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将便利店的暖光揉碎在湿润的石板路上,夏知晴咬开金黄鱼饼的瞬间,滚烫的鲜甜汤汁在口腔迸溅。
她满足地眯起眼睛,顺手将竹签上颤巍巍的魔芋结递到南知夏唇边:“尝尝这个,萝卜汁熬的,超级鲜!”
南知夏腾不出手,只能微微低头咬住食物,微微倾身咬住食物时,发丝垂落遮住发烫的耳尖。
夏知晴的指尖不经意擦过她唇角,带着若有似无的温度,那点温热比碗里的浓汤更灼人。
晚风裹挟着橙花香气穿过两人交错的发梢,南知夏望着地上融为一体的影子,突然希望这条路永远走不到尽头。
直到夏知晴打着饱嗝揉肚子宣布“彻底投降”,两人才慢悠悠晃回公寓。
当淋浴间传来哗哗水声,南知夏握着发烫的手机躲进阳台。
玻璃映出她绯红的脸颊,分不清是晚风醉人还是方才指尖触碰留下的余温。
“喂,妈妈。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你刚刚打电话的时候,我手机在充电,没注意到。”南知夏压低声音,余光瞥向紧闭的浴室门。
南书仪的声音从听筒传来:“哦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说你怎么没接电话呢?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下周你大哥跟大嫂度蜜月回来,你记得回家吃个饭。”
“好,我知道了。”挂断电话的瞬间,南知夏忽然想起夏知晴白天抱怨被催回家的模样,不由得苦笑。
一周后的沈家别墅灯火通明,水晶吊灯下,温书意的香槟色裙摆与沈知珩西装上的玫瑰胸针相得益彰。
陈妍作为沈知砚的未婚妻,下班后就赶来了。她端坐在长辈旁边,珍珠耳坠随着笑语轻轻晃动。
“小妍和阿砚的婚礼也该提上日程了。”南书仪夹着鲍鱼放进陈妍碟中时,翡翠镯子撞在骨瓷碗沿叮当作响,“隔壁张家的孙子都抱上了,你们也别总说事业为重。”
南知夏低头搅动着冰糖燕窝,听见瓷勺碰撞发出细碎声响。
沈知砚从容不迫地接过话头,“妈,我和妍妍公司都那么忙,再说了妍妍刚在公司里稳定下来,还是暂时先不说这个了。
我们不急的,您要是想抱孙子,不如先催催大哥他们俩。”余光瞥见陈妍垂眸搅动汤匙的手。
“知夏也该带男朋友回家啦。”沈母突然转过话锋,满桌目光瞬间聚焦过来。
“还早呢,我这不还没毕业嘛,不急,不急。”南知夏扯出僵硬的笑容,将瓷勺沉入碗底,看着冰糖燕窝表面泛起的涟漪,突然觉得那甜腻的香气都变得发齁。
“一个个都老大不小了,还不急!”南书仪不满的埋怨道。
温书意赶紧打圆场:“妈,您放宽心,我和知珩努努力,争取这两年让您当上奶奶——”
沈知珩宠溺地摸了摸温书意的头,眼里满是爱意。
“还是书意最懂事。”南书仪欣慰的笑了笑。
而此时南知夏对面的陈妍无名指上的钻戒闪着冷光,像一面镜子,照出她藏在心底的、永远无法言说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