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刺耳的电磁蜂鸣声仿佛还残留在空气里，带着某种阴谋得逞的余韵。市局技侦中心密室的主屏幕上，代表机场安检通道监控的画面，只剩下大片刺眼的雪花点和“信号丢失”的红色警告在疯狂闪烁，像个被戳瞎的眼睛，徒劳地瞪着冰冷的虚空。安检台上那个刚刚引爆了微型Emp的黑色加密方块，此刻在所有人脑海中投射出更巨大、更诡谲的阴影。
“妈的！就差那么一点！老子的眼珠子都要怼到屏幕里去了！它来个当场自毁？”影子气得几乎要跳上控制台，拳头捏得嘎嘣作响，对着那片雪花屏幕破口大骂，“这他娘的是个什么玩意儿？特务接头专用自爆U盘？郑怀明这老狐狸，给钥匙配的锁比金库大门还邪乎！”
密室里的气压低得能把人肺里的空气都榨出来。技术员们的手指在键盘上疯狂敲打，试图重新建立连接、恢复数据，但传回的报告只有冰冷的“强干扰残留，设备核心元件疑似高温熔毁，物理性损毁不可逆”的结论。吴曼丽那个价值不菲的爱马仕包，转眼成了高科技爆炸物的临时棺材。
“鹰巢！机场现场报告！”加密频道里传来“山猫”组长急促的声音，背景是机场安检区一片人仰马翻的嘈杂，“Emp影响范围控制住了，但目标设备核心确认熔毁！物理破坏严重！吴曼丽被我们控制时试图反抗，现已制服！她声称对包里东西毫不知情，是别人托她带的！演技…浮夸得让人想给她搬个‘金酸梅’奖杯！”队长的声音带着一丝强行压抑的疲惫和怒火。
“保护好现场，尤其是熔毁的残骸，一根金属屑都不许少！交给后续专业团队处理。控制好吴曼丽，尤其是她的嘴！”陈成的声音像淬了冰的钢钉，穿透密室的压抑，“蜂鸟！瑞士银行那边的数据波动！立刻定位！解析！我要知道是哪条‘毒蛇’在洞里被惊扰了尾巴！”
“解析中！数据流异常活跃！”蜂鸟冰冷的电子音带着前所未有的高速运算负荷，“目标：瑞士联合银行（UbS）苏黎世分行核心保密服务器区！访问协议非法！穿透路径…高度伪装，反向追踪困难！数据特征…高强度动态加密！正在尝试剥离伪装层…剥离成功！核心数据包指向——编号‘Zhwm-LocKbox-7’的顶级保密账户！”
“Zhwm…郑怀明！”影子猛地扭头，眼睛死死盯住屏幕上蜂鸟解析出的账户编号前缀，“是他的离岸金库！被激活了！激活它需要物理密钥！就是吴曼丽包里那个自爆的玩意儿！Emp触发的同时，远在瑞士的账户也被远程激活了某种程序！这他娘是双保险！密钥毁尸灭迹，账户里的钱也准备跑路！”
陈成的眼神锐利如鹰隼，捕捉着每一个细微的数据跳动轨迹：“账户权限状态？”
“权限状态…异常！”蜂鸟的警报灯再次激烈闪烁，“物理密钥（已损毁）触发账户进入终极清算应急程序！该程序需多重生物密钥叠加授权！检测到…叠加授权正在尝试！授权源生物特征动态捕捉中…比对数据库…”
主屏幕上瞬间分割出十几个小窗口，无数张面孔、指纹、虹膜特征在高速滚动、筛选、排除！来自全球各大数据库的生物信息碎片被疯狂调用！这已经不是单纯的追踪，而是在一片数据的汪洋大海中，用超级计算机的暴力捕捞一条隐形的幽灵鱼！
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钝刀子割肉。机场线的线索在物理层面被炸断，瑞士那边的账户又在进行着诡异的“临终操作”。这感觉就像刚抓住狐狸尾巴，狐狸却在眼前化成一股青烟，还顺带点着了藏宝库！
“比对完成！”蜂鸟的声音如同天籁，“授权叠加生物特征锁定！”
两个高亮的人像和对应的身份信息瞬间占据主屏幕中央——
第一幅：郑怀明！正面高清照片，眼神阴鸷深沉。
第二幅：一个金发碧眼、面容冷峻、穿着精致西装的中年白人男性。
身份信息弹窗：汉斯·穆勒（hans mueller），瑞士联合银行（UbS）苏黎世分行高级私人财富总监，主管亚太区顶级VIp客户资产！
“汉斯·穆勒…”陈成缓缓念出这个名字，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近乎残酷的笑意，“蜂鸟，立刻调集汉斯·穆勒所有公开行程、通讯记录、资金流向、社交网络！特别是他与郑怀明及其关联人员的物理接触点！我要知道这位‘财富管家’，在过去的十二小时乃至四十八小时内，他的手指敲击过哪些键盘，他的脚踩过哪里的地板，他呼吸过哪个城市的空气！”
“数据整合中…搜索范围：全球！”蜂鸟的运算功率瞬间飙至红线。
“鹰巢！”陈成猛地抓起加密通讯器，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力，“命令‘信天翁’小组（负责海外行动的精锐特工），立刻待命！目标锁定：瑞士苏黎世，UbS苏黎世分行，汉斯·穆勒！任务优先级：最高！行动原则：全程隐蔽，盯死目标，必要时取得关键证据！通知我们欧洲的‘朋友’，提供一切力所能及的后勤与情报支援！这条跨国‘产业链’，是时候扯开它的遮羞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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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中心医院，特需病房的空气里，消毒水的味道似乎都被一种无形的心计给冲淡了。诸成半靠在摇起的病床上，手里拿着的不是药，而是一份还散发着油墨香味的《滨海晚报》。头版二条的标题相当醒目：《“督导办”执法引争议，危重病人险遭“强行带走”？》。文章写得四平八稳，引用了“院方知情人士”透露的“惊险”细节，又恰到好处地引述了附近几位“围观群众”对“粗暴执法”的“义愤填膺”，最后还意味深长地点了一句：相关部门对此高度关注。
“啧啧，王主任这刀笔功夫，不减当年啊！”诸成看得津津有味，手指弹了弹报纸，“这‘情真意切’，这‘忧国忧民’，这‘含蓄点题’…简直是教科书级别的舆情引导！卫计委值班室和市委总值班室那边，怕是连夜电话都被打爆了吧？”
手机嗡嗡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秘书小刘的名字。
“领导！”小刘的声音压得很低，透着兴奋，“效果炸了！卫计委李主任亲自给我打电话，先是慰问您的‘病情’，接着就拐弯抹角地打听昨晚到底怎么回事，语气那叫一个客气加小心！市委督察室的老张，更是直接拍桌子骂娘了，说‘督导办’那帮人简直无法无天，严重抹黑市委形象！他还暗示，这事已经捅到上面去了，‘某些人’屁股底下的凳子，怕是要着火！”
“着不着火另说，”诸成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老谋深算的精光，“至少现在，谁再想拿‘暴力抗法’来扣帽子，那就是自己往枪口上撞了。对了，那两位‘督导办’的小同志，现在什么处境？”
“嘿，提起这个就有意思了！”小刘语气带着幸灾乐祸，“那个姓赵的，今天一早就被他顶头上司叫去‘喝茶’了，据说出来的时候脸都是绿的！姓孙的那个跟班，直接被停了手头所有工作，算是晾起来了！督察室那边放出风声，要‘彻查’昨晚事件是否存在滥用职权、程序违规！他们现在，估计肠子都悔青了！”
“悔？”诸成慢悠悠地喝了口温水，“他们只是两杆被人当枪使的蠢枪。真正的枪手，还在后头稳坐钓鱼台呢。”他放下杯子，语气骤然转冷，“小刘，把我们手上那份关于‘滨江新城项目’前期违规土地征用、补偿款去向不明的‘群众举报材料’，匿名发一份给市委督察室的老张。记住，匿名！痕迹要抹干净！材料要做得扎实，但关键的核心证据链…暂时先‘遗失’那么两三环。”
电话那头的小刘明显吸了口凉气：“领导…您这是…要直接点火？”
“火？”诸成笑得像只刚偷到鸡的狐狸，“有人既然想浑水摸鱼，想把水搅得更浑，那我们就给他添把柴，顺便看看这浑水里到底藏着多少趁火打劫的王八！督导办这次是踢到铁板了，他们背后那位‘赵公子’心里肯定憋着火，急着找回场子。这份举报材料丢过去，正好给他一个‘借题发挥’、‘转移视线’、‘打击异己’的绝妙借口！狗咬狗的戏码，从来都是最精彩的！”
诸成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洞悉人心的冷酷：“看着吧，用不了多久，我们那位‘年轻有为’的赵副市长，为了给他宝贝儿子擦屁股，也为了巩固他自己在滨江新城这块大肥肉上的话语权，必定会赤膊上阵，亲自指挥这场‘反贪风暴’！风暴越大越好，卷进去的人越多越好！等他自以为掌控一切，把各路对手都清扫得差不多了…我们‘遗失’的那几环关键证据，就该‘意外’地出现在省纪委案头了。这就叫…借刀杀人，再请君入瓮！”
挂断电话，诸成靠在床头，望着窗外城市灰蒙蒙的天空，眼中的算计慢慢沉淀为一种深潭般的平静。棋盘已经铺开，棋子在无声调动。陈成在千里之外追索着足以掀翻整个棋盘的金流证据，而他诸成，则要在滨海这盘错综复杂的权力迷局中，步步为营，借力打力，将那藏在幕后的贪婪巨鳄，一步步逼到众目睽睽的悬崖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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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士，苏黎世班霍夫大街。
这条被誉为“全球最富有街道”的两旁，林立着世界上最顶级的银行和奢侈品店，空气中流淌着金钱冰冷而奢华的气息。瑞士联合银行（UbS）苏黎世总部大楼，如同一座巨大的、由玻璃和钢铁构筑的财富堡垒，沉默地矗立在街道的核心位置。
大楼高层，一间拥有全景落地窗、俯瞰着苏黎世湖和远处阿尔卑斯雪峰的办公室里。汉斯·穆勒（hans mueller）站在窗前，背对着门。他穿着一丝不苟的深灰色定制西装，身形挺拔，金色的头发梳理得纹丝不乱。窗外是如画的风景，但他的脸色却异常凝重，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苍白。
桌上，一部经过多重加密的卫星电话刚刚结束通话。电话那头传来的消息，让这位见惯了大风大浪、处理过无数黑金交易的银行家，感到了久违的、刺骨的寒意。物理密钥触发Emp自毁了，瑞士这边的账户终极清算程序也被某种力量强行追踪并锁定了叠加授权源的生物特征！这绝非巧合！这是一次精准、高效、且拥有恐怖技术实力的猎杀！
“该死的…东方人…”汉斯低低地咒骂了一句，用的是德语，声音却控制得极低，仿佛怕惊扰了空气中无形的幽灵。他猛地转过身，快步走到巨大的红木办公桌前，拿起另一部红色的内部保密电话。
“是我，穆勒。”他的声音恢复了银行家特有的冷静，但语速极快，“立即执行‘夜莺’计划！对，就是现在！把‘7号保管箱’里的所有‘特殊资产’（他隐晦地指代那些无法见光的文件、凭证、交易记录备份），按照预定方案，全部转移至‘安全屋’（指代另一个更隐秘的离岸金融中心）。清理所有与我个人以及亚太区‘VIp-Z’（郑怀明的代号）相关的非必要电子轨迹！物理痕迹也要处理干净！记住，最高优先级！我要在二十四小时内，看到那些东西消失在苏黎世的土地上！”
放下电话，汉斯走到酒柜旁，倒了一杯昂贵的苏格兰单一麦芽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水晶杯里晃动，他却毫无品尝的心情。东方那个古老国度里掀起的风暴，比他预想的要猛烈得多，也精准得多！猎犬的鼻子，已经嗅到了苏黎世！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保住银行和自身的“安全”，必要时，他会毫不犹豫地将所有责任推到那个已经失控的“VIp-Z”身上，甚至…让他“永久沉默”。毕竟，在瑞士银行的金字招牌和庞大的既得利益面前，一个来自远东的“VIp”，终究不过是可以随时舍弃的…棋子。
他端起酒杯，却没有喝，冰冷的目光投向窗外繁华的街景。必须加快动作了。他有种强烈的预感，那些来自东方的猎手，离他…很近，非常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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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海市，市局技侦中心密室。
蜂鸟的运算风暴终于渐渐平息。主屏幕上，一张清晰的行程地图被勾勒出来，上面标记着汉斯·穆勒过去七十二小时内的所有关键节点。几条红色的轨迹线尤为刺眼。
“目标汉斯·穆勒，过去七十二小时内行程异常！”蜂鸟的电子音带着锁定猎物的笃定，“其一：三十八小时前，其私人加密通讯记录显示，接到一通经由多重加密跳转、源头指向东南亚某国的卫星电话，通话时长三分二十七秒！内容无法破解，但信号强度分析表明，通话一方处于高速移动的交通工具内！”
“东南亚…高速移动…”陈成眼神锐利如刀，“郑怀明原定计划就是经泰国曼谷中转逃窜！时间点吻合！这通电话，极可能是郑怀明在逃亡途中，向他的‘财富管家’发出的最后指令！”
“其二：二十四小时前，”蜂鸟继续汇报，“汉斯·穆勒以‘例行客户资产安全巡检’为名，申请并使用了银行最高权限级别的量子加密通道，访问了‘Zhwm-LocKbox-7’账户核心数据库！访问时长十五分钟！操作日志显示，他不仅查看了账户状态，还进行了高权限的底层指令写入操作！写入内容加密等级为银行内部最高级‘黑匣（black box）’，我方暂时无法破译，但操作时间点，恰好在吴曼丽航班起飞前十二小时！”
“其三！”蜂鸟的声音陡然加重，屏幕上弹出一个国际航班信息窗口，“最关键点！十二小时前——也就是滨海国际机场吴曼丽安检通道Emp爆发的同时——汉斯·穆勒使用其本人真实身份信息，预订了一张机票！航班号：Lx-338！航线：瑞士苏黎世——泰国曼谷！起飞时间：苏黎世当地时间今晚21：15（北京时间明日凌晨03：15）！抵达曼谷时间：曼谷当地时间明日中午12：40（北京时间明日13：40）！经济舱！”
“苏黎世直飞曼谷？经济舱？”影子脱口而出，一脸的难以置信，“这孙子是银行高管！顶级富豪的管家！他会坐经济舱？还选在这个时间点？这他妈是去度假还是去投胎？鬼才信！”
“不是度假，也不是投胎。”陈成的嘴角，慢慢扬起一抹冰冷到极致、却也掌控全局的笑意，仿佛所有混乱的线索在这一刻终于被一条无形的丝线串联起来，指向了那个唯一的、淬毒的终点，“他是去…收尸！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去处理掉一个已经失控、并且暴露了太多秘密的‘麻烦’！”
陈成的目光扫过屏幕上汉斯那张金发碧眼、看似冷静却难掩一丝仓惶的脸，又掠过那份直飞曼谷的经济舱机票信息，最终定格在代表泰国曼谷的那颗闪烁的红点上。
“郑怀明自以为用假护照、玩替身、金蝉脱壳就能溜之大吉。吴曼丽带着物理密钥，本应作为最后的保险，在曼谷与他或者他的接头人汇合，完成资产的终极转移或销毁。可惜，她连安检门都没过去，钥匙也炸了。”陈成的声音如同冰层下的暗流，冷静而充满力量，“瑞士银行账户的异常激活和清算程序，又暴露了汉斯·穆勒这只‘白手套’。郑怀明现在就是一条彻底失控的丧家之犬，他掌握的秘密太多，对某些人来说，是致命的威胁！而汉斯·穆勒…他飞去曼谷，坐经济舱掩人耳目，只有一个目的——赶在郑怀明这颗定时炸弹彻底引爆之前，‘帮助’他永远安静下去！顺便，抹掉所有可能指向瑞士银行的痕迹！”
影子恍然大悟，眼中爆发出凶狠的光芒：“所以，郑怀明这只老狐狸，现在不是猎人，而是猎物？他的‘盟友’和‘管家’，已经磨好了刀，准备亲自送他上路？”
“没错！”陈成斩钉截铁，“机场的Emp爆炸，只是断了一条追索的线。瑞士银行的数据波动，却给我们送来了一条更大的鱼，以及一张更清晰的猎杀地图！郑怀明这条线，还没断！他现在成了各方势力的眼中钉、肉中刺！他的逃亡之路，现在是一条通往地狱的单行道！而我们…”
陈成猛地抬头，目光如电，穿透密室冰冷的空气，仿佛已经锁定了万里之外那个即将上演最终杀戮的舞台：“‘信天翁’小组听令！目标：泰国曼谷素万那普国际机场！任务：全程隐蔽追踪Lx-338航班乘客汉斯·穆勒！同时，动用一切手段，查找郑怀明在曼谷的所有可能藏身点和紧急联络人！他不是蟑螂，总有痕迹！我要你们在他被灭口之前，找到他！控制他！他脑子里的东西，比那把炸毁的金钥匙，值钱一百倍！”
命令下达，密室内紧张的气氛非但没有缓解，反而更加凝重。这是一场与时间的赛跑，更是一场在异国他乡、面对未知敌人和阴谋的死亡狩猎。
“蜂鸟！调动我们在曼谷的所有资源！特别是灰色地带的线人！翻遍曼谷地下世界的每一块砖头！悬赏！重金悬赏郑怀明的踪迹！”陈成补充道，语气不容置疑。
“明白！数据库接入全球地下情报网络…匿名悬赏任务发布中…目标特征数据加密传输…”蜂鸟的电子音再次高速运转。
就在这时，加密频道里传来“山猫”组长略带疑虑的声音：“鹰巢，吴曼丽这边…她咬死了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受朋友所托带个‘礼品盒’。审讯陷入僵局。她那个包里的金条来源也还在查，目前指向几个可能的地下钱庄，但链条很模糊。还有…她一直在问能不能联系律师，态度很强硬。”
“律师？”陈成冷笑一声，“告诉她，配合调查，把那个‘朋友’和她所知道的关于郑怀明在曼谷的所有联络方式、落脚点吐干净，律师自然会有。否则…十五根金条，加上一个能引爆Emp的高科技加密设备，足够她在里面好好思考后半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