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问题!”一个黄头发的赫奇帕奇男生打断了赫敏的话,他语气带着挑衅,“你们凭什么这么肯定会有战争?就因为邓布利多声称神秘人回来了?”
“扎卡赖斯!”塞德里克·迪戈里立刻出声制止,眉头紧锁,“如果你不认同,现在就可以离开。”
被当众驳斥,扎卡赖斯·史密斯脸上有些挂不住,他提高了音量:“你怕他哈利·波特,我可不怕!输给一个比你小两岁的家伙,还处处向着他说话,简直是赫奇帕奇的……”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只见他惊恐地张大嘴巴,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不懂礼貌,就不用说话了。”哈利冷冷地说道。
整个酒吧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哈利——他既没有抽出魔杖,也没有念出咒语!
无声无杖魔法!
他已经进入大师境了!五年级!他才五年级!
人群中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大家看哈利的眼神都变了。有狂热,有崇拜,也有惧怕。
“我们可以继续了吗?”哈利平静地问道。
众人拼命点头。
“你们可能想从我这里得到一些消息,或者想听听我编的故事。我只跟你们说一句,伏地魔确实已经复活了。不管你们信或者不信,都与我关系不大。但是,回去问问你们的父母吧,问问他们最近是不是有大量的案件发生,魔法界最近是否十分动荡。与其想些有的没的,不如努力学几个有用的魔法,想想怎么在危险来临的时候保住自己和家人的小命。”哈利顿了下,无语的看着在那起哄的双子星,“不想学的现在可以离开了,想学习的就留下好好听赫敏说,不要辜负她的好心。”
哈利示意赫敏继续。
赫敏刚张嘴说道,“我们来……”
被禁言的扎卡赖斯·史密斯刚被哈利放过,又十分没眼色的打断赫敏的话:
“你怎么能确定他能教我们真正有用的东西?你看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我说,闭嘴,以及不想学的现在就可以走了。”哈利生气了,他不再有耐心。
扎卡赖斯·史密斯又掐着自己的脖子,两腿机械地迈动着走出了酒吧,而上半身却在不断挣扎。很显然这不是他自愿的。
“咳~,还有人想要离开吗?”赫敏的声音将众人看向史密斯的视线拉回。等了一会儿见大家都没有要离开的打算,就接着说了下去,“我们都确定跟着哈利学习黑魔法防御术了,是吗?”
见大家都表示了肯定的意愿,赫敏决定进行下一个话题:“那么,我们要确定训练的时间,一周几次?频率太低的话就没有意义了。但是,我们三个学院的上课时间不同,还要兼顾魁地奇的训练,你们有什么好的想法吗?”
“我们可能需要随机选择时间,魁地奇训练时间不是固定的。”安吉丽娜皱着眉头说道。
秋和塞德里克表示赞同的点点头。
“那好吧,你们把课表和近期的训练表给我一份,我来看看有没有办法找到大家都空闲的时间。这个话题延后再商量。下一个话题,我看看,”赫敏在翻着手里的笔记本说道,“对,在哪上课?你们有想法吗?”
“空置的教室不行吗?”金妮问道。
“当然不行,教授们不会同意的,尤其乌姆里奇或者费尔奇随时会撞见。”乔治说道。
“我们知道一些密道,但是好像都不太适合咱们这么多人一起训练。”弗雷德说道。
“我们的休息室怎么样?很大,小獾们也不爱跟人提及休息室内的事情。”塞德里克说道。
“不行,这个学习小组是我们自己自发组织的,不能占用公共空间,会影响其他同学。同样的,拉文克劳休息室也不行。”赫敏看了眼张嘴要说话的秋一眼。
“那就去有求必应室吧。”哈利拍板道。
“有求必应室?”卢娜用她飘忽的声音好奇地重复道,仿佛听到了一个特别有趣的词。
“等我们定下训练的时间,你们会知道的。是个很安全的地方,能满足我们的训练需求。”赫敏在笔记本上记录着大家的意见,“那么,下个议题,我们组员之间要怎么联系?我们需要一个能互相联系的物品,有没有符合要求的?”
“看来,需要我们来出力了,乔治。”弗雷德对这个很感兴趣,对着乔治伸出右手。
“是的,哥们。我们之前的研究可以继续了。”乔治知道弗雷德的意思,与兄弟击掌祝贺。
“好的,那这件事情就麻烦你俩了。等晚上我们在休息室见一面,我有些建议跟你俩沟通一下。”赫敏呼出一口气,“那么进行最后一个议题。”
她拿出一张羊皮纸和羽毛笔放到桌子上:“我想这件事情大家是同意保密的?鉴于学校里有个乌姆里奇?所以请大家签一份保密协议,这样我们既有约束,也有了一个所有人员的名单。你们同意吗?”赫敏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一阵沉默。学生们面面相觑,没有人伸出手去接羽毛笔。
“每个学院出个代表签?然后负责通知学院里的其他人?”厄尼·麦克米兰试探着问。
“不愿意签的,现在就可以离开。”赫敏的语气不容置疑。
“呃,我是级长,如果我们签了,被乌姆里奇发现……”
“我是会随便把名单泄露出去的人吗?对我有什么好处?”赫敏翻了个白眼。
弗雷德和乔治对视一眼,率先走上前。“这么刺激的事情,怎么能少了我们!”他们大笔一挥,在羊皮纸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有人带头,其他人也陆续上前签名。哈利敏锐地注意到,有几个人签得格外不情愿,像是被同伴推着上前去的。
“这只是一个简单的魔法契约,愿意保守秘密,名字就会留下。任何时候想退出,只需立誓言不泄露小组存在,名字就会自动消失。”哈利说道。
终于,所有人都签完了名。赫敏长吁一口气:“今天的集会就到这里。下次集会我会想办法通知大家的。再见。”
学生们陆续离开,酒吧重新变得空旷而安静。赫敏、哈利和罗恩留在最后。
“梅林啊,累死我了。”赫敏揉着太阳穴坐了下来。
“赫敏,”哈利轻声说,“有几个人,并非真心想参加这个学习小组。。”
“我看出来了,”赫敏叹了口气,“不过没关系,学习也不是过家家。坚持不住会自己离开的。扎卡赖斯和玛丽埃塔本来就不是我直接邀请的,他们是跟着塞德里克和秋来的。还有迈克尔·科纳要不是在和金妮谈恋爱,也不会带着他的朋友过来。”
“咳咳……什么?金妮谈恋爱了?和谁?科纳?”妹控罗恩被这个重磅消息砸蒙了,黄油啤酒喷的到处都是。
“你注意点。”哈利最终还是没忍住,用了好几个清理一新。桌子和凳子甚至周围的地面洗去了厚实的包浆,终于露出了原本的颜色。
酒吧老板看着与别处格格不入的角落,气咻咻的又瞪了一眼哈利。
哈利耸耸肩,终于放松了一些。
终于缓过来的罗恩生气的看着赫敏,“你居然帮她瞒着我!她不是喜欢哈利吗?”
“她喜欢谁是她的自由!你是哥哥也不能干涉。她在学期开始的时候就决定放弃喜欢哈利了。”
“这很好。”哈利说道。
“哪里好了,哥们!你真想和……和……交往?”
“我,我……是喜欢他。但我不能确定他的想法。”
“天!你不是说他是你的家人吗?你真的喜欢上他了?”
哈利的脸颊瞬间染上一抹薄红,“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生的变化,好像突然就……就……”哈利突然又失落下来:“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他以前喜欢过我的妈妈。”
“哈利,无论如何,他是教授,你是学生。他是你的父辈,而你未成年。你们身份不对等,甚至他还曾经喜欢着你的母亲。如果你投入感情,我很担心你会受到伤害。”赫敏安抚性地将手放在他紧握的手背上,担忧的看着他。
罗恩同样很担忧,“哥们,说真的,虽然巫师并不如基督教徒那样反感同性相恋,但你想清楚了吗?波特家就剩你一个了……你不想延续家族吗?你要是和他在一起,你们会很难拥有自己的血脉。尤其是你们现在都是宗师境,要是哪天突破传奇境,就更没希望了。”
“梅林啊!男巫可以生孩子?”赫敏猛地倒吸一口气,震惊地捂住嘴,眼睛瞪得溜圆。
罗恩的脸一下子涨得比他的头发还红:“你想到哪里去了,赫敏!我是说梦魂草!就是那个“梅林的恩赐”!那种需要双方用血液共同滋养魔法植物整整一年,才有可能结出血脉果实的方法!成功率低得可怜!尤其随着魔力的增强,血液就更难与梦魂草融合。”
赫敏这才意识到自己闹了多大的误会,顿时羞得满脸通红,结结巴巴地说:“哦……哦!是……是那个……我,我好像在哪本古籍里读到过……”
“我是个猫妖啊,罗恩。我注定没法拥有后代啊。”哈利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苦涩。
哈利的话让赫敏和罗恩安静了下来。想到好友坎坷的过去,两人的眼圈都红了。
“我也没奢求能有什么结果,”哈利努力扯出一个微笑,打破了沉重的气氛,“就这样……就很好。我……不会让他名誉蒙羞的。”
喜欢,终究大不过现实。
“好了,”哈利站起身,用力拍了拍袍子上沾染的灰尘,“不说这些了。我们再去佐科笑话店逛逛吧,听弗雷德和乔治说进了些新玩意儿。”
三人推开猪头酒吧沉重的木门,重新走入霍格莫德寒冷的街道,将身后的阴影与短暂流露的脆弱心事,暂时关在了那个弥漫着羊膻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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