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奶团子这小短腿,是怎么跑得那么快的,他刚才在后面拼命的追了那么久,等追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躺在地上哀嚎的黑衣人,不过今天若不是奶团子跑得快,大儿子可能就危险了。
侯夫人正掀开窗帘,焦急的眺望着,就见自己的丈夫抱着一个受伤的孩子,矮墩墩的奶团子跟在身边走了回来。
“侯爷抱的是谁?”侯夫人看不真切,忙问道。
“夫人,是我们的怀安,怀安受伤了。”
“什么,怀安受伤了?伤得重不重?是谁伤的他?”侯夫人吓了一跳,担忧的问道。
“我没事,娘,妹妹已经给我吃药了,很快就会好。”沐怀安赶紧说道。
“嗯嗯嗯,吃要要了。”奶团子不停的点着小脑袋。
陈源朗这几天寝食难安,虽然太子的庄子很安全,吃的也很好,可他始终放心不下奶团子,不知道奶团子过得怎么样,晚上见不到他会不会哭。
“源朗,你别急,沐慕不会有事的。”陈招娣安慰弟弟,虽然她也担心沐慕,不适应这种不需要干活的日子,可她终究是大姐,有责任去照顾好弟弟。
“大姐,我没事,就是不知道沐慕一个人在外面会不会哭,也不知道沐慕和太子什么时候才会回来。”陈源朗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一副小大人模样。
“来了来了,皇后娘娘携定国侯,还有侯夫人一起来了。”忽然有小厮奔走相告。
陈源朗和陈招娣忐忑不安,随着众人来到庄园门口迎接皇后等人。
“参见皇后娘娘,拜见侯爷侯夫人。”管家带头行礼,众人也跟着行礼叫道。
“不必多礼,陈源朗和陈招娣留下,你们都退下吧。”皇后娘娘说道。
“是,皇后娘娘。”管家知道皇后不想有人打扰,赶紧带领众人退了下去。
“二锅锅,大姐姐。”奶团子看到陈源朗和陈招娣,立刻跟只小皮球似的,哒哒哒的朝两人跑了过去。
“妹妹,这两天有没有想哥哥?”陈源朗高兴的抱起奶团子问。
“想锅锅了,锅锅,窝招道,爹爹和凉亲惹,哈有大锅锅,三锅锅,锅锅过来,介系爹爹,介系凉亲。”奶团子挣扎着下了地,拉着哥哥到定国侯夫妻跟前介绍着。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侯夫人早就按耐不住,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陈源朗问。
“回夫人,我叫陈源朗。”陈源朗看着面前的夫人,一股亲切感油然而生。
“陈源朗,像,太像了,侯爷,源朗跟你年轻的时候,简直就是一模一样,侯爷,他才是我们的儿子,我们的孩子啊!”侯夫人知道,在太子的庄子上很安全,也没有那么多顾忌,一把拉住陈源朗的手说着。
陈源朗尽管已经听到奶团子的心声,可面对侯夫人的热情,还是有些不适应,甚至手足无措的想要退缩。
陈招娣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以前她连县太爷都没见过,就更别说是皇后娘娘,侯爷这么尊贵的人了,此刻吓得大气都不敢出,龟缩在角落里,只恨不能变成个隐形人,脚趾头都快抠出几亩地来了。
“源朗别怕,我们是你的亲生父母,都怪爹爹一直上战场杀敌,没有保护好你们,才让坏人有机可乘,差点害死你和妹妹,爹一定会查出当年的真相,绝对不会放过害你们的人。”
陈源朗单看外貌,要说不是他沐恒远的孩子都没人信,沐恒远此刻眼底是压制不住的怒气,他好好的儿子和闺女,差点就死在外面,而他还毫无察觉的帮仇人养孩子,真是越想越气,沐恒远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爹,娘。”陈源朗不敢置信的轻轻叫着。
“哎!我的孩子,娘终于找到你了。”侯夫人一把将陈源朗拉进怀里,激动得泪流满面。
沐恒远也把妻子和孩子搂在怀里,三个人抱成一团,奶团子眼看着没人理她,顿时就不干了,扯着爹爹和娘亲的衣角,仰着头着急的叫道:“哈有窝,哈有窝,哈有宝宝。”
三人回过神来,看着地上的矮墩墩,看着她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睛,所有的伤感仿佛都烟消云散,沐恒远弯腰抱起地上的矮墩墩,矮墩墩朝娘亲伸出双手,叫嚷着:“抱抱,要抱抱。”
侯夫人噗呲一笑,说道:“好好好!抱抱,抱抱我的小宝贝儿。”
侯夫人抱过奶团子,沐恒远又俯身抱起陈源朗,奶团子使劲的张开双手,搂住爹爹和娘亲的脖子,把四个人的额头靠在了一起,嘴里还哼哼唧唧的说着:“哦哦哦,不哭不哭。”
三人简直哭笑不得,这时候还得乖乖的让一个喝奶的娃,来安慰自己。
陈源朗被爹爹抱在怀里,嘴巴都快咧到耳后跟去了,他不是没人要的孩子了,他有疼爱自己的爹娘,还有可爱的妹妹,还有哥哥和弟弟,他感觉全身的细胞都在幸福的叫嚣着,震耳欲聋。
林皇后看着抱在一起的一家人,也不由替他们感到高兴,而奶团子的举动,更是让她乐得合不拢嘴,她的福乐实在是太可爱了!
沐怀安被人带下去包扎伤口,痛得他龇牙咧嘴,心里把沐怀康骂了几百遍,等回去就揍死他丫的,竟敢算计他,算计他们侯府,真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
等大夫上完药包扎好,早有人上前搀扶着他进了客厅,奶团子看到大哥出来了,高兴的叫道:“二锅锅,介系大锅,大锅锅受伤惹,痛痛,呼呼。”
奶团子凑近大哥哥,不停的往他身上呼着,侯夫人微笑着说:“怀安啊,这个才是你二弟,源朗,这就是你大哥,你们哥俩认识一下吧。”
“二弟,这肯定是我二弟,长得跟爹一模一样,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二弟,欢迎回家。”沐怀安高兴的抓着陈源朗的手说道。
“大哥,你怎么受伤了?”陈源朗看着大哥一身伤,诧异的问。
“假二锅,害大锅锅,假二锅坏蛋,大死。”奶团子愤怒的挥舞着小拳头。
“假二哥?”陈源朗愣了一下。
“就是家里顶替你的那个冒牌货,他想害死你大哥,夺走我们侯府的产业。”侯夫人解释道。
“可恶,真是该死!”陈源朗想起自己刚出生就被丢进河里,差点被淹死,还有这八年来所受的苦,真想立刻就杀了那个冒牌货,竟敢如此残害他们一家人。
“没事,他们蹦哒不了多久了。”定国侯安抚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