我选用了质地坚韧且不易过敏的铂金,而上面的装饰元素,除了刚才提到的玉石,还有一些细小的蓝宝石,蓝宝石的颜色与星空的深邃相契合,能更好地凸显‘星河’的主题。同时,我还特意将链条的连接处设计得非常圆润,避免佩戴时刮伤皮肤。”
祝尤颜耐心地回答着,一举一动都透露着乖巧与认真。
就在现场氛围都围绕着作品展开时,一位穿着灰色西装,看起来有些油滑的记者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
“祝小姐,我们可都瞧见了,你刚跟祁氏集团的祁总一块儿进来的,俩人走路都挨得特近,祁总还帮你扶了下门呢,这关系可不一般吧?能不能跟大伙儿说说,你们俩到底啥情况啊?”
这话一出口,现场瞬间安静得能听见针掉在地上的声音。
所有人的目光 “唰” 地一下全聚焦在祝尤颜身上,那眼神里有好奇、有八卦,还有些等着看热闹的意味。
空气里都飘着一股 “瓜要来了” 的兴奋劲儿。
祝尤颜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她压根没料到记者会突然扯到私人关系上,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手心冒出的冷汗把话筒都浸湿了几分。
还没等祝尤颜回答,另一位留着短发的女记者也紧接着追问:“是啊,“祝小姐,我可没记错,祁总前阵子刚官宣结婚,微博上写着‘余生唯你’,还提了一嘴夫人名字最后一个字是‘颜’。你看你叫祝尤颜,最后一个字也是‘颜’,这总不能是巧合吧?祁总那位神秘夫人,该不会就是你吧?”
这一连串的追问像机关枪似的,打得祝尤颜措手不及。
她心里又慌又乱,像有无数只小鹿在乱撞。
说实在的,她早就盼着能跟祁霁野光明正大地站在一起,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他的妻子。
可她也怕啊,现在网上关于祁霁野夫人的猜测满天飞,还有人说祁总娶的是豪门千金,要是现在公开,会不会有人说她攀高枝?
会不会给祁霁野带来麻烦?
这些念头在她脑子里绕来绕去,让她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蓝色衬衫的记者突然往前挤了两步,那衬衫领口皱巴巴的,扣子还扣错了一颗,长得贼眉鼠眼的,眼神里满是恶意。
他故意提高音量,声音尖锐得像指甲刮过黑板:“各位各位,我可有个大消息!听说白家的千金叫白念颜,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豪门小姐,网上都传疯了,说她才是祁总的夫人!祝小姐,你跟祁总走得这么近,该不会是知道祁总有家室,还故意往上凑,想当‘知三当三’的第三者吧?”
“知三当三” 这四个字,像一把淬了毒的尖刀,狠狠扎进祝尤颜的心里。
她的身体瞬间僵住,像被施了定身咒似的,眼泪 “唰” 地一下就涌了上来,模糊了视线。
她怎么也没想到,记者会用这么难听、这么恶毒的词来污蔑她!
她跟祁霁野是合法夫妻,是彼此认定的一生伴侣,怎么就成了第三者?
委屈像潮水似的把她淹没。
她紧紧攥着话筒,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正要开口辩解,把真相说出来。
突然!
“啪 ——!”
一声清脆响亮的巴掌声突然响起,比现场所有的喧闹声都要大。
现场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惊呆了。
刚才还叽叽喳喳的记者们,此刻全都像被按了暂停键,手里的相机都忘了举起来。
大伙儿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祁霁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台下站了起来。
他原本坐在第一排,身姿挺拔如松,可现在,他迈着大长腿,几步就冲到了那个蓝衣记者面前,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杀意,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眼神冷得能冻死人。
而刚刚那一巴掌,便是祁霁野打得。
那蓝衣记者被祁霁野的眼神一扫,吓得腿都软了,浑身像筛糠似的发抖,牙齿都开始打颤。
那蓝衣记者原本嚣张的气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满满的恐惧。
祁霁野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声音低沉而充满戾气:“知三当三?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这么骂我老婆?看来你是活腻了,来人,给我拖出去,全行业封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