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玥收拾好情绪开始说:“你为什么不喜欢你继母他们?”
江楚黎语气平淡却难掩厌恶:“继母?不过是借着家人的幌子,硬挤进来想扰乱边界的陌生人罢了,还喜欢,我看她一眼都觉得恶心。”
“可是他们对你的好是真的呀?你不能这么偏激。”
“笑话,他是什么东西,他以为自己很了解我吗?不过是借着家人的名义,想干一些越界的事,觊觎我们家的公司罢了。”
“意思是你永远也不能接纳他们,是吗?”
“是,我从来不相信这种虚假的温情,他也配?不过是顶着一张家人的皮,把龌龊的心思裹成关心往我身上贴,脏的让人不想躲看一眼。接纳他们?他们的野心都要写在脸上了,也就那个老头子看不出来罢了!”
“那好吧,我也不劝你了,但是你要照顾好自己,如果实在接受不了,我带你走。”
“走?凭什么!不过一个贱种,我才是我爸的亲女儿,他有什么资格和我争家产。他还以为我看不出他那点心思,说实话,他每一次的靠近,都让我感觉自己沾了什么脏东西,恶心。想从我手里得到什么,休想!”
“好好好!”外面的工作人员拍手叫好,这就是他想要的感觉。
他的态度瞬间转变,笑着对江楚黎说:“小姑娘,有没有兴趣到我们工作室?你的条件太好了……”
没等他说完,江楚黎就拒绝了:“不用了,我这人脾气不好,吃不了苦。”
用转头看向张玥:“我们今天就先走了,你自己加油。”
张玥感激的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工作人员遗憾的摇了摇头,叹息道:“是个好苗子呀,怎么就忍不住脾气呢?”
没人看到录音棚里的张玥紧张的攥了攥手,低垂的眸子里满是挣扎和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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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暑假就过去了,明天江楚黎就要去学校了,范梦萱的大学也马上也开学了,江家人一起在外面吃了饭。
晚上元弋像往常一样去了江楚黎的房间,一直待到凌晨三四点才出来。
出门就看到范梦萱抱着双臂,惬意的靠在他房间的门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元弋就当没看到她:“让开。”
范梦萱没动,只是抬了抬眼:“元弋哥哥小时候过得,还真是让人心疼啊。”
元弋沉着眼眸,就像潜藏在黑暗中的毒蛇,恶狠狠的盯着眼前的人。
“你找死。”
女孩笑了笑:“怎么会呢?我只是想了解一下哥哥。”
她伸出手想抚上元弋的脸,男人黑着脸后退了一步,平日里的伪装在此刻尽数褪去,周身的戾气恨不得掀翻一切。
“你敢和黎黎乱说什么,我让你死。”
“乱说?怎么会是乱说呢?哥哥小时候被父亲打断过手指,被母亲泼过热水,还差点被自己的亲生父亲给……呃!”
暴怒中的男人也顾不得什么恶心了,布满青筋的手死死的扣住范梦萱的脖颈,眼神冷漠的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呃……江楚黎根本就……不会喜欢……你……”范梦萱用力扳着元弋的手,脸被憋的通红,她松开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录音笔——
“黎黎,我觉得你哥哥好像喜欢你?”
“不过是借着家人的幌子,硬挤进来想扰乱边界的陌生人罢了,还喜欢,我看他一眼都觉得恶心。”
“可是你哥哥对你很好呀,你也没有排斥过他……”
“笑话,他是什么东西,他以为自己很了解我吗?不过是借着家人的名义,想干一些越界的事。”
“所以你永远不会喜欢元弋,是吗?”
“是,他也配?不过是顶着一张家人的皮,把龌龊的心思裹成关心往我身上贴,脏的让人不想躲看一眼。”
“你就这么厌恶他吗?他毕竟是你哥,你们朝夕相处了这么多年,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不过一个贱种,他还以为我看不出他那点心思,说实话,他每一次的靠近,都让我感觉自己沾了什么脏东西,恶心。”
江楚黎的声音回荡在空荡的楼道,平淡的语气里却是深深的厌恶。
元弋猛地向后退了一步,随后整个人被定住了一样,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不是的,黎黎不会这么说的,这不是黎黎!
可录音笔里的声音还在继续,清清楚楚的,就是他熟悉的女孩的声音……
元弋把范梦萱手里的录音笔,狠狠打落在地上,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发不出来声音,身侧的手指微微颤动,胸腔里只剩下翻涌的闷疼。
此刻的元弋已经没有了思考能力,也没有听出录音里的不对劲儿。
恶心?这两个字像根淬了冰的针,直直的扎在他的心口,疼的他喘不上来气。
范梦萱瘫倒在地上,急促的呼吸着,抬头看着眼眶通红的男人,她得逞的笑着,扶着墙站了起来。
“元弋,她不会喜欢你的。你生活在阴暗里,哪怕只是短暂的来到太阳下,也改变不了你肮脏的本质,你就是个疯子!。”
范梦萱猛地凑近元弋:“我们才是一类人,被抛弃、被殴打、被至亲的伤害,我们才是一对。”
“太阳这种东西,我们奢求不来的。”
“不是的,不是的……”
元弋用力攥紧手指,嘴唇也泛起病态的白色。
范梦萱反驳道:“不是什么,你觉得如果江楚黎知道你每天晚上像变态一样,偷偷进入她的房间,还幻想她,江楚黎会怎么想?”
“哈哈哈,她的哥哥,居然妄想她,她会恶心、厌恶,你说她会不会恨不得杀了你呢?”
“这么多年了,她如果真的喜欢你,会没有一点表现吗?你这么直白的眼神,她会察觉不到吗?”
“她早就知道了,只是碍于没办法摆脱你罢了……”
元弋狠狠的将她抵在墙上,手掌用力的收缩,眼睛猩红:“你闭嘴。”
“呃……杀了……我……她……她只会……更讨厌你……”
元弋浑浑噩噩的回到房间,无力的跌坐在地上,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瞒了这么多年,还是被发现了……
他低头看着慢慢反转过来的手心,疯狂写满了双眼,病态的笑定格。
不知过了多久,元弋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来,开门走进了江楚黎的房间。
修长的手指微微颤抖着覆上女孩的脖子,慢慢收紧,恶心吗?
既然已经得不到你了,那我们一起死吧,死了就没人能阻碍我们了!
女孩不舒服的轻哼,唤回了元弋失控的理智,他感受到掌心下滚烫的肌肤和跳动的脉搏,猛地向后退了几步。
他无措的看着自己的手,惊慌失措的跑了出去……
血顺着手掌抵在瓷板上,炸出一个艳丽的血花。
元弋颤抖的看着自己的手,他刚刚差点……
他差点伤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