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公子们!看你们有些眼生啊!第一次来我们这儿吧!”刚进门迎面就来了一个老鸨,一扭一扭就来了,看到他们眼睛都发亮了。
瞧瞧这衣服、这容貌、这身段,妥妥的贵客呀!
“我跟你说,我们花影楼呀,你来了第一次就忘不掉了!我们这儿的姑娘都是个顶个的好!”
说着还往他们身边凑,君临渊嫌恶的后退一步,眼里的杀气藏都藏不住,对方只要再往前一步他就要了她的命。
江楚黎摇着扇子站在了君临渊前面,从他腰间摸了一锭银两丢给了老鸨。
“给我们来一间最好的上房,然后请楼里弹琴最好的姑娘,小爷就喜欢听曲儿。”
老鸨接过银锭喜滋滋用牙咬了一下,笑的眼睛都没有了。
“哎呦,几位贵客里面请!里面请!”
“小二!快把我们楼弹曲儿最好的淳姑娘请来!让她伺候好几位爷!”
上楼的途中不断有姑娘抛衣袖过来,慕容赫微微皱眉不停的闪躲,不断躲开扑上来的姑娘。
好不容易上来了,回头一看江楚黎混的风生水起。一会儿摸摸这个的脸,一会儿掐掐那个腰,你要不说,她还真像一个混迹花楼的浪荡子。
君临渊气的脸都黑了,上前把人拽到自己怀里,冷冷的看了一眼周围的女子,带着人就进了房间。
姑娘们都傻眼了,这……这种关系还来花楼啊!好生刺激!
君临渊冷冷的坐在位置上,一句话也不说,仰头就闷了两杯酒。
慕容赫躲得远远的,还给江楚黎使眼色:上啊!去哄一哄!
江楚黎笑眯眯的坐在他旁边,拉了拉他的袖子:“阿渊?生气了?”
君临渊轻轻偏了偏头,就是不看她。
“哎呀,大家都是姐妹,美女谁不爱看嘛,我就是和她们交流交流。”
“有什么好交流的,她们都快扑进你怀里了,一身脂粉味,不好闻。”
君临渊气鼓鼓的看着江楚黎,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凑近她的耳边有些咬牙切齿的说:“她们有我摸着舒服吗?”
江楚黎轻咳了一声,手指偷偷的隔着衣服摸向他的腹肌,认真的感受了一下说:“那确实没有。”
“错了,错了好不好?我以后六根清净,戒贪戒色……”
君临渊哪里受得了江楚黎的撒娇,当即就轻轻勾起了唇角:“知道了,我就不用戒了。”
慕容赫在角落听的牙都快酸掉了,见君临渊恢复了正常赶紧出来说正事:“那个,我们来这儿还有正事儿呢。”
毫不意外的收到了某人的一个冷眼,你瞪我也没用,我说错了吗?
慕容赫在心里小声叨叨,男人!
江楚黎陆陆续续的叫来了很多姑娘,明里暗里的套她们的话,还真让她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那个城东的卖绸缎的,知道吧?”
“知道,就那个跟个小老头一样的人。”
“你们是不知道,一把年纪了,技术还差,每次来都点我,晦气死了!”
“还有那个什么户部的李大人,每次来抠抠搜搜的,要求还特别多。”
“哎,你不知道?他家里有只母老虎,那点钱都不知道是怎么攒下来的!”
“还有还有……”
君临渊现在脑子都有些发蒙,这群人叽叽喳喳的在这里说了一个时辰了。阿黎胡闹也就算了,慕容赫你也跟着瞎凑热闹!
这边慕容赫已经完美融入了,手里抓着一把瓜子,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听听那个,果然人这种生物是拒绝不了八卦!
“咳,那个姐姐,你们这儿经常来一些大人物吗?”
八卦听的差不多了,江楚黎终于想起正事了。
“是呀,我们花影楼可是京中最大的花楼,达官显贵哪个不来凑凑热闹!”
“哎,那一般哪些官员来的比较多呀?”
慕容赫接收到江楚黎的眼神,马上说:“还用问,当然是最有钱的了,比如户部的,一年肯定不少捞油水。”
“哎,还真不是。”手里抱着琵琶的姑娘神秘的笑了笑,朝他们勾了勾手示意她们凑近点。
然后低声说:“别的我不敢说,但是上个月来的最多的是国子监的赵大人。我还特意算了一下,一个月他来了十几次,有时候还是三更半夜偷偷来的。”
“有句话怎么说着,文人骚客,说的是不是这种人。”
慕容赫和江楚黎对视了一眼,接着问:“半夜来呀,那姐姐们都睡下了吧,谁还有功夫招待他呀。”
“这个你就不知道了,他不用招待。每次他就直奔四楼,有时候待一会儿就走了,有时候能待一天。”
“说起这个,我之前有一次看到一个男人从他房间里出来,给我吓了一跳。”
四楼?
“姐姐们,这四楼是什么地方?你们还藏着好东西呢。”
“没有,四楼听说是东家私人的地方。我们都上不去呢。”
江楚黎装出疑惑的样子:“东家?门口的那个老鸨不是东家吗?”
“妈妈只是个管事儿的,真正的东家我们也只是听说过,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应该是个女的,我好像见过一次……”头一个进房间的淳姑娘好像想起了什么,认真回想着。
那次她刚接完客,正准备回自己房间,却被妈妈叫住让她往四楼送一身衣服。
当时妈妈把衣服给她,就火急火燎的走了,她只能自己把衣服带到了四楼的天字号包间。
当时她隔着屏风隐隐约约看到床上有两个人,但她不敢多看,只是说了一句衣服送到了就慌忙走了。
“我当时记得,有个女人好像说了一句什么,事情办的不错。然后就有一个男人接了一句‘谢谢慧珠’,应该是这样的话。”
“不过听语气,那个女人应该是更厉害的那个。”
……
等问的差不多了,江楚黎给她们每人发了一点小费,就打发走了。
“谢谢慧珠?”慕容赫重复了一遍,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慧珠?人名吗?”
君临渊眯了眯眼,突然抬眸:“当时宋韧说,他们叫罗桑什么?”
“会主!”江楚黎也反应过来了,所以那天在那个房间的人,很有可能就是罗桑。
慕容赫恍然大悟:“我说呢,不过照她们刚刚说的,最晚见到赵礼的时间是前天,按照他以往的频率……那罗桑就很有可能还在这里。”
“而且这个赵礼明显比其他两个人来的频率要多,说明他和罗桑的关系一定不一般。”
江楚黎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能坐以待毙:“慕容赫,一会儿你先回去,找人盯紧赵礼,我们今天晚上去四楼探探虚实。”
“好,那你们一切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