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野微微皱眉。
他通过空间神识，已经知道敲门的人是谁了。
不是别人，正是聋老太太。
“去开门！”
张野朝着贾东旭说了一句，朝着正房走去。
聋老太太亲自上门，必然是为了易中海的事情。
忙是绝对帮不了的。
但是在此之前，易中海贪污傻柱兄妹的生活费，必须让易中海媳妇双倍吐出来。
贾东旭来到门口，打开院门。
看到一大妈搀扶着聋老太太时，连忙恭敬地叫道：“老太太，师娘！”
“东旭，你舅舅回来了吧？我找他聊点事情！”
聋老太太微微点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沙哑。
“回来了，老太太，师娘，里面请！”
贾东旭侧身让开。
此时，张野已经坐在正房堂屋的椅子上，并没有起身相迎。
他看着聋老太太在一大妈的搀扶下，颤巍巍地迈过门槛走进来，目光异常平静。
聋老太太进屋，浑浊的眼睛，先是扫了一眼站在张野身旁面色不善的傻柱，最后定格在稳坐如山的张野身上。
她没等张野开口，便轻轻推开一大妈搀扶的手，向前挪了两步，竟然朝着张野微微弯下了腰！
这一下，连傻柱都吓了一跳！
贾东旭更是屏住了呼吸！
“张野……”
聋老太太刻意放低姿态，甚至有一丝哀求，说道：“老太太我……厚着这张老脸，来求你个事儿。”
张野依旧坐着，眯着眼睛看着聋老太太，平淡地说道：“老太太，您是长辈，有什么话坐下说，不必如此。”
语气客气，却带着疏离。
一大妈连忙搬过一张凳子，让聋老太太坐下。
聋老太太坐下后，双手扶着拐杖，长长地叹了口气，仿佛瞬间又苍老了几分。
“张野，我知道，中海他……他不是个东西，他干了那么多缺德事，对不起柱子雨水，也对不起东旭，他罪有应得！”
“但是……”
聋老太太先定了调子，承认易中海的错误，可话锋一转，老眼里泛起了泪光。
“他毕竟跟我老婆子在一个院里住了几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现在落到这步田地，翠兰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我就想……就想求你，看在老太太我的面子上，看在咱们都是一个院的邻居，你小时候中海还抱过你的份上，能不能在厂里，帮着说句话，哪怕让他少判几年也行！”
聋老太太声音哽咽，一大妈也跟着在一旁抹眼泪。
若是以前，面对院里辈分最高的聋老太太，如此低声下气的哀求，一般人很难硬起心肠。
但张野不是一般人。
张野等她们哭声稍歇，才缓缓开口：“老太太，您求错人了。法律面前，没有情面可讲。”
“易中海贪污的可是傻柱兄妹六年的活命钱，这是铁一般的事实，数额巨大，性质恶劣！”
“这不是邻里纠纷，这是刑事犯罪！别说我张野，就算杨厂长，也没权力让法律网开一面。”
“聋老太太这次的水深啊，我水性不好，所以我劝你也不要去趟！”
张野最后一句话，带着警告意味。
当然，也是在试探聋老太太。
他想知道，聋老太太对易中海的情感到底有多深。
会不会为了易中海将她的底牌全部亮出来。
还是说，直接放弃易中海。
张野停顿了一下，目光转向一旁哭泣的一大妈，眼神变得冰冷，带着一丝怒意说道：“易嫂子，既然你和老太太过来了，今天也提到了柱子和雨水，提到了他们受的苦，那我倒要问问易家嫂子了。”
一大妈被张野看得一哆嗦，止住了哭声，紧张地看着他。
“易中海贪墨的那七百二十块钱，是他们的活命钱！”
张野的声音陡然提高，大声喝问道：“这笔钱，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还？怎么还？”
聋老太太和一大妈都愣住了，她们没想到张野会突然把矛头指向这笔钱。
“这……这钱……”
一大妈支支吾吾，脸色惨白。
“怎么？难道你们还想赖账不成？”
张野冷笑一声，继续说道：“易中海进去了，但他的非法所得必须追缴！这笔钱，必须连本带利地还给柱子和雨水，少一分都不行！”
他身体微微前倾，盯着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一字一顿地说道：“老太太，您今天来求情，可以。”
“但在求情之前，是不是该先把这笔孽债还清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把钱还了，我们再谈其他！”
张野这话，等于直接把聋老太太的求情之路给堵死了！
你想让我帮忙？
行啊，先把吞下去的钱吐出来！
而且态度极其强硬，没有丝毫余地！
聋老太太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握着拐杖的手微微发抖。
她明白，张野这是寸步不让，而且占尽了道理。
不还钱，一切免谈！
一大妈更是彻底慌了神。
看着哑口无言的两人，张野不再多言，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送客之意不言而喻。
聋老太太深深地看了张野一眼，那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愤怒，有无奈，更有一种大势已去的绝望。
她知道，今天这钱不拿出来的话，别说能不能救易中海，搞不好还会让傻柱对她产生疏离。
“翠兰，把钱拿过来！”
聋老太太深吸一口气，扭头对一大妈说道。
“我现在就去拿！”
一大妈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等一下！”
这时，张野叫住一大妈，冷笑道：“易嫂子，你准备还多少钱？”
“这几年，何大清一共邮回七百二十块钱，这笔钱，我和老易一分没花，全都给柱子存着，等他娶媳妇时……”
“够了！”
一大妈的话没说完，就被张野怒声打断。
张野怒声打断了一大妈的话，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目光死死盯着一大妈，那眼神中的寒意让一大妈浑身一颤，后面编造的谎话再也说不下去。
“一分没花？全都存着？”
张野带着浓浓的嘲讽和怒意，冷笑道：“易家嫂子，你是把我张野当傻子，还是把我们所有当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