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做了一路的心理建设,才把表情恢复了正常。
“爸,大茂,大夫怎么说?”
许大茂父子一进屋,等得着急的娄晓娥和许母就站起来了,娄晓娥一边问一边盯着许富贵手里的布袋。
“祁老给瞧得,这不是抓了药了吗,有很大的可能治好,就是药费有点贵,一个月一百多块。”许富贵把袋子放在桌子上说。
“那就好,那就好,能治就好,钱不钱的不重要。”娄晓娥跑过去抱着许大茂的胳膊,脸上露出了笑容。
“放心吧娥子,大夫说三个月就差不多了,只要按时吃药!”许大茂挤出个笑容,声音轻快的跟娄晓娥说。
“大茂,晓娥,以后就在这头让你妈给熬药,你们那个院子人多嘴杂的,让他们知道了不定传出来什么瞎话呢!”
“传来传去的没事也变成有事了,你们要是愿意在这头住呢,我就让你妹妹跟你妈我们一起住,你们睡隔壁那间,如果你们不愿意在这住,大茂你就早晨早点过来吃了药再去上班。”
“晓娥,这事就别让你爸妈担心了,咱们几个人就够着急的了,你爸每天那么多事,这点事就不用他跟着一起着急了!”
许富贵顺势就说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
“嗯,爸,我跟大茂也是这样想的,我爸妈要是知道了不定急成什么样呢!”娄晓娥没有多想,心里还挺感激许富贵的呢。
“爸,现在天冷,一大早晨跑过来再去厂里能冻死我!我跟蛾子一会儿回去收拾收拾,来您这住一阵子吧!”
许大茂主要是担心自己住在四合院里的话,跟傻柱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压不住自己的火!
“行,一会妈给你们收拾收拾。”许母听许大茂说在家住,立马接茬说。
许大茂他妈自打知道是因为自己儿子的问题不能生以后,对娄晓娥的态度那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与此同时,娄振华家。
之前在前厅接待许大茂父子俩的那个伙计,恭敬地站在娄半城面前。
“你是祁老派来的?”娄振华打量了一下小伙计问。
“娄老板,祁老让我来给您传个话。”
“祁老说,贵女婿,身体先天有缺,再加上后天年少时受伤,以后想要子嗣很难,虽然给开了方,许富贵也给抓了药,但是能治愈的几率也只是十不存一!”
伙计按照祁老的交代,原话学了一遍,说完就站在那微低着头等着娄振华吩咐。
“行,回去替我谢谢祁老,就说娄振华记下这个情了!”娄振华面色不喜不悲的说。
“好的,那,,娄老板我就告辞了!”小伙计说完转身走了。
娄振华站在客厅,就那样看着,一直到看不见小伙计的身影之后,才转身坐在了沙发上。
一直在沙发上坐着的谭雅丽,一句话没说。
娄振华从茶几上拿过来一个雪茄盒子,慢条斯理的剪、烤,吹。
一直有五分钟左右,娄振华拿着收拾好的雪茄向后靠在了沙发靠背上。
“这就是命!”
娄振华吐出一口烟,悠悠的说了一句。
“振华,这万一要是治不好,晓娥这辈子可咋办?”谭雅丽看着娄振华的脸色舒缓了,才开口说话。
“我说了,这就是命!”
“既然是为了给人看的,别说不能生孩子,就是那许大茂残了,傻了,瘫了!既然嫁了她也得受着!”
“腊月的时候,大会场里七千来人开会,传出来的信号可是不太好呀!正是风雨飘摇的时候,就当不知道吧!”
“我告诉你,晓娥如果回来表现的自然一些,别让他看出端倪。”
娄振华说完,深吸了一口雪茄。
“振华,咱们所有明面上的财产可是都交出去了,从去年开始轧钢厂的分红你都不去领了,还让咱们怎么着呀!”
谭雅丽也知道外头又有人提出来要清算自己家这种人,心里非常不舒服。
“你也说了明面上的!老百姓都知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能不知道吗?谁让咱们曾经被人叫半城呢!”
“受名声所累呀!不过问题应该不大,过年的时候我跟老谢和老杨都聊过。”
“老谢说,轧钢厂的事只要我以后别在参与,然后低调点就问题不大。”
“老杨说,他的靠山老领导只要不倒,咱们这一系都没事!让咱们安生的就行。”
娄振华一口接着一口的抽着雪茄,眉宇间都是愁容,跟刚才的不喜不悲有了很大的不同。
“哎,振华,那许大茂让晓娥旁敲侧击的说的那个给他升升官那事,到底咋回复呀?”谭雅丽忽然想起来,每次娄晓娥回来都跟自己叨叨。
“哼,痴心妄想吧,一点脑子都没有!娶了我娄振华的姑娘,还想着混个一官半职?做梦吧!只要是顶着娄振华女婿这几个字,那许大茂这辈子都当不了官,顶了天了就是个放映员!”
“记住我说的话,晓娥再回来不要表现出来,就当啥也不知道。”
娄振华说完,端着青铜的烟灰缸夹着雪茄就上楼去书房了。
谭雅丽的目光随着上楼的娄振华移动,一直到听见楼上书房关门的声音响起,才放松了身体靠在了靠背上。
“造孽呀!”
“晓娥,是妈没本事,大房二房都生了儿子,所以他们能跟着你哥哥弟弟们去香江,而你只能嫁给一个泥腿子下人的孩子!”
“关键是,这个泥腿子还是个绝户命!咱们娘俩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
“哎!”
谭雅丽整个人缩在沙发上,低声的自言自语。
下午四点来钟,许大茂和娄晓娥回到了四合院,两个人收拾了一下,车把上挂着一个大提包,一个袋子又推着车子往外走。
“许大茂,你这大包小包的这是干啥去?”马桂云在门口晾衣服呢,看见许大茂两口子回来收拾了一下又走,开口问道。
“马婶,大茂他妈想让我们回他们那住几天,这不是回来拿点换洗的衣服吗!”娄晓娥笑着说了回来的时候许大茂他妈教的说辞。
“你们这房子多就是好,想在哪住在哪住,哪像我们家,这老大眼瞅着到了结婚年龄了,还一大家子挤在三间房里!”
马桂云一边晾衣服一边感慨。、
本来就是看见了随口一问的事,也没事具体的意思,聊了两句,许大茂两口子就走了,马桂云自己叨叨咕咕的叨咕了半天房子住不开的事。
许大茂路过中院,看见纪金凤在收已经晾干的孩子的衣服,眼睛里全是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