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田的突然离去,让寂静的大堂之外开始出现了些许嘈杂之声。
但大多是对于张宝田的奇怪举动,但你一言我一语的乱猜,是不会有真相被说出来的。
裘二此时的精神状态很好,对谁都是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这个衙役胸口摸一摸,那个衙役腰间搂一搂,故而成为了一众衙役们避之不及的存在!
他们也想学我一样,直直的朝裘二扑过去,而后照着双腿中间,狠狠的来上一脚,方能解胸中闷气,但是他们不敢。
所谓的敢怒不敢言,并非是说说而已,不过这种感觉,希望不会有人知晓,也希望不会有人去体验。
裘二终究是被李招一个手刀给打晕了去,因为裘二已然开始双眼泛起桃花,开始朝着大堂之外的大爷大妈们开始下手了!
他真的是饿了,而且他真的不挑,我就问你,你怕不怕?
反正我是怕了。
对于这种丝毫没有边界感的“牛人”而言,男女通吃,老少皆宜的境界,我这辈子都达不到了。
不过便在李招拖着裘二,没错,是拖着,可见裘二他在这衙役的眼中,也不是什么好鸟!
便在裘二被拖着离开大堂的时候,堂外的人不知是谁,突然一口吐沫朝着裘二飞袭而去之后......
见过吐口水大战吗?
我只在视频之中见过,还是两个小孩在相互取乐的时候。
但现如今,规模不可谓不大!
唾沫横飞的场面一时间让李招怒不可遏,同时也让他惊慌不已,将裘二直挺挺的仍在地上之后,便慌忙逃窜了出来,我端着茶水,而后走至大堂边缘,看着这阵仗说道:“你之甘甜,我之精华,融而食之,神而化之......”
若李招是一个现代人,他绝对会揪着我的衣领,而后朝我咆哮的说道:“你丫有病吧!”
但很可惜,他并不是。
不过好在,还有风筝这么一个小透明。此时已然偷偷的摸到了我的身旁,而后说道:“喂!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宝子们现在疯了一样,你需要给我一个解释!”
我喝了一口茶,而后美美的“啊”了一声,要多雍容有多雍容,要多气人,有多气人!
我看着风筝突然一笑,而风筝却是陡然间心头一跳,只感觉有什么恐怖的事情将要发生一样。若我可以听到风筝的心声,她此时必然再说:“不好,这个疯子他要干什么!”
干什么?
我不打算解释。
我只是看着风筝突然说道:“宝子们,用你们那核桃仁大小的脑子好好想一想,然后将想到的私信给风筝,猜中的朋友将会收到风筝的友好邀请,一日同游哦!不论地点,不论时间,宝子们,激动吗?掌声,嚎叫,我想看到!”
风筝且是呆了两秒,不过她也只有两秒了。
因为在两秒之后,是满屏的礼物,以及如轰炸般的私信!
风筝有些麻,但却是不怎么慌,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私信没有关闭?”
我疑惑的看了她一眼,说道:“私信还能关闭?”
“你......你是什么山中的神仙,不问世事的嘛?”
风筝果然不愧是大博主,连骂人都这么有意境!
我决定改日要和风筝学学这个技能,对我有巨大的好处。
不过现在嘛,可不是和她闲聊的时候。
我不管风筝如何的气愤,想来今天她的高血压算是治不好了。不过,这关我屁事?
冷漠三秒钟后,我朝着李招说道:“你再不将裘二拖走,明日怕是要断一条腿,一条胳膊。”
李招听着,出奇的没有反驳,只是说道:“不是一条,是两条。”
说完之后,便忽然抽出佩刀,而后吼道:“都她娘的不想活了对吧!看看,这是哪里!张二狗!你你来说说?”
“李爷,我要报官!他...他...他吐我!”
“放你娘的狗臭屁!是你吐我!咳......吐!”
“......咳......咳咳......吐!”
李招眼角不断的抖动,已然到了崩溃的边缘,而后,我却是看见一个人当场便要脱下裤子,准备来一坨大的!
这......
风筝也同样尖叫一声。
不过好在,李招身为衙役头子,还是有点功夫傍身的。只见他突然朝着那人飞奔而去,百米三秒不过,就好像瞬移一样出现在那人身旁,一手拎着,直直丢出了县衙大门外。
这一时间,我才有些微微诧异,感情这人,一直在藏拙!
普通的衙役,可没有这股子神力!
看来,李招,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呐。
有故事好,不是事故就行。
我没有去深究的意思,同样,李招也只是毫不在意的拍了拍手,将院落之中的骚乱制止了之后,才在一众人的注视下缓缓将依然被浸湿的裘二拎起,而后招呼了两个小弟,朝着县衙外而去。
我不清楚此事是个什么情况,但丝毫不担心,反而悠闲的坐了下来,仔细打量起了大堂之内的建筑构造。
茶水喝了添上,添上喝了,而风筝从愤恨的神情而后转变成了幽怨,我一瞧,心道:“这种眼神,可要不得!小奶狗看见了,不得和我拼命?”
而此时的蒋谨言,却是忽然怒道:“我要撕了他!我要撕了他!”
而蒋大,却是默默的将水果刀递给蒋谨言,说道:“去吧,只不过,你得先从户口上滚出去。”
蒋谨言呆呆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而后又看了看眼前的水果刀,说道:“老爸,你认真的吗?”
蒋大问道:“你说呢?”
父子二人对视了三秒,而后蒋谨言当即拔腿便跑!
蒋大却是“切”了一声,说道:“唉,虎父犬子,我这偌大的基业,后继无人啊!”
蒋谨言见蒋大放下水果刀,偷偷摸了上去,说道:“咦?衙门怎么挂了黑牌子?”
蒋大看了一眼,却是对蒋谨言说道:“这个人,你很熟吗?”
蒋谨言微微摇头,说道:“不熟。但我觉得,他是一个有本事的人。”
蒋大却是忽然一笑,说道:“瞎猫碰上死耗子,你这运气,有点邪乎。”
“怎么说?”
“你看。这黑牌子一挂,场面有什么变化?”
“变化?没什么变化啊!”
“你再看!细细看!”
蒋谨言见父亲如此慎重,故而便又盯着平板细细看了起来,但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蒋谨言却是忽然发现,刚才的那种场面虽然被制止,但那些大堂外的人却也都是一副吃瓜的表情,很是松懈的模样。
但是随着那块黑色牌子挂上之后,仿佛某个人一时间按下了什么按钮,那些人的脸面之上开始缓缓变的冷漠,且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