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明鉴,臣妾当真不知。”小乔后大着胆子抬起了头。
安阳帝眉头紧皱,盯着小乔后,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破绽。“哼,皇后,你最好没在隐瞒什么。”
小乔后心中害怕,却强装镇定:“臣妾不敢,臣妾定当全力配合追查轩儿下落,以弥补过错。”
这时,潘志上前一步,低声道:“皇上,依奴才看,皇后或许真不知情。”
阳帝听了潘志的话,沉思片刻,“希望如此,若你真不知情,朕暂且饶你这次。
但你需尽快协助朕找到陆靖轩。”
小乔后忙不迭磕头,“谢皇上隆恩,臣妾定竭尽全力。”
安阳帝起身准备离开,小乔后犹豫了一下,壮着胆子问道:“皇上,可否看在多年夫妻情分上,给轩儿一条生路?”
安阳帝脚步一顿,冷冷道:“夫妻情分?他干的可是弑君篡位的事。若乖乖回来认罪,朕自会留他全尸。若继续潜逃,休怪朕无情。”
说罢,便准备带着潘志离去。
“陛下。”小乔一听此话,如雷轰顶,她急忙跪行两步,一把抱住安阳帝双腿。
“陛下,轩儿一时糊涂,差点酿成大祸,还请陛下看在他是您的亲身骨肉的份上,饶他一命吧。”
安阳帝被抱的无法抬脚,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匍匐在地,卑微如狗的乔悦玲,想起宫变那天她那不可一世的高傲,和提刀砍他时的狠辣决绝,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他重新坐在凤榻上,缓缓开口道:“皇后,朕一直有个疑惑,那天你说你姐姐是野种,到底怎么回事?
你最好实话实说。”
“这……陛下,是姐姐独占陛下恩宠,臣妾嫉妒姐姐,一时口不择言,您不要当真。”乔悦玲说这话时,眼神有些躲闪。
安阳帝冷笑一声:“皇后,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想欺瞒朕?当初溪儿有孕,你进宫侍奉,却在朕的酒水里下药……害的溪儿早产。
朕现在想来,这一定是提前预谋好的,你进宫的目的就是要将她取而代之,可怜她还一心待你。
按理说,你跟她是亲姐妹,都是乔府的女儿,可你的父母为了你上位而不惜除掉她,这份偏袒有些叫朕想不通。
而陆靖轩也在你们的怂恿下,一而再再而三的谋害寒儿……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关节,你从实招来,朕可以酌情发落。
但若有半句隐瞒,朕诛你乔家九族。”
乔悦玲身子一颤,她知道今日若不说出真相,怕是难以过关。
她思量了一下,横竖已经是这个结果了,最终还是下了决心。
她咬了咬牙,哭诉道:“陛下,姐姐确实不是臣妾父母亲生,而是臣妾姑母……在未出嫁时,被贼人玷污而……当年……”小乔后娓娓道来。
安阳帝听她说完,却没有想象中那样吃惊:“原来是这样,这一切就都说的通了。怨不得……朕起初一直怀疑……一直不愿意相信事实。
无论如何,你姐姐是无辜的,可是她竟是被你们母女害得如此凄惨。”
乔悦玲忙磕头:“陛下,这都是过去的事了,求您看在轩儿的份上,饶他一命。”
安阳帝站起身,一脚踢开乔悦玲:“朕会彻查此事,至于轩儿,他犯下的罪,必须付出代价。”
“陛下,您不能处决轩儿。轩儿的血统才是最纯正,最高贵的。他才是正儿八经太尉嫡女所出。
至于陛下心目中那个真爱,不过是来路不明之人的一次意外,谁知道是哪家的阿猫阿狗生了腌臜之心……”乔悦玲一听安阳帝并不打算放过陆靖轩,不由得口不择言起来。
安阳帝脸色瞬间阴沉得可怕,他怒目圆睁,扬起手狠狠给了乔悦玲一巴掌,“住口!你竟敢如此诋毁溪儿。她虽身世成谜,但心地善良,远非你这蛇蝎心肠之人可比。”
乔悦玲脸颊红肿,却仍不死心,继续叫嚷:“陛下被她迷惑了,她就是个狐媚子,若不是她,陛下怎会如此偏爱陆寒。”
安阳帝气得浑身发抖,“够了!你到现在还不知悔改。陆靖轩妄图弑君篡位,罪不可恕。
而你,助纣为虐,心思歹毒,朕今日便废了你这皇后之位。”
见安阳帝面露痛苦之色,乔悦玲突然生出一种报复的快感。
她想起来乔悦溪不明不白的出身,内心一阵痛快,拼着最后一丝勇气喊道:“哼,陛下,没想到吧,你苦心培养,引以为傲的儿子竟然是……“
竟然是什么?说!”安阳帝怒目圆睁,死死盯着小乔后。
小乔后嘴角泛起一丝疯狂的笑,“竟然是个野种!乔悦溪身份不明,谁知道陆靖寒的身份又能好到哪里去?”
安阳帝闻言,脚步猛地停住,眼神冰冷如霜,缓缓回头:“你说什么?寒儿是野种?”
小乔后自知失言,但已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道:“陛下,臣妾说错了吗?陆靖寒生母本就身份不明,难道臣妾说错了吗?”
安阳帝怒极反笑:“好,好得很!你竟敢如此诋毁溪儿。”
说罢,他转身快步走向门口,猛地回头道:“潘志,传朕旨意,即刻抄家国公府,将乔氏一族打入大牢,严加审问。
至于皇后,打入冷宫,终生不得踏出半步。”
小乔后惊恐地瞪大双眼,尖叫道:“陛下,您不能这样对我!”
可安阳帝早已头也不回地离去。
小乔后瘫倒在地,眼神空洞,口中喃喃自语:“完了,一切都完了。”
此时,几个侍卫走进来,毫不留情地将她架起,拖向冷宫。
一路上,小乔后声嘶力竭地呼喊着:“陛下,我错了,求您饶了我和轩儿吧!”
可回应她的只有冰冷的宫墙和无尽的黑暗。
而另一边,潘志领了旨意,迅速安排人手去执行。
国公府顿时乱作一团,哭喊声、求饶声此起彼伏。乔氏一族被押上囚车,往日的荣华富贵如过眼云烟般消散。
安阳帝回到御书房,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