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公明大意乱心神
夜色如墨，赵公明住处的院子里，月光洒下一层清辉，将两人的身影拉得修长。洛晴身着新换的黑色特战服，身姿挺拔，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与羞涩——经过前一晚的暧昧插曲，再面对赵公明时，她总忍不住心跳加速，指尖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角。
赵公明站在院中，周身气息却与往日截然不同。白天指导士兵训练时，他便察觉体内斗气有些紊乱，起初以为是洗经伐髓消耗过巨，未曾想竟是上次南海沉船一战中，魔族长老临死前散逸的一缕魔气相随，趁他神力空虚之际，悄然侵入了识海，暗中侵蚀着他的理智。
“今日重点训练稳气与控火，避免再出现上次的意外。”赵公明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眼底深处掠过一抹极淡的黑气，快得让人无法捕捉。他掌心凝聚起异火，却比往日灼热了几分，淡金色的火焰边缘，隐隐缠绕着一丝暗红的魔光，只是在月光下难以分辨。
洛晴并未察觉异常，按照他的指引伸出手，感受着异火的温热包裹掌心。“斗气运转到丹田时，还是有些滞涩。”她蹙眉说道，下意识地往前靠近半步，想要更清晰地感受他的力量引导，肩头不经意间擦过他的手臂。
这一次，赵公明没有像往常一样保持距离。魔气在识海中游窜，不断放大他心中对洛晴的异样情愫，理智如同被浓雾笼罩，渐渐模糊。他上前一步，几乎与她贴身而立，双手自然地覆在她的肩颈处，异火之力顺着经脉缓缓涌入：“跟着我的节奏，吸气时凝气于胸口，呼气时让斗气顺着任脉游走至丹田……”
他的声音低沉而磁性，温热的气息拂过洛晴的耳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粗重，让她浑身一颤。两人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与心跳，她能清晰闻到他身上檀香混合着淡淡异火的气息，还夹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带着侵略性的诡异魔气，只是此刻的暧昧让她暂时忽略了这份违和。
“公明……你身上的气息好像有点不一样。”洛晴下意识地说道，想要后退半步拉开距离，却被赵公明按住肩头，力道比往日重了几分，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别乱动，集中精神才能突破滞涩。”赵公明的眼神变得愈发深邃，眼底的黑气悄然蔓延，愈发明显。魔气不断蛊惑着他，让他贪恋这份近距离的温暖，想要更真切地触碰她、感受她的体温。他的手掌顺着洛晴的肩颈缓缓下滑，掠过她的手臂，指尖的异火带着一丝灼热的温度，让她肌肤泛起细密的战栗，鸡皮疙瘩悄然涌起。
洛晴心中警铃微动，却又被他眼中的认真与挣扎所迷惑。她能感受到他的力量有些失控，斗气在她体内游走时，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狂躁，却又被他强行压制，时断时续。“你的斗气……好像不太稳定，要不要先歇歇？”
“无妨，只是些许反噬，撑过这一阵就好。”赵公明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喘息，掌心的异火忽明忽暗，暗红的魔光在火焰边缘一闪而过。他的手不自觉地滑到她的腰肢，轻轻收紧，将她更紧地拉向自己，两人的身体几乎完全贴合，“再试一次，这次一定能成。”
洛晴的心跳如擂鼓，脸颊红得发烫，几乎能滴出血来。她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越来越高，腰上的力道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让她浑身发软，脚下几乎站不稳。月光下，他的脸庞轮廓分明，五官依旧俊朗，眼神却带着一丝迷离与偏执，与往日的沉稳冷静判若两人。
“公明，你是不是不舒服？”洛晴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伸手想要触碰他的额头，试探他是否发热，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他的掌心滚烫，力道大得让她微微吃痛，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赵公明低头看着她，眼底的理智与魔气正在激烈交锋，如同光明与黑暗的拉扯。魔气叫嚣着让他抛开一切顾虑，占有眼前的人，而心中对顾清萤的承诺、对洛晴的尊重，却在奋力抵抗，支撑着最后一丝清明。“别说话……”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浓重的喘息，另一只手不受控制地抬起，指尖颤抖着划过她的脸颊，带着灼热的温度，“你很好……比我想象中还要好……”
洛晴浑身僵硬，心中又慌又乱，如同小鹿乱撞。她能清晰感受到他的挣扎，身体的颤抖与语气中的矛盾都说明了这一点，却也能感受到那份不受控制的暧昧侵略，让她手足无措。他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的眉梢、眼角、鼻尖，最后停在她的唇瓣上方，微微颤抖，带着强烈的试探意味。
“公明，你清醒一点！”洛晴急声说道，声音带着一丝哭腔，想要挣脱他的束缚，却被他猛地转身紧紧抱住。他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间，带着浓郁的异火气息与一丝愈发明显的诡异魔气，让她浑身发冷。慌乱中，她的特战服下摆被不经意拉扯，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腰腹，和公明紧贴在一起，与上身的整齐穿戴形成了刺眼的反差，让她更加窘迫。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就好。”赵公明的声音带着一丝脆弱与恳求，手臂收紧，将她抱得愈发紧密，仿佛要将她嵌入自己的骨血。洛晴僵在原地，不敢乱动，生怕刺激到他，不忍心拒绝他，让他备受煎熬，毕竟她内心早已接受了他，只能被动地迎合着。心中满是慌乱与担忧。识海中，翠瑶早已察觉到魔气入侵，焦急地喊道：“主人！快醒醒！是魔气在作祟！再这样下去会酿成大错的！”
财神剑的绿光在他眉心一闪而逝，试图驱散侵入的魔气，却被赵公明下意识地强行压制——魔气放大了他心中压抑的欲望，让他贪恋这份温暖与靠近，不愿挣脱。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头，呼吸急促而灼热，喷洒在她的颈间，带着浓重的气息：“洛晴……我好像……控制不住自己……”
洛晴能清晰感受到他身体的剧烈颤抖，也能感受到他语气中的痛苦与挣扎。她心中的慌乱渐渐被担忧取代，她怕他被魔气彻底吞噬，体内的斗气下意识地运转，胸口玉佩残留的灵气顺着两人相触的肌肤，如同溪流般悄悄涌入赵公明体内，试图帮他驱散邪祟：“公明，你别被邪祟影响！想想清萤姐，想想我们要对抗的魔族，想想你身为少将的责任！”
“清萤……”这个名字像是一道惊雷，在赵公明识海中炸开，瞬间唤醒了他残存的理智。他猛地一怔，抱在洛晴腰间的手臂力道松动了几分，眼底的黑气褪去少许，眼神恢复了一丝清明。但魔气并未消散，反而因为他的抵抗变得更加狂暴，如同疯涨的野草，瞬间席卷他的识海，让他头痛欲裂，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在扎着他的神经。
“啊——”赵公明低喝一声，猛地推开洛晴，踉跄着后退几步，掌心异火暴涨，金色与暗红交织缠绕，在院中炸开一片刺眼的光影。他死死咬着牙，双手抱头，身体剧烈颤抖，识海中翠瑶的呼喊声、魔气的蛊惑声、还有自己的意志力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混乱的轰鸣。
洛晴站稳身形，慌忙整理好凌乱的衣物，已经顾不上自己形象了，看着他痛苦挣扎的模样，心中焦急万分。她真的很想帮他，即使真那样了，她也不在乎。突然想起赵公明曾说过，异火能净化煞气与魔气，立刻运转体内刚刚稳固的斗气，掌心凝聚起一缕微弱却纯净的金色光芒——那是洗经伐髓后，在他异火影响下初步形成的斗气，带着一丝天然的净化之力。
“公明，接住！”洛晴快步上前，不顾自身安危，将掌心的斗气稳稳打入他的眉心。
金色斗气与财神剑的绿光瞬间呼应，如同久旱逢甘霖，在赵公明识海中快速蔓延。魔气被这股纯净的力量刺激，发出尖锐刺耳的嘶吼，如同困兽般疯狂反扑。赵公明的身体剧烈颤抖，周身气息忽强忽弱，时而被金色光芒笼罩，时而被暗红魔光吞噬。他猛地抬头，眼底的黑气与清明交替闪烁，最终，对顾清萤的承诺、对正义的坚守、对身边人的责任占据了上风，他掌心异火暴涨，金色光芒彻底包裹全身，如同烈日般耀眼，将那缕顽固的魔气彻底焚烧殆尽，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皎洁的月光中。
魔气消散的瞬间，赵公明浑身脱力，踉跄着扶住院中的老槐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眼神却终于恢复了往日的清明，只是深处带着深深的愧疚与后怕。
洛晴连忙上前扶住他，语气中满是担忧：“公明，你怎么样？没事吧？”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脸颊依旧泛着未褪的红晕，眼底却满是关切。
赵公明看着她泛红的脸颊、慌乱的眼神，还有她下意识攥紧衣角的小动作，再想起刚才自己的失控与越界，心中愧疚不已，如同被重锤狠狠砸击。“对不起……洛晴，我刚才……”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解释这份荒唐的失控，“是我太大意了，被魔气入侵，让你受委屈了。”
“没事就好，”洛晴摇摇头，脸颊依旧发烫，心中却松了口气，眼神也变得柔和了些，“魔气太过狡猾，又趁你神力消耗时偷袭，这不能怪你。我也是自愿的，再说你能挣脱邪祟影响，已经很好了。”
刚才的拥抱、触碰，还有他眼中的偏执与挣扎，如同烙印般深深刻在洛晴心中。那份被魔气放大的暧昧与越界，让两人之间的氛围变得更加复杂微妙。她既担忧他的安危，又无法忽视心中那份愈发清晰的情愫，只是此刻的愧疚与尴尬，让这份情愫蒙上了一层沉重的色彩。
赵公明看着她躲闪的目光，心中五味杂陈。魔气虽已驱散，但它放大的情感却真实存在，如同被揭开的伤疤，再也无法忽视。他知道，自己对洛晴的感情，早已超出了单纯的战友界限，只是这份感情，注定会让他陷入两难，一边是温柔通透、默默支持他的顾清萤，一边是并肩作战、让他心动的洛晴，无论如何选择，似乎都会有所伤害。
“今晚就到这里吧，你先回去休息。”赵公明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与沙哑，眼神中满是疲惫，“我会好好调息，彻底清除体内残留的魔气，确保以后不会再出现类似的情况。”
“嗯，你也保重，一定要好好调息。”洛晴点点头，不再多言，转身缓缓离去。走到院门口时，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月光下，赵公明的身影依旧挺拔，却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落寞与挣扎，让她心中泛起一丝酸涩。
洛晴离开后，赵公明回到屋中，盘膝坐在床榻上，运转斗气调息。识海中，翠瑶探出头，担忧地说道：“主人，刚才好危险，那缕魔气隐藏得太深了，若不是洛晴姐姐及时用玉佩灵气相助，后果不堪设想。”
“是我太大意了，也太贪心了。”赵公明轻叹一声，眼底满是愧疚与自责，“明知体内可能残留隐患，却急于提升士兵实力，忽视了自身防护；明明对清萤有承诺，却对洛晴动了不该动的心思，魔气不过是顺水推舟，放大了我心中的阴暗面。因为我的失控，不仅险些伤害到洛晴，更辜负了清萤的信任。”
“主人心中对洛晴姐姐，本就有不一样的情愫，魔气只是起到了催化作用而已。”翠瑶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清萤姐姐温柔通透，善解人意；洛晴姐姐勇敢坚韧，与你并肩作战，心意相通。她们都是很好的人，你该如何选择？”
赵公明沉默不语，闭着眼睛，脑海中交替浮现出顾清萤温柔的笑容与洛晴坚定的眼神，心中一片纠结。他不知道答案，也不敢去想。眼下，魔族的威胁尚未解除，十万士兵的训练还在进行，神界的秘辛也尚未揭开，他必须先集中精力提升实力，守护好身边的人，守护好江城乃至凡间的安危。至于这份复杂的感情，或许只能暂时搁置，交给时间来决定。
但他心中清楚，经过今晚的魔气入侵与暧昧越界，他与洛晴之间，再也回不到往日纯粹的战友关系。这场意外，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也让隐藏在两人心中的情愫，再也无法轻易掩饰。
夜色渐深，月光依旧皎洁，透过窗棂洒进屋内，却照不进两人心中的纠结与悸动。这场被魔气搅乱的密训，让暧昧彻底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