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和张凤在医院醒转后,没敢多耽搁,揣着满心的憋屈回了家。面对钱财丢失,他俩心里门儿清 —— 自己就是普通平民,遇上这种事只能自认倒霉,万幸家里还藏着一百万私房钱,算是留了条后路。
刚坐下,张凤就攥着衣角皱紧了眉,声音里满是焦虑:“阿平,现在就剩这一百万私房钱了,这点钱往后日子怎么够花啊!”
李平却突然沉了声:“咱们俩离婚吧。”
“你这是疯了不成?” 张凤猛地抬眼,语气又急又慌,“这节骨眼提什么离婚?难道你外头有人了?”
“不是那回事,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李平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盘算,“现在换港币管制多严,咱们离婚了一人分五十万,分开去兑才稳妥 —— 等兑完钱,咱们直接移民去香江。”
张凤越听越糊涂,满脸不解:“移民就移民,好好的哪用得着离婚?这年头,哪有人把‘离婚’挂在嘴边的?思想再活络,也没前卫到这份上啊!”
“这你就不懂了。” 李平攥了攥拳头,眼里透着急切,“咱们离婚是为了在香江定居方便!等落了脚,就各自找当地人结婚 —— 你想啊,拿了香江户口才算真站稳了!等户口到手,再跟那些人离,最后咱们俩再复婚。而且香江的医院多厉害,我那弱精的毛病,到那儿肯定能治好!”
这话让张凤动了心,但还是犯嘀咕:“可那边的人眼高于顶,最看不起咱们内地来的,他们怎么会愿意跟咱们结婚?”
“看不起?那就用钱砸!” 李平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他们那群人现实得很,只要钱给到位,就算是条狗,他们都能笑着跟它领证!”
“哪有这么糟践自己的。” 张凤嘟囔了一句,忽然想起什么,又问,“对了,这事要不要跟小然说一声?”
李平却摆了摆手,眼神冷了冷:“不用跟他说。他虽说懂事了,但小孩子心思多,万一有啥不该有的念头反倒麻烦 —— 况且,他终究是咱们领养的。你没听过多尔衮的事?当年他对顺治帝多大的抚育之恩,到最后不还是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咱们可不能留后患。”
张凤琢磨了会儿,也点了头,随即眼睛亮了亮,顺着话头畅想:“等咱们在香江安定了,就开家唱片公司,让小然去发唱片!等赚够一个亿,咱们就离开香江,再移民去漂亮国!”
李平听得心头一动,当即点头应下:“这个主意好,就这么定了!叶爱民那家伙太黑了,灌制成cd,也才几块钱的成本,以100块钱批发给别人,平白无故就赚走了一半的钱走,要是我们做的话,哪怕是10元的成本,那么每一张唱片,我们都能有90元的利润赚,如果卖一百万张,这里就有9000万了。”
张凤看着眼前的房子,若有所思地说道:“这房子到底要不要卖掉呢?这里连带院子,可有足足 1 千平方啊!”
李平则不以为然地回答道:“留着吧,这房子才值几万块,根本不值钱,而且也没人会愿意买的。再说了,万一哪天小然从红楼梦的剧组回来,发现家没了,肯定会起疑心的。”
张凤听了李平的话,觉得有些道理,于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接着,她又说道:“那好吧,既然这样,我们就去办理离婚手续吧。”
李平毫不犹豫地回答道:“行,走吧。”
由于这年头离婚的人并不多,所以他们的离婚手续办得异常顺利,几乎没费多少时间。不仅如此,连去香江的手续也一并办好了。
更让人意外的是,银行方面可能因为心怀愧疚,竟然偷偷地将他们的一百万人民币兑换成了 200 万港币!这可真是个意外之喜啊!
银行之所以会这么做,主要是因为目前的汇率情况对他们非常有利——1 元人民币可以兑换 2.4 港元。这样一来,银行不仅没有损失,反而还小赚了一笔。
而对于李平和张凤来说,他们自然也是非常满意的。毕竟银行的办事效率如此之高,完全没有耽误他们的时间,这让他们感到十分欣慰。
就这样J方、银行、李平夫妇,三方的不约而同的默契,将此事化无,没有爆出来给其他人知道。
。。。
燕京的二月,清晨还裹着几分料峭的寒意。
电影版《红楼梦》剧组的片场里,演员们正专注地进行着表演训练,此起彼伏的台词声与导演的指导声,在微凉的空气里漾开。
忽然,一阵清脆的惊呼划破了训练的节奏:“哇 —— 这是谁的车呀?”
那声音里透着股爽朗的豪气,又藏不住对眼前座驾的艳羡,瞬间把一众演员的目光都引了过去。
导演谢铁利闻声转头,见是刘小庆提着行李朝片场走来,脸上当即露出熟稔的笑意,快步迎了两步:“小刘,可算把你盼来了!手头的事都料理妥当了?”
彼时的刘小庆,早已是内地影坛炙手可热的名字。
1980 年,她凭《一家子》里鲜活的表演,摘得第三届大众电影百花奖最佳女配角。
1983 年,《烧圆明园》与《听政》两部影片接连上映,不仅在香港创下千万港元票房的佳绩,在内地更收获了超 2 亿观影人次,成为改革开放初期最具影响力的合拍片代表作。
到了 1985 年,她又迈出了更具突破性的一步 —— 作为内地首位独立制片人,她牵头制作了电影《无情人》,并亲自在片中饰演藏族姑娘娜梅。这部作品最终为她赢得法国华人影视节最佳女主角金狮奖,让她成为首位在国际影展斩获奖项的内地女演员。
也正因如此,《燕京晚报》曾不吝赞誉,称她为 “改革开放后第一代全民偶像”。只是不知为何,这份热度似乎没能完全跨过关山 —— 南方地区听说过她的人,竟寥寥无几。
唉,这恼人的南北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