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书瑶越说越气,又连给了女人几个大嘴巴子。
妈的,劳作了一天一夜,到家门口就整这一出,换谁谁上火。
其他家属都被黄书瑶的一顿操作给整懵了。
一股劲的后退,嘈杂声戛然而止,突然的安静,显得巴掌声格外响亮。
“都围着干啥?”
彦团长冰冷的声音,拯救了瑟瑟发抖的家属们。
一个个像找到组织了一样,争先恐后的告状。
黄书瑶用冷漠的眼神,看着这一群挑梁的小丑。
“别说没给你们机会,赶紧多添点油,加点醋。”
当彦团长听到从这些家属们,要把林家赶出家属院时,心里咯噔一下。
别人不知道林家什么情况,他可门清。
陈首长在执行一级绝密任务,住房是上面亲自批的,而且房子本来就是林家人的。
“给我闭嘴!
好,好,你们好得很,强买强卖,信口开河。
古代的皇后,一国之母都不干政,你们一个军属比皇后还牛逼了。”
“呵呵,无风不起浪,今儿这事别想轻拿轻放!”
黄书瑶一点面子也没有给彦团长,想息事宁人,做梦。
她踢了一脚,刚才打的那个女人。
“这是谁家的,她男人的保密意识弱了点。
竟然敢把部队的事,讲给家属听,这种人,真的适合留在部队吗?”
女人瞬间面色煞白,赶紧辩解。
“不,不是我男人说的,是她,是刘翠花说的!”
女人指向被大家遗忘的角落,被她称之为刘翠花的女人,身上布满了补丁,像鹌鹑一样缩着脖子。
刘翠花一见势头不对,脸色瞬间变得尴尬起来。
但她很快便恢复了镇定,开始推卸责任。
“我,我这不是随便说说嘛,谁家的舌头不犯个错呢?”
她想用轻松的语气,蒙混过关,黄书瑶会买她的账吗?
别做梦了!
“你上嘴皮跟下嘴皮一碰,就给我家人身份补齐了!”
黄书瑶一步一步的走向刘翠花,刘翠花身体都在颤抖。
“言论自由,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说,大家都在议论。”
“啪!”
黄书瑶一巴掌打在刘翠花的脸上。
“跟老娘耍混,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重量。”
这巴掌惹了马蜂窝了,刘翠花一改刚才的畏畏缩缩,当场就跟黄书瑶撕扯起来。
她在老家长期被婆婆磋磨,干惯了农活力气贼大,两人打得不可开交。
林深海不露痕迹的站到黄书瑶身边,看着两人打架,随时准备出手帮忙。
黄书瑶也被凶狠的刘翠花给吓一大跳,差点吃大亏。
她迅速调整姿势,双腿微弯,双手护住胸前,把跆拳道的基本防御姿态,展现得淋漓尽致。
刘翠花看到黄书瑶双手放头边,慢慢的后退,以为是黄书瑶怕了,她更加嚣张地扑了上来。
一场女人的肉搏战,拉开了序幕。
黄书瑶凭借着前世跆拳道的功底,灵活躲避着刘翠花的攻击。
一个漂亮的侧踢,准确命中刘翠花的腰部,后者应声倒地。
刘翠花在地上滚了一圈,又挣扎着爬了起来,眼中满是疯狂与不甘。
战斗愈发惨烈,黄书瑶的每一次攻击都精准有力。
刘翠花这打不死的小强,浑身狼狈不堪也不认输,反而还越挫越勇。
她借着蛮力与不屈,一次次逼近黄书瑶的身。
黄书瑶挨了好几拳,心想:“这泼妇毫无章法的打架,还有点招架不住,真是乱拳打死老师傅。”
黄书瑶发狠,一个漂亮的转身,拉着刘翠花的手臂,一个过肩摔,刘翠花疼得哭爹喊娘。
她身上的伤配合着凌乱的头发,惨状令人不忍直视。
黄书瑶挨了好几拳,心里窝火得厉害,并没有因为刘翠花倒地就停手。
她骑坐在刘翠花身上,一手抓着头发,一手打脸,巴掌拍得咔咔直响。
“不是很嚣张吗?
起来,打啊!
再战几个回合!”
“够了!
成何体统,你们是军属,不是村口的泼妇!”
彦团长脸都黑得快滴墨,“还不快把她们拉开!”
几个妇女哆哆嗦嗦的,试图上前去拉黄书瑶,黄书瑶一声低吼。
“滚!
老娘打够了,自己起来。”
“勤务兵,去把刘翠花的男人喊来!”
“不要!”
刘翠花打架没有退缩,骂人,推卸责任没少干。
从来不虚任何人,这会儿听到喊男人,吓得脸色苍白。
勤务兵如一阵风一样就跑了,根本没搭理刘翠花。
现场死一般寂静,军属们都尽量降低存在感。
她们只是想占点小便宜,根本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军人的速度不是盖的,来回不到五分钟,一个瘦弱的军官,喘着粗气跑过来。
“团长,抱歉!
事情的大概我已经知道了,是我没有约束好家属!”
军官说完走到刘翠花身边,抓住刘翠花胸口的衣服。
“啪啪”连续几巴掌,“一天除了东家长,西家短,就是占小便宜,我是缺你吃,还是缺你穿了?
一天打扮得像一个要饭的似的,你在臊谁的皮?
想吃海货,门口几百米就是大海。
你都舍不得跨几步,凭什么要抢夺别人辛苦的劳动成果?”
军官越说越气,“啪啪”又是两巴掌。
“老子每个月70块钱的工资和票,除了20块钱,补助牺牲的战友,全部如数给你了。
你把孩子饿得,风都要吹倒,穿的衣服补丁挪补丁。
刘翠花啊刘翠花,这些我都能忍,因为现在是荒年。
但你才来家属院第二天,就嚼舌根子,整的人仰马翻的,就数你最聪明是吧?
被别人当枪使了,还一点都没发现,我替自己不值,替孩子们悲哀!”
军官就像失去了所有力气一样,扭头对黄书瑶和林深海,深深的鞠了一躬。
“对不起,是我失职,没有约束好后方!”
林深海深深的看了一眼军官:“这已经不是后方的事了。
刚才所有家属,联合在逼迫我们说家人的身份。
保密任务的身份一旦暴露了,意味着什么,你应该比我清楚吧!
这是一场有组织有预谋的,我怀疑有坏份子已经打入内部了。
刘翠花只是小小的一环,相信她是无心的,但是我相信不行啊!
为了我家军人的安危,这事我必须得上报。”
军官是搞政治工作的,他知道林深海的担忧是有可能的。
虽然可能性很小,但人家站得住脚步,他不敢,也不能,不然就显得心虚。
他顿时像一个泄气的皮球一样,“报,为了前方战友的安危,也必须报!
我当了几十年兵,坦荡一生,这种事绝不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