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岳那是万万没想到啊,这逆子竟然将这副所谓的对联贴到了大门口。
这他户部尚书的脸往哪放?
苏安在院中听到声音之后,不慌不忙的走了出来。
“怎么了父亲大人?”苏安开口问道,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样子。
苏岳看着他一脸无辜的模样,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王氏也噔噔噔的走来,看到大门上的嘴角,不禁的抿嘴笑了笑,他也没想到这副对联竟然贴在了大门口。
“夫人,你还笑,你瞅瞅这逆子,竟然将这副对联贴到了如此招摇的地方,这路过的人看到,为父的脸还往哪放!”
还没等王氏说话,苏安不屑的嘁了一声。
“父亲大人,这话是不是太严重了?这是激励父亲大人工作,有什么丢人的?”
王氏也轻轻拍了拍苏岳:“老爷,莫要称呼安安为逆子,这也是...安安的一番好心。”
而苏怜呢,在一旁一直捂着嘴巴,不敢笑出声来,生怕父亲会更生气。
而苏岳呢,看着自己夫人都不帮助自己,不开口道:“夫人,你就惯着他吧。”
“还有你,想笑就笑吧。”又扭头对苏怜说了一句,然后叹了口气,重新回到院中。
而王氏呢,听到老爷的话后,抿嘴笑了笑,然后轻轻的拍了拍苏安:“回去吧,你父亲也就抱怨两句,一会就没事了。”
苏安嘿嘿一笑,随即跟王氏和苏怜也一同回到了院中。
偏偏时间赶得很巧,他们一行人刚走到院中的时候,雍帝带着钟遥和钟云从一旁街道拐了进来。
雍帝满脸笑容,对着这二人说道:“今日来苏府,就是为了看看这小子是不是该履行诺言了。”
雍帝所说的诺言,自然就是苏安曾经许诺他的那些。
钟云和钟遥自然也清楚这些,二人的脸上皆是带着笑容。
而且此次出行,雍帝并未携带太多人手,而是一行三人身着便服,带着两名身手比较好的护卫。
一行人来到门口后,苏府的护卫一眼就认出来了雍帝,匆忙上前行礼:“陛下。”
行完礼之后,紧接着连忙说道:“陛下,小人这就去通知老爷。”
雍帝摆了摆手,打断了护卫的话:“无妨,朕自己进去便是。”
刚走到门口,就看到门上的对联,雍帝忽然立住,瞪了瞪眼,嘴里喃喃道:“望...望父成龙。”
望子成龙这个成语在大雍并不罕见,基本所有官员都对儿子说过这个话。
部分商贾也对儿子说过,所以这句话流传甚广,并不是真的说要成为龙。
先帝还在的时候,曾经在宫中嘀咕着这些,表示有些介意,但是在自己的劝说下,也没做过什么措施。
毕竟..龙对于皇室来说,还是有些敏感。
但是这小子,如此直接的说出了望父成龙,这摆明是想给自己偷懒找理由啊。
无奈的看了自己的女儿和儿子一眼,见他们也是一脸懵,只得笑了笑。
“走吧,我们进去吧。”
随后雍帝一行人来到苏府的院中,借着月色和烛光的照耀下,看清楚府内的布置,感觉即新奇,又喜庆。
苏安现在院中,思索着找一些铁匠,看看这段时间能否打造出几把剪刀。
这样一来也能给府中做一些剪纸贴贴。
在院中正想着呢,突然听到一旁传来一阵脚步声,扭头望去,看到来人之后无奈的一笑。
“陛下,您怎么又来了?”
一旁的苏岳和王氏听到苏安的声音之后,也回头望去。
“陛下。”惊呼一声之后,二人双双上前。
自家这混小子有自在令,可以见驾不拜,但他们二人却没有。
刚走到雍帝面前之后,正要行礼,就看到雍帝摆了摆手:“不必多礼,朕今日是来找这小子的。”
苏安无奈的上前:“想必陛下是等不及了。”
“不过还是要先请陛下进屋,外面冷。”
雍帝见苏安知道他的意思,满意的点了点头:“那就进屋说吧。”
随着雍帝上前,苏安也朝着身后的钟云钟遥拱了拱手:“公主,殿下。”
钟云抱拳作揖,钟遥膝盖也轻轻一弯:“苏公子。”
“老师。”
一行人进了屋中之后,雍帝坐在主位之上,也不打算绕弯子。
“苏安,如今距离元日,只有三天时间,而从后天开始,朕就要给官员们休沐,朕想看看你的惊喜,不知是否可以?”
苏岳回头望向了苏安,看了看他。
他早就得知自己家的消息许诺过给陛下什么东西,但这小子最近几日似乎也没什么动静,心中也不免得有点担忧。
苏安听到雍帝的话后,嘴角微微挑了挑,他也正想找个时机进宫,将东西献给雍帝。
可没想到,雍帝先来了。
“陛下,臣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献给陛下,既然陛下等不及了,臣就先拿给陛下吧。”
说到这里,苏安略一停顿,看向父亲:“父亲曾说大雍的盐铁基本都由藩王乃至世家所掌控,这也是陛下不敢轻易动这些人的原由之一吧?”
雍帝听后,露出一丝苦笑以及期待。
“苏爱卿说的不错,朕为此苦恼很久,但终没有解决之法。”
苏安此时唤来福伯,让他将自己打造好的细盐拿来。
穿越到大雍之后,苏安早就注意到了这里的盐都是粗盐,颜色偏黑不说,味道还又苦又涩。
早就想改造一下,却没想到后来被一堆琐事缠身,无奈只好先暂时放下。
不过刚好,这元日就将这个作为礼物送给雍帝就行。
雍帝和钟遥他们,看着苏安一副神秘的样子,愣了愣神。
尤其是雍帝,经过苏安上次的提醒,他早就知道这小子有解决办法,但是什么办法,他苦思良久都想不出来。
对皇室来说,除非让这些藩王自己将盐提供给他们,除此之外,没有一点办法。
不然就凭皇室掌控的盐量,不足以对抗这些藩王以及世家。
雍帝他们思考的时候,苏岳也愣住了,心中怀疑这小子真有办法?
这段时间后院基本上都是这小子一人的,他这个父亲甚至都进不去,自然也不知道这小子在搞什么鬼。
就知道这小子在后院搞的那些东西,温度极高,甚至能将人融化。
众人思索间,福伯抱了一个罐子过来,交给了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