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鹿莓的大脑,此时被高烧烧得一片空白。
所有的防备、算计、顾虑,都在此时此刻,土崩瓦解。
满心满眼,只剩眼前那张,模糊,却依旧俊美得惊心动魄的脸。
秾丽性感、眼尾上挑的桃花眸,被长长的眼睫挡了大半。
鼻梁的小痣,在昏沉的视野里无限放大。
薄唇弧度近在咫尺,仿佛魅魔在向她递来名为诱惑的糖果。
“要吃糖吗?乖女孩?”
她身处一个瑰丽而荒唐的梦。
既然是梦,自然没有任何拒绝的道理。
姜鹿莓遵循着本能,轻轻地点了点头,饱满的唇瓣无意识地逸出一声似是而非的回应:“......嗯,反正是做梦,干嘛不亲。”
一句话,如同投入干柴的火星,惹起燎原烈火。
指尖转而扣住了她的下颌,带着不容置喙的力道,迫使她轻仰起脸。
陈遇周倏然逼近,带着灼热的气息,覆压而下。
唇瓣相贴的瞬间,带着一丝试探的凉意。
随即而来的,是温丨热而霸丨道的辗转口允丨吸。
他的吻,总是带着一种无师自通的强势掠丨夺,轻易地撬丨开她的chi丨关,攻城略地。
清冽的松木气息,混合着她沐浴后淡淡的馨香,在chun丨齿交丨缠间弥漫开来。
形成一种令人眩晕的亲密感。
她像一尾缺氧的鱼,被动地承受着,又忍不住在陌生的感官浪丨潮中微微颤丨栗。
就在这意乱情迷得几乎要冲破理智堤坝的关口,那只捻在她后背的大手,却突然停了下来。
陈遇周微微退开些许,呼吸同样急促紊乱。
他垂眸,借着暖黄的落地灯光,看着怀中的人。
姜鹿莓脸颊红得不像话,眼神涣散迷蒙,长睫颤抖着。
唇瓣被吻得水润红肿,整个人透出一种脆弱的媚态。
然而,那异常高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衫传递过来,灼烫着他的掌心,无声地提醒着他,她此刻糟糕的身体状况。
一声带着挫败无奈的叹息声,从他喉间逸出。
他什么时候变成趁人之危的人了?连病人都不放过?
长眸中翻涌的浓重情欲,如同被强行按下的潮水,一点点褪去。
最终,沉淀为了一种深沉的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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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整夜,意识像浮木,沉浮于海浪之间。
姜鹿莓是被锁骨处,一阵细微的刺痛唤醒的。
她轻蹙着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晨光透过没拉严实的窗帘缝隙,斜斜地切割在深灰色的床单上。
身侧的位置是空的,带着微凉的气息,显然是陈遇周睡了一夜后,又离开了。
她撑着酸软的身体坐起来。
高烧未退,残余的疲惫感依旧像湿透的棉絮,裹着四肢。
手指无意识地抚上左侧锁骨下方,指尖触到一点异样的,带着轻微结痂感的微凸。
她疑惑地低头,凑近床边柜上的镜子碎片。
镜中清晰映出一小圈齿痕,深红泛紫,印在雪白的肌肤上,暧昧又刺眼。
.......昨天那些,不是梦?
昨晚混沌记忆里滚烫的触感,唇齿交缠的窒息感,以及男人覆压而下的沉重体温......
心脏在胸腔里毫无章法地乱撞,羞恼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慌乱,瞬间占据了她的全部思绪!
姜鹿莓几乎是逃命般地掀开被子。
也顾不得找自己的睡衣,随手抓起搭在床尾凳上那件属于陈遇周的衬衫,套在身上。
衬衫下摆堪堪遮到大腿,她无暇顾及。
她本想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溜回自己的房间。
谁知刚出房门,便迎面撞上了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的男人。
偌大的客厅里,晨光更盛。
陈遇周正背对着她,身姿挺拔,一手插在西裤口袋,另一手握着手机。
喉间偶尔震出几句低沉简洁的港语。
性感,矜贵得有点犯规了!
姜鹿莓只想当场消失,蹑手蹑脚地就朝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去。
“醒了?”
男人的通话,显然结束了。
他甚至没回头,仿佛背后长了眼睛。
姜鹿莓身体一僵,还没来得及应声。
就见陈遇周转过身,长腿一迈,几步便到了她身前。
高大的身影,瞬间将她笼罩在阴影里。
姜鹿莓下意识随着他的凑近,退后了几步。
直到退无可退,小腿肚子撞到沙发的边缘。
可男人的步步紧逼,却没有因此停止。
她被迫跌坐在沙发上。
明明她什么事都没有做错,却莫名被陈遇周的眼神,睨得有些慌张。
陈遇周一手撑在她耳侧的沙发靠背上,另一手轻而易举地攥住了她的手腕。
只微微施力,就将她整个人困在了沙发与胸膛之间。
姜鹿莓后背抵着柔软的靠垫,身前是他滚烫的压迫感。
被迫仰起头,对上他垂落的视线。
金丝眼镜后的桃花眼深邃难辨,如同不见底的寒潭。
“反正是做梦,干嘛不亲。”陈遇周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晨起的慵懒。
尾音却像带着钩子,慢条斯理地刮过她的耳膜,“你经常梦到我?”
? ?我舅宠你们叭!做我的女人,想要的都得得到!(霸道总裁邪魅一笑脸)
?
以及把今晚的更新提前放了,等我下班回来手搓火星子,今晚有概率会晚个一丢丢晚一小时更第二章。
?
只是有概率~
?
再以及,别删我文了啊啊啊啊字都删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