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弋从小就宠着她,小学之前走到哪里抱到哪里,生怕这丫头磕了碰了。
上学之后,两人在一个学校,元弋也是经常跨部级过来看她,给她带点小零食什么的。
就连她的书包都是元弋亲自收拾的,两个人要好的不行。
“你少贫嘴,以后哥哥进了公司可是很忙的,你不要总麻烦他。”
“知道了,我也很心疼的哥哥的。”江楚黎装模做样的摸了摸元弋的心口,还自顾自的点了点头。
季晴和峥嵘忍俊不禁,元弋也勾唇轻笑着。
吃过饭,江楚黎就回房间做作业了,元弋则被江峥嵘叫到了书房。
父子俩简单聊了聊元弋的生活和学习,然后就进入了正式的话题。
“元弋,我准备把公司交给你。”江峥嵘开门见山的说。
“但是你的股份会比黎黎少百分之十,所以严格意义上说黎黎才是公司的cEo,而你只是执行总裁。”
元弋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他本来就没想要公司,这个公司只能是黎黎的。
“我不要股份,把股份都给黎黎吧。”
江峥嵘愣了一下:“这也不需要,虽然你是我们收养的,但你早就是我们家的一份子了,该给你的我们也不会少给你。”
元弋笑了笑,他知道江峥嵘的意思,“我知道的,但是我说的是真心话,我一直都没想过要这个公司,是黎黎的就是黎黎的,我一分也不会要。”
“你……”江峥嵘不知道该说什么,书房里顿时陷入了沉默。
这么多年他也看得出来,元弋是真的疼黎黎,他有接触障碍还有洁癖,但还是任由黎黎打闹甚至是把他的房间弄乱,他也从来没有红过脸。
他承认最初他收养元弋是有私心的,可是这么多年早就把他看做自己亲儿子了。
“好,我知道了,那你有没有其他的什么要求。”
元弋想了一下,还真有一个:“能不能给我涨点工资?”
毕竟以后要养老婆,还是攒点钱比较好。
江峥嵘还以为这小子无欲无求呢,原来也世俗着呢。
他爽快的答应了。
元弋出了书房,径直来到江楚黎门前,敲了敲门。
“哥哥,你怎么来了?”江楚黎把门打开,让他进来。
“过来看看你。”元弋自然的捏了捏她的脸,然后坐在她旁边看她写作业。
江楚黎早就习惯了,也没在意继续写自己的。
“啊——”江楚黎伸了伸懒腰,倒在元弋怀里,“终于做完了!”
元弋揉了揉她的脑袋,笑道:“辛苦大小姐了。”
“哥,我跟你说最近我都不想去学校了。”江楚黎随意的和他聊着天。
“怎么了?”
江楚黎拿出手机随口说道:“就是有个男生最近总骚扰,我就说他长得没有你帅,看不上,他不信,居然在学校的小黑板上向我表白。”
“有点烦。”
元弋的眸子沉了沉,嘴角的笑意僵了一下,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他最担心的还是发生了!
之前有他在,那些男生还不敢太放肆,现在……
他已经21了,相比起那些活力四射的男生确实不年轻了,少年的一腔热血最是纯粹,他怕哪天黎黎就……
“你不喜欢他吗?”元弋小心翼翼的问着。
江楚黎嫌弃的翻了翻白眼,“你不知道他不仅长得丑,而且听说已经谈过不下十个女朋友了,你说他哪儿来的自信。”
元弋松了一口气,严肃的对她说:“黎黎早恋不好,现在你最重要的任务是好好学习,还有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人,你一定要离他们远点。”
江楚黎看着一脸严肃的人,心里默默发笑:这是真担心了,连自己都骂了。
“那哥你呢?也不是什么好人吗?”江楚黎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轻轻洒在他的脸颊。
元弋的喉结不经意的轻轻滚了一下,身体轻轻的和江楚黎拉开距离,太近了。
“自然,我也是男人。”他不自在的偏了偏头,脑子里只有江楚黎甜美的气息,根本不知道在说什么。
“哦,知道了。”
元弋看她撤开身子,连忙起身:“天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晚安。”
说完就走了,大有一副落荒而逃的样子。
江楚黎抱着被子在床上笑作一团,太好玩了。
【大人,您也太过分了,仗着人家现在不敢动你就这么调戏人家。】525发觉这两个世界,大人真是越来越恶趣味了。
【我有吗?明明是他心思不正。】
元弋从小对自己的占有欲就很强,别人都以为是他疼她这个妹妹,但只有她知道这个哥哥抱的是什么心思。
记得上幼儿园的时候,放学的时候老师总让他们和其他小朋友手牵手。
那次和她牵手的是一个小男孩,当时被来接她的元弋看到了,他很生气的扯开了那个小男孩的手,还把人家给弄哭了。
之后但凡他看到自己和哪个男生走得近一些,他就会很生气的冷冷的瞪着人家,还拿湿纸巾一遍一遍的擦她的手。
这种情况一直到他十五岁那年,他把自己这种占有欲全都压了下来,就像突然敛起尖刺的仙人掌,用柔弱的外表去向外界展示自己……
元弋回到自己房间,靠在门上微微喘息,他肮脏的心思差一点就藏不住了。
从小他就知道自己与其他人不一样,他讨厌所有人的触碰,除了黎黎。
他从见到她的一眼就想拥有她,最开始他以为只是因为她是他唯一可以触碰的人,她于他来说就像是一个独属于自己的洋娃娃。
渐渐地他发现了不对劲,他不能容忍任何异性碰她,只要靠的近一些他就受不了。后面慢慢的连女生也不行……
直到十五岁那年,宿舍里的男生偶然谈起了恋爱这个话题,他偷偷拿手机去搜,就是那个晚上他确定了自己对江楚黎的情感到底是什么……
他唾弃自己的龌龊,竟然对她产生了那样的心思。
于是他开始若有若无的远离她,试图压下自己的卑劣的心思,可是没有用,他把这种情感压得越狠,它的反扑就来的越猛烈……
于是他选择了接受,他们本来就没有血缘关系不是吗?
只要他把这份卑劣的感情藏得好一点儿,只要能够离她近一点,他无所谓用什么办法。
所以他选择伪装自己,压下心里的叫嚣,戴上了自己虚伪的面具……
他只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