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尔曼虽没有多说什么,但是这两句简短的话语以及他所表现出来的态度,已然说明了很多问题。
第一:他并不是脑子缺根筋。
第二:面对师姐能一直保持用敬语,说明他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譬如关于师姐的来历,师姐的背景,或者说,他背后是否也有一个人?
第三:对于我的态度!
这便很能说明一个问题了,我同师姐的关系自是不用去多解释什么。但我知道,最不看好我和师姐在一起的,无疑是那个便宜师父的儿子了。
这个一直在暗中搞风搞雨,却犹如一只王八一样从不露头的人,着实让我好奇。
所以我不得不去猜测,这背后所有的手笔,是否都是那只小王八在暗中筹谋?
我一时间不由得想到,两个男人为了争夺一个女人,手段层出,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而后这个女人便如同养蛊一样,在她巨大的海洋之中不断投下饵料,期待能养出一条存活在最后的鱼,我称之为鱼王!
有可能吧?
不过我且是这样想的,但下一刻腰间却是传来了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师姐的手没有丝毫留情,狠狠的掐着我腰间的软肉,并且我朝她看去的时候,她的双目之中隐隐有些许水汽闪过!我知道那并不是幻觉,而是真的。
师姐被我气哭了!
夭寿了!
世界上最难的三件事情:修仙,谋生,哄老婆!
所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已然完全超出了我所能预料的范畴。
“我真想撬开你的头盖骨,好好看看你的脑络神经是怎么样交叉感染的!”
师姐并没有迁就我,总之,这就是报应!作死太多,已然成为我日常的一部分,而今报应来到飞快,此时无论我想什么,都无疑会再度加深我的罪恶。
索性,什么都不想。当一个白痴,只能嘿嘿的傻笑。
“我说过的,他配不上你的,史音姑娘。”
冯尔曼突然一改之前透明人的属性,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
但下一刻,他整个人蜷缩在地上,且是无法发出一丁点的声音,极为惊恐的朝我看了过来。我没有想同冯尔曼再多了解一些事情的心思了。
我虽然不怕挑唆,但面对这种当着你的面来挑唆的人,是根本没有必要去同他多说一个字的。多说一个字,都是对字的不尊重。
所以,他还是闭嘴的好。
我没有下杀手,因为师姐没有杀,既然师姐没有出手,那便说明这个人有他活着的理由。
轻轻拉起师姐的手,而后一个劲的乞求讨好,这期间是无需说话的,我需要一个态度来证明自己对于师姐的爱是没有任何原因的,也没有任何目的的,只不过,好难啊。
“你若再胡乱揣测我,我便将你绑了,扔到海里去。”
“别呀!我不会游泳!会淹死的。”
“我管你死活!总之不能再那般想!亦或是,你有那个心思?”师姐说着,突然眼色一黯,而后朝着鱼瑜看了一眼,继续说道:“也罢也罢!我本就是个不喜热闹的性子,怕是多日来冷落了夫君,惹了夫君不悦,万般言语说来,都是我的不对。整日里守着我一个冰疙瘩,想来也不曾体会到什么欢愉,终究是我高攀了去,待日后妹妹入了门,我便再替你多寻些姐妹,如此也好讨夫君欢心。”
轰隆一声!
我感觉这地下十三层也着实浅薄了些,为什么天上的雷霆犹如尽在眼前呢?
我一时间目瞪口呆,而后转动这僵硬的脖子朝着鱼瑜看去,问道:“你......你教的?”
鱼瑜同样有些僵硬的朝我看了看,而后微微摇头,说道:“没......没有。”
她没有?那么这该死的茶里茶气的调调是怎么出现在师姐身上的?这,纯纯的不给我留活路啊!
梨花带雨,娇柔含羞,多么美妙的字眼啊,但是前面带点茶,便顷刻间乱了性质!不过还好,起码是带着一些病娇的,没有喊哥哥......
就在我想到这一头的时候,整个人便更加的僵硬了。
只见师姐有些意动,且是轻声的在我耳旁吹了一口气,悄悄的说了一句:“哥哥?”
天塌了呀!
我整个人身子一软,而后突然间朝着师姐拜了下去,大喊道:“夫人!快快收了神通吧!我知错了,还望饶我一命矣!”
师姐没有理会我,只是喃喃说道:“不曾想婆婆教的招数,如此管用。”
我幻听了!我一定是幻听了!我想着师姐可能是看了一些,拿来玩玩罢了,却不曾想到,背后之人竟然会是老妈?
话说,我是她亲生的吗?
有这么坑儿子的吗?
师姐是什么人?那是一点就通,一教就会,甚至能在顷刻间举一反三的妖孽人物!根本不需要名师指导,也不需要机缘顿悟,只要有一点火星,就能发展成燎原之势的人物,而今在老妈的倾囊相授之下......
嘶!
我顿时猛吸了一口凉气,不敢想,不敢想啊!
便在我一个劲的将自己变成一个没有思想的行尸的时候,身旁却是忽然传来了一道诡异的震动,几乎是下意识的便抬手朝那个方向一抓,但随即有赶忙收回了手,因为一股极为难闻的腐烂味道一时间充斥在整个楼层之中。
我改变了方向,一把将鱼瑜抓了过来,而后挡在身后,看着身前已然朝我直刺而来的触手,一脚朝前一步踏出,而后口中轻声一喝:“凝!”
一瞬间,方圆十平米之内的所有水汽尽数凝结,而后刹那间将眼前的触手尽数冰封在其中后,微微错开身形,而后看着已然摸到身旁的冯尔曼看去,道:“偷偷摸摸的,可不是一个好习惯。不过也怨不得你,若你是一个光明正大的人,也就不会龟缩在这地表之下,苟延残喘了。”
冯尔曼对于自己的偷袭被化解之后却是没有丝毫的意外,只是朝着我说道:“这个人你必须交给我,否则,嘿嘿......”
我还不等他说什么,便突然听到一阵声音从背后传来:“据本台了解,此次瘟疫发生之前,曾有一名黑衣人潜入当地研究所内,扔下了一个包裹。经多方监测认定之后,此包裹为瘟疫病发的源头之一!经过多日暗中查访,我们已经找到了当时投放包裹人的身份,便是我身后的这一家。”
“我们可以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