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哥，你们还要合作，闹翻脸了难看。我嘛，我也不在乎，好聚好散，就这样了。”唐棠拿饮料和他碰杯，不让他再说了。
但显然，老谢很生气，“合作个**，老子不和人渣合作，你帮他介绍了多少客源，一年多赚多少钱，他心里没点儿数啊。”
老谢瞪着眼睛直嚷嚷，唐棠看阻拦不了，也就算了，干脆让他说。
“他还和老子狡辩，说都是他老婆的意思，他没办法。他没个屁的办法，不就是看你赚的多了，客人都认你，害怕了，又小心眼，不想分钱给你了呗。”
说完，气得自己咕噜咕噜又喝了一杯。
“哎，所以你说嘛，都这样了，还继续干嘛呢，没意思了。”唐棠有些落寞。
“你就是好欺负，她抢你电话算什么，客人认得是你，又不是这个电话号码。她还真以为自己的旅行社无可替代呢，谁花钱看一个猪八戒配孙二娘啊，大家脑子又没坏。”
“噗嗤！”白川和夏天都喷了。这夫妻俩长得也太有特色了。
“哈哈哈哈哈哈，你以前不是这么说的。”唐棠也捂着肚子笑。
“以前？那是因为你在，我给留的面子，说他们天生一对？我哪里说错了？”老谢故意卖萌，朝唐棠抛了个媚眼。
“对了，陈三要是知道你回来了，估计要来求你帮忙。”老谢和白川随意聊了一会，突然又冒出来一句。
“嗯？”唐棠在和夏天说这里的好吃的，没听清老谢说了什么。
“你有个老客户，**研究所的，还记得吗？”唐棠点头，“记得啊，怎么了？”
“打你电话，陈三就以你的名义接了个团。”老谢说得一脸忿忿，唐棠只是平淡的，“哦”了一声。
“还是个大团，包机的出境游，去韩国。”
“哦，那不是很好嘛。”唐棠给大家分烤串。
“哎呀呀，我忘记油炸冰激凌了，我下去叫一个。”
唐棠逃也似的跑了。
“这丫头，每次都这样，就会自己吃亏。”老谢举杯，和白川吐槽。
“嗯，看出来了，她不想听。”白川看出了唐棠的逃避。
“嗯，怕我难做，我们原来有合作，她还是我介绍去陈三那儿的，估计也怕我自责。”老谢说着，就朝下面喊，“你再不上来，我就把你小时候尿床的事情都给你宣扬宣扬。”
“你敢！”果然，唐棠立马跑了上来，“我啥时候尿床了，那不是你吗，三年级还尿裤子。”
“行行行，都是我，你听我继续说完啊。”老谢把唐棠按到座位上，不让走。
“你说吧，小声点，楼下客人都被你吓死了。”
“行行行，都听你的。就说陈三夫妻两飘啊，他们怎么做出境团？”老谢面色鄙夷。
“自己肯定做不了啊，交给大社做，赚个人头钱。”唐棠都是这样操作。
“对啊，这是咱正经人的做法，对吧，我们赚点，客人也不吃亏。”老谢还转头看向白川和夏天，见到大家都同意，又继续，
“可是，这两个，我就说黄鼠狼夫妻吗，一肚子坏水，又扣又臭，他们想赚大的，就卖了那种零元团。”白川不懂，唐棠秒懂。
“哈哈，那不是完蛋了，本来那群客人就很讲究的，而且团费肯定不低。”唐棠干笑一声，可以预见大结局了。
“对啊，闹得一塌糊涂，在韩国他们夫妻俩还和导游和客人都打了群架，泡菜国的派出所也是去过了，大使馆都出面了。”唐棠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合不上了。
“这么夸张？这是有多差？”
夏天也好奇的不行，“什么是零元团？”
“嗯，就是举个例子，我们如果报了影视城的旅游团，是不是要付团费。那他们去韩国玩，是不是也要给韩国的旅行社团费？但现在，这笔团费是零元，免费的。”唐棠说完，夏天就撇了撇嘴。
“这，天上掉馅饼吗？不可能的事情啊。”
“对啊，这羊毛出在羊身上，别人怎么可能赔钱呢。”唐棠也觉得好笑，胆子太大了。
“那是不是会带他们去购物店购物，弥补这个差价？”白川的猜测很对。
“对，还不只这样，基本行程一大半时间是空的，你去到那儿，就问你这个景点你去吗，去的话要门票车费导游费，这样天天加钱。还有吃饭也是，想不想吃特色菜，想吃就花钱，这都是额外的。”
白川和夏天都惊讶的呆住了，还有这样的旅游？
“那客人肯定要闹了，他们给了钱的，这夫妻两胆子也太大了吧。”白川也觉得长见识了。
“我猜这脸也是被出境社忽悠了，估计是说会有点自费项目，但大部分都是免费的。他俩肯定上钩。”唐棠都能想象。
“哇哦，真的是撑死胆大的。”夏天拍拍胸口，还是继续吃肉吧。
“对啊，但问题是，客人真的给了很多钱，是按照全程无购物五星级酒店的价格给的，结果到那里什么都要钱，导游还拉着脸，说你们报了什么档次的团自己心里没点数啊。”老谢双手抱臂，学着导游斜着眼，拉着脸，怪腔怪调的说中文。
“对对对，有个客人回来和我说了，遭老鼻子罪了，住到了什么岛上，天天吃泡菜，说他们领导气死了。”老板端着油炸冰激凌又上来了。
“啊？！太离谱了！”唐棠不发表意见，只是给大家推荐冰激凌。
“这个可好吃了，老板自己做的，和广东的炸鲜奶有点像。”
“我给你们说，没了唐棠，这旅行社今年必倒！”放下狠话，老板下楼去招呼别的客人了。
“我都走了，就不管这些事情了，随他们搞吧。”唐棠警告老谢，不要再说了。
“好好好，那你给哥介绍介绍娱乐圈的事情啊，咱可是第一个和明星一起喝酒呢，老有面子了，一会儿你给哥拍个合照啊。”老谢搞得好像地下党接头一样，很小声的提要求。
“你确定？这合照能见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