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武馆的木质楼梯泛着经年累月的温润光泽，董姗姗赤着脚踩在上面，粉色睡衣的裙摆被风掀起一角，露出截白皙的脚踝。她刚跑到二楼转角，就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那是高羽的运动鞋蹭过台阶的声音，沉重又有力，像鼓点一样敲在她的心上。
“呀！”董姗姗吓得尖叫一声，手脚并用地朝三楼跑，睡衣带子松了都顾不上系，乌黑的长发甩在身后，带着点洗发水的淡香。她知道高羽肯定生气了，刚才在楼下看到他额头上的唇印被摸下来时，他那眼神又气又笑，活像要把她拎起来打屁股似的。
“我让你跑！”高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点戏谑的狠劲。下一秒，董姗姗就感觉腰上一紧，整个人被高羽拦腰抱了起来。她的双脚离了地，只能徒劳地踢腾着，粉色裙摆晃来晃去，嘴里还不忘大喊：“救命啊！高羽耍流氓啦！快来人啊！”
武馆里的学徒们正围在一楼大厅擦木桩，听见叫声都探着头往楼上看。有个穿蓝色练功服的少年刚想往上冲，就被旁边的大师兄拉住了：“别去，没看大小姐笑得都快喘不过气了吗？这是人家小两口闹着玩呢。”
众人这才注意到，董姗姗虽然喊着“救命”，嘴角却翘得老高，眼睛里还闪着狡黠的光。他们纷纷放下手里的活，凑在一起小声议论——
“你看姗姗姐那样，哪像是被欺负了？明明是跟高羽哥撒娇呢。”
“我早就说他俩不对劲了！上次高羽哥练铁柱子受伤，姗姗姐守在旁边哭了一下午，连饭都没吃。”
“可我听说高羽哥有女朋友啊，叫夏真，好像还是姗姗姐的好朋友？”
“这就不好说了……姗姗姐这性子，喜欢就敢追，哪管那么多？说不定她就是图个开心，没想那么多。”
“你们小声点！”大师兄皱着眉瞪了他们一眼，“姗姗姐的脾气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要是让她听见你们在背后嚼舌根，保准让你们围着武馆跑二十圈，还得拧你们的嘴！”
众人赶紧闭了嘴，可眼神还忍不住往楼上瞟。他们都知道，董姗姗看着和气，平时总给他们带零食、送水，可真要是发起火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去年有个学徒跟她顶嘴，她直接把人撂在地上，还罚他擦了三天的木人桩，最后那学徒见了她都绕着走。
楼上，高羽已经把董姗姗扛到了肩上。她的身体软软的，带着点少女特有的馨香，压在高羽的肩上，像扛了袋。高羽故意颠了颠肩膀，惹得董姗姗又是一阵尖叫，手脚乱挥着，差点把他的头发都扯下来。
“别乱动！”高羽拍了下她的屁股，力道不重，却带着点警告的意味。董姗姗立马乖了，只是还在小声嘀咕：“你放开我！我爸要是知道你这么对我，肯定饶不了你！”
高羽没理她，径直走到董姗姗的房间门口，一脚踹开了门。房间里的布置很少女心——粉色的床单，白色的蕾丝窗帘，书桌上摆着几个毛绒玩具，墙上还贴着几张武打明星的海报。高羽走到床边，手臂一扬，董姗姗就像个小炮弹似的被扔了出去。
“嘭”的一声，董姗姗的身体砸在弹性十足的大床上，床垫往下陷了个坑，又猛地弹起来，把她弹得高了半米多。她咯咯地笑着，在床单上滚了一圈，头发都乱了，像只刚偷吃完鱼的小猫。
“等会再收拾你！”高羽转身走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冰凉的水扑在脸上，瞬间冲淡了刚才的燥热。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额头上的唇印已经被摸掉了大半，只剩下点淡淡的红色痕迹，像块没洗干净的污渍。想起刚才在路上，那些人看他的眼神，有好笑的，有好奇的，还有两个小姑娘偷偷拿出手机拍他，高羽就又气又无奈。
他扯过一条白色毛巾，用力擦着脸，直到把额头上的痕迹都擦干净，才慢悠悠地走出卫生间。董姗姗还蜷缩在床上，一会儿咯咯笑，一会儿又假装发抖，看到高羽出来，赶紧把脸埋在枕头里，只露出双湿漉漉的眼睛，像只犯了错的小狗。
“疯丫头，你可真过分。”高羽走到床边坐下，手指轻轻戳了戳她的腰，“你这恶作剧搞得也太大了吧？路上那么多人看我的笑话，还有人以为我有特殊癖好，用唇膏搞行为艺术呢。”
董姗姗从枕头里探出头，吐了吐舌头：“有多大呀？你又没什么损失，不就是让人笑了笑吗？他们又不认识你，转头就忘了。”
“你还狡辩？”高羽挑眉看着她，眼神里带着点假装的严肃，“要是我今天去见客户，顶着这三个唇印，人家还不得以为我是个不务正业的流氓？”
董姗姗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她从床上坐起来，凑到高羽身边，脑袋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声音软了下来：“我错了嘛……我就是觉得好玩，没想那么多。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高羽的心软了一下——董姗姗很少这么温柔，平时要么是咋咋呼呼的，要么是跟他抬杠，像现在这样撒娇，还是头一次。可他还是想逗逗她，于是故意板着脸说：“错了就完了？我得小小的惩罚你一下，希望你能配合，不然……”
“不然怎么样？”董姗姗抬起头，眼睛里已经蒙上了层水汽，“你想揍我一顿吗？那你就打吧，打死我算了！”她说着，还真的把脸凑了过来，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颤巍巍的，像只受惊的蝴蝶。
高羽看着她这副模样，又气又笑。他知道董姗姗是故意的——她就吃准了自己舍不得打她，才敢这么“要挟”他。可看着她眼角的泪水，高羽还是有点心疼，毕竟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董姗姗虽然调皮，却从没有真正害过他。
“姗姗，你想什么呢？”高羽叹了口气，伸手擦了擦她眼角的泪，“我是那种开不起玩笑的人吗？我怎么会打死你？就是想让你长点记性，以后别再搞这种恶作剧了。”
“那你想让我怎么配合？”董姗姗睁开眼睛，眼神里带着点好奇，还有点不易察觉的期待。
“爬到床上，趴着。”高羽指了指床，语气很平淡。
董姗姗的脸瞬间红了——她脑子里瞬间闪过乱七八糟的念头：高羽不会是想……想对她做那种事吧？霸王硬上弓？虽然她确实有点喜欢高羽，可她还没准备好，他们甚至连正式的男女朋友都不是。要是高羽真的这么做了，她该反抗还是顺从？
她的心跳得飞快，指尖都有点发颤，可还是乖乖地爬到床上，翘着臀，回头瞟了高羽一眼。她的睡衣很短，趴着的时候，裙摆往上缩，露出截白皙的腰，还有点粉色的内裤边，眼神里又羞又怕，格外撩人。
高羽看着她这副模样，差点笑出声——他就是想打她两下屁股，让她长点记性，没想到她居然想歪了。他强忍着笑意，走到床边，抬起手，“啪”的一声，一巴掌拍在了董姗姗的屁股上。
“呀！”董姗姗尖叫一声，屁股瞬间红了一片，“你怎么这么狠啊！一点都不疼我！”
“更狠的还在后头呢。”高羽故意说，然后伸出手，轻轻拧了下她的屁股。
“啊呀！疼！”董姗姗的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她趴在床上，肩膀不停地抖动，哽咽着说，“你太过分了……我的屁股都要被你拧烂了……”
高羽赶紧松开手，看着她屁股上的红印，心里有点后悔——刚才确实用了点劲，没想到董姗姗这么不禁疼。他走到沙发上坐下，掏出烟盒，点燃一根烟，看着袅袅升起的烟雾，心里有点尴尬。
董姗姗哭了很久，直到高羽把一根烟都抽完了，她还在小声啜泣。高羽实在坐不住了，走到床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对不起，姗姗，刚才我拧得太用力了，你别哭了好不好？”
“我的屁股都青了……”董姗姗委屈地说，声音里还带着点鼻音，“你要是不相信，我给你看！”她说着，就要掀睡衣。
高羽赶紧拦住她：“别别别，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他的脸都红了，赶紧别过头，不敢看她，“要不你打我几下？就当是我给你道歉了。”
“我才不打你呢。”董姗姗吸了吸鼻子，从床上坐起来，“我回头抹点红药王就行了，那药可灵了，上次我练腿功摔了一跤，抹了两天就好了。”
高羽松了口气，可还是觉得不好意思马上走——董姗姗还在委屈，他要是现在走了，显得太不近人情了。他只好又坐回沙发上，看着董姗姗收拾床上的枕头，眼神有点飘忽，不知道该说什么。
又过了十多分钟，董姗姗终于从床上下来了。她一瘸一拐地朝卫生间走去，每走一步，都皱着眉头，显然屁股还很疼。她走进卫生间，关上门，从柜子里拿出一面大镜子和一面小镜子，对着屁股照了起来——镜子里，她的屁股上有一片淤青，紫中带红，看起来格外吓人。
“呜呜……我的屁股……”董姗姗小声嘀咕着，伸手轻轻摸了摸，疼得她龇牙咧嘴。她赶紧提起裤子，心里暗暗发誓：晚上一定要多抹点红药王，不然明天肯定没法练腿功了。
她在卫生间里酝酿了半天情绪，才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了出去。她故意板着脸，走到高羽面前，双手叉腰：“你伤害到我了，你要补偿我。”
“谁让你先弄我一脸唇膏的？”高羽反驳道，可语气里已经没了刚才的严肃。
“我不管！”董姗姗噘着嘴，“我疼了，你没疼，我受到的伤害比你大，你必须补偿我！”
高羽看着她这副不依不饶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董姗姗确实不是绝色美女，可她的脸很耐看——眼睛又大又亮，笑起来的时候会弯成月牙，鼻子小巧玲珑，嘴唇是樱桃红的，还带着点唇膏的光泽。她的身材也很好，修长的腿，饱满的臀，穿着粉色睡衣，像个熟透的水蜜桃，很容易让男人想入非非。
更重要的是，董姗姗有一种透到骨子里的可爱——她泼辣的时候像只小狮子，撒娇的时候像只小猫，调皮的时候又像个小男孩，这种矛盾的性格融合在一起，让她显得格外鲜活。高羽知道，要是换个不了解她的男孩，肯定早就被她吸引了。
“你还笑？”董姗姗见他笑，更生气了，粉拳头轻轻打了他几下，然后坐到他身边，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声音又软了下来，“你知道吗？真的很疼……走路都疼。”
“我知道，对不起。”高羽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心里有点愧疚，“可我还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弄我一脸唇膏？你以前从来不会搞这种恶作剧的。”
“就是觉得好玩嘛。”董姗姗的声音有点含糊，“我这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爱玩，看到你被人笑话，我就觉得很开心。你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计较。”
高羽看着她躲闪的眼神，心里忽然明白了什么——董姗姗可能不是觉得好玩，而是想引起他的注意。最近他忙着筹备饭店，很少陪她玩，她大概是有点孤单了，才会用这种方式来逗他。
“你这么一说，我更内疚了。”高羽低声说，“刚才拧得你太狠了，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董大小姐，你随意。”
“谁要惩罚你呀？”董姗姗抬起头，眼睛里闪着光，“我晚上想做菜给你吃，你多在武馆玩一会儿好不好？我做你最爱吃的可乐鸡翅，还有番茄炒蛋。”她说着，脸上还带着泪痕，却露出了灿烂的微笑，像雨后的太阳，格外耀眼。
高羽的心跳漏了一拍——董姗姗很少这么温柔，平时要么是跟他抢东西吃，要么是跟他抬杠，像现在这样轻声细语地邀请他吃饭，还是头一次。他心里有点忐忑，他知道董姗姗喜欢自己，可他只把她当朋友，更重要的是，董姗姗是夏真的好朋友，他不想因为这件事破坏他们三个人的关系。
“你可以送给我礼物吗？”董姗姗忽然说，打断了高羽的思绪。
“你想要什么？”高羽问，心里有点紧张——他怕董姗姗会要很贵重的东西，更怕她会借此提出更过分的要求。
“项链。”董姗姗低下头，手指轻轻绞着睡衣的带子，“你不用给我买白金的，更不用买镶钻的，就买一条银质的好了，简单点的款式就行。”
高羽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董姗姗会要这么简单的礼物。他笑了笑，揉了揉她的头发：“你看我像是抠抠搜搜的人吗？送你一条白金的，明天我就去给你买。”他顿了顿，看着董姗姗的眼睛，认真地说：“可你得如实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董姗姗抬起头，眼神里带着点紧张。
“你先答应我，不管答案是什么，都不许生气。”高羽说。
董姗姗咬了咬嘴唇，点了点头：“我答应你，不生气。”
“你喜欢我，对不对？”高羽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颗石子，投进了董姗姗的心湖里，激起了层层涟漪。
董姗姗的脸瞬间红了，她赶紧低下头，不敢看高羽的眼睛，手指绞得更紧了，连耳尖都红透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小声说：“没有……你想什么呢？我怎么会喜欢你？”她抬起头，努力挤出一个无辜的表情，“我就是觉得跟你在一起折腾着玩很开心，你可不许对我动歪心眼！”
高羽看着她这副口是心非的样子，心里有点无奈——他知道董姗姗在撒谎，她的眼神骗不了人，那种紧张又慌乱的样子，分明就是被说中了心事。可他没有戳破她，他知道，有些话一旦说破，他们之间的友谊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他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膀：“好，我知道了，是我想多了。走，带我去看看你的厨房，晚上我可要尝尝你的手艺，要是不好吃，我可不给你买项链。”
董姗姗赶紧点点头，从沙发上站起来，一瘸一拐地朝门口走去，嘴角却忍不住翘了起来——虽然被高羽看穿了心事，可他没有拒绝自己的邀请，这已经让她很开心了。她知道，高羽现在可能还不喜欢自己，可她愿意等，等他看到自己的好，等他忘记夏真，等他把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天。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两人身上，董姗姗的粉色睡衣泛着淡淡的光，高羽的白色t恤上还沾着点训练时的汗水，空气中弥漫着青春的暧昧气息，像一首没写完的诗，温柔又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