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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尸祖竞价乱局生，清寒一剑破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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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强感觉自己像是被装进了棺材，埋进了地底深处。骨盒的封印极其强大，不仅隔绝了内外气息，连他的感知都被压缩到了极致，只能模糊地感应到自身锅体的存在，以及怀里那两件东西（味盅和钥匙）微弱的悸动。
时间感变得模糊。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也许是几个时辰。
他尝试过调动锅底那个归墟小黑点，试图吸收骨盒内的死寂能量，但效果微乎其微，这里的能量似乎被某种法则束缚着，难以撼动。【枯荣生机】也只能维持最低限度的运转，保证锅体不至于在沉寂中锈蚀。
这种等待审判的感觉，比被百味真君研究还要煎熬。老毒物？炼尸匠？光听名号就知道不是善茬，落到他们手里，下场恐怕比成为“终极绝望百味丹”的容器好不到哪里去。
就在林小强焦虑得快要锅底生锈的时候，骨盒外面，终于传来了一些动静。
一阵轻微的、仿佛什么东西拖过地面的摩擦声由远及近。
然后是鼹鼠佬那干涩沙哑的声音，似乎是在对谁说话：“……东西就在里面，封印完好。按照规矩，你们可以先验货，但不得完全开启封印。”
另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尖锐、阴冷，像是用指甲刮擦玻璃：“桀桀桀……鼹鼠佬，你还是这么小心。放心吧，我们尸阴宗办事，最有分寸。只要东西确实如你所说，蕴含极致死秽之气，价钱好商量。”
尸阴宗！炼尸的果然来了！林小强的心（锅胆）提到了嗓子眼。
“哼，五毒教的那个老怪物还没到，算你们抢先一步。”又一个声音响起，这个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毒蛇般的嘶嘶声，“不过，这等至秽之物，我五毒教同样志在必得。鼹鼠佬，开个价吧，我现场就能付清。”
五毒教的老毒物也来了？！还是同时来的？！林小强感觉自已像块掉进了鳄鱼池的肥肉。
鼹鼠佬似乎对这场面很满意，声音依旧平淡：“规矩就是规矩，价高者得。既然两位都到了，那就一起看看吧。”
脚步声靠近。骨盒被拿了起来。
林小强感觉到盒子被放回了石桌上。
“解开外层封印。”鼹鼠佬说道。
一阵晦涩的咒语声响起，骨盒表面的符文光芒流转，然后逐渐黯淡下去。盒盖被轻轻揭开了一条缝隙。
瞬间，一股被压抑许久的、林小强身上自带的复杂“风味信息素”混合着骨盒本身的死气，如同泄洪般从缝隙里涌了出去！
“嘶——！” “唔！”
那尖锐声音和嘶哑声音几乎同时倒吸一口凉气，然后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显然，即便有了心理准备，这两位常年与毒物尸体打交道的狠人，也被这迎面而来的“醇厚”气息给冲得不轻！
“好……好精纯的死秽之气！”那尖锐声音（尸阴宗代表）带着一丝颤抖和兴奋，“还夹杂着无数怨毒、腐朽、绝望的残留意念！这简直是炼制‘天尸’的绝佳容器！不！甚至可能孕育出传说中的‘秽土尸胎’！”
那嘶哑声音（五毒教代表）也激动道：“放屁！这分明是炼制‘万毒蛊盅’的最佳胚子！你看它这包浆，蕴含了多少种奇毒混合发酵后的精华！用它来养蛊，说不定能养出毒灭一国的绝世毒王！”
“是我尸阴宗先看上的！” “哼！价高者得！鼹鼠佬，我出两千下品灵石！” “两千五！” “三千！”
两位邪道大佬竟然当场就隔着骨盒竞价起来，语气狂热，仿佛林小强是什么稀世奇珍。
被放在桌上、只能透过缝隙感受到一丝外界情况的林小强，心情复杂无比。一方面暂时安全，没被立刻拿去炼尸养蛊，另一方面被当成物品竞价的感觉实在糟糕，而且这价格……好像还不如那个万味捣臼？自已这身价是不是有点跌份？
鼹鼠佬干咳一声，打断了两人的争吵：“两位，稍安勿躁。此物……颇为特殊，并非只是死秽之气那么简单。其内部似乎还蕴藏着别的秘密，只是老夫也无法完全看透。所以，底价五千下品灵石，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五百。”
五千！百味真君知道了怕不是要哭晕在厕所！林小强暗自咂舌。
尸阴宗和五毒教的代表也沉默了一下，显然这个价格超出了他们的预期。
就在两人犹豫之时——
“咚！” 一声沉闷的巨响，突然从地面传来！整个石室都剧烈地摇晃了一下！顶壁的灰尘簌簌落下！
“怎么回事？！”鼹鼠佬声音一沉。
那个引路人如同鬼魅般出现在门口，声音带着一丝急促：“佬……外面……地龙翻身了！不对……是……是极强的死秽阴气从城西那边爆发了！还伴随着空间裂缝的波动！”
“什么？！”石室内的三人都是一惊。
城西？那不就是百味真君老巢的方向？林小强心中一凛，难道是王胖子搞出来的动静？铲子兄你还活着？！而且这动静也太大了吧！
尸阴宗那位尖锐声音的代表猛地激动起来：“如此强大的死秽阴气爆发？！难道是某处古战场或万人坑现世了？！天助我也！若是能吸取这股阴气，我宗炼尸大业可成！”
五毒教那位嘶哑声音的代表也急道：“这等环境，必生绝世毒物！不能错过！”
两人顿时对桌上骨盒里的林小强兴趣大减。相比一个还需要培养的“容器”，眼前现成的、大规模爆发的极品修炼资源显然更具吸引力！
“鼹鼠佬！这锅我们先不要了！” “对！下次再说！”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然后转身就朝着外面冲去，速度飞快，瞬间就没了踪影。
鼹鼠佬：“……” 林小强：“……” 这算不算因祸得福？
鼹鼠佬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感知外界的情况，那干涩的声音低声咒骂了一句：“一群闻到腥味的秃鹫……坏了老子的生意！”
他走到骨盒前，似乎有些犹豫。现在把这口锅再放回去？还是……
就在这时，又一阵脚步声从通道外传来，这一次显得有些慌乱。
“鼹鼠佬！鼹鼠佬！大事不好了！”一个穿着黑市护卫服饰的人冲了进来，脸色发白，“城主府和巡城司的人被那边的动静惊动了！正在全城戒严，搜查可疑人物！马上就要搜到我们这边了！”
鼹鼠佬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城主府和巡城司是官方势力，平时对他们这些黑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若是闹出太大动静，触及底线，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进行清扫！
“妈的！今天真是流年不利！”鼹鼠佬骂了一句，看了一眼桌上的骨盒，眼中闪过一丝果断。
这口锅太邪门，留在手里就是个定时炸弹！现在又引来官方注意，必须立刻处理掉！
他猛地盖上盒盖，快速重新打上几道封印（虽然不如之前完整），然后对那个护卫道：“通知下去，立刻疏散！所有东西，能带走的带走，带不走的就地销毁！”
“那……这个？”护卫指了指骨盒。
“这个……”鼹鼠佬眼中精光一闪，“拿到‘暗拍’去！立刻处理掉！告诉主持人，底价一千，不，五百！尽快出手！”
“是！”护卫不敢多问，拿起骨盒，匆匆跑了出去。
暗拍？林小强心中疑惑，听起来像是黑市内部一种更紧急、更隐蔽的拍卖方式？
他被护卫拿着，在混乱的通道里快速穿行。能听到周围传来各种匆忙的脚步声、收拾东西的声音、甚至还有零星打斗和争吵声，显然城主府的搜查给了这个黑市巨大的压力。
很快，他被带进了一个更小的、更加隐蔽的石室。石室里已经坐着十几个戴着面具、披着斗篷的身影，气氛压抑而紧张。前方有一个小小的石台，一个语速极快、戴着乌鸦面具的主持人正在唾沫横飞地介绍着一件件物品，成交速度快得惊人。
“下一件！来历不明的古锅一口！”主持人几乎是用喊的，从护卫手里接过骨盒，随意地放在台上，“特性：极其坚硬！自带强烈精神污染……呃，是独特风味！底价五百下品灵石！每次加价不少于五十！有没有人要？”
台下的人目光扫过那不起眼甚至有点脏的骨盒，又感受到那隐隐泄露出的、让人不适的气息，大多露出了嫌弃的表情。现在是逃难的时候，谁愿意买这么个看起来晦气又没用的东西？
“五百五！”一个声音犹豫地响起，似乎只是想捡个漏。 “六百！”另一个声音跟上，但也没什么热情。
林小强的心沉了下去，难道自已最终就要以几百灵石的价格被处理掉？
就在主持人准备落锤之时——
“一千。”
一个平静、冰冷、甚至带着一丝慵懒，却又蕴含着无上威严和淡淡死寂气息的声音，突然从角落里的一个身影口中传出。
这个身影全身都笼罩在宽大的黑色斗篷里，脸上戴着一张没有任何花纹的纯白面具，独自坐在最阴暗的角落，仿佛与周围的阴影融为一体。之前一直没有出声，几乎让人忽略了他的存在。
但当他开口的瞬间，整个暗拍现场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几度，所有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聚焦过去，带着惊疑和畏惧。
能在这个时候还如此镇定，并且散发出如此恐怖气息的人，绝对非同小可！
主持人也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会有人出价，还直接翻倍。他赶紧道：“一……一千！这位道友出价一千！还有没有更高的？”
之前出价的那两人立刻缩了回去，不敢再吭声。为了一口破锅得罪这种神秘强者，不值得。
“一千一次！一千两次！一千……”
“一千一。”又一个声音响起，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来自另一个方向。
众人望去，只见一个穿着华贵锦袍、摇着折扇、脸上戴着半张狐狸面具的年轻公子哥，正笑眯眯地看着角落里的黑袍人。他身边还站着两个气息沉稳的护卫。
“金万千？！”林小强通过那骚包的气质和声音，瞬间认出了这家伙！他怎么也跑来参加暗拍了？而且看样子还对自已感兴趣？
角落里的黑袍人（纯白面具）似乎瞥了金万千一眼，声音依旧平淡无波：“一千五。”
“两千。”金万千摇着扇子，笑容不变，仿佛出的不是灵石而是石头。
“三千。”黑袍人道。
“四千。”金万千紧跟。
现场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两人为了一口破锅疯狂竞价！这已经不是捡漏了，这分明是斗气或者这锅真有什么惊天秘密？
林小强也懵了。金万千想要他还能理解，毕竟之前就抢过。那个黑袍人又是谁？为什么也想要他？而且那声音……虽然冰冷死寂，但总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一点点模糊的影子？
“五千。”黑袍人的语气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似乎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烦？
金万千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些，狐狸面具下的眼睛眯了起来，仔细打量着那个黑袍人，似乎在权衡什么。五千下品灵石，已经不是小数目了，足够买好几件不错的法宝了。为了一口暂时看不出具体价值的锅，和这样一个深不可测的家伙死磕，是否值得？
就在他犹豫的瞬间——
轰！！！ 一声更加剧烈、仿佛天崩地裂般的巨响从头顶传来！整个地下黑市如同发生了十二级地震，疯狂摇晃！大量的石块和灰尘从顶壁落下！
“啊！” “塌了！要塌了！” “快跑啊！”
暗拍现场瞬间大乱！人们惊恐地尖叫着，争先恐后地朝着出口涌去！
主持人也顾不上拍卖了，抱着脑袋就想跑。
金万千脸色一变，在护卫的保护下，也迅速朝着出口退去，临走前还不甘心地看了一眼台上的骨盒。
唯有那个角落里的黑袍人，依旧稳坐如山，仿佛周围的崩塌与他无关。他的目光，穿透混乱的人群，牢牢锁定着石台上的骨盒。
就在这时——
刺啦——！ 一道极致冰寒、璀璨夺目的蓝色剑光，如同九天玄冰凝结而成，竟然强行撕裂了黑市上方的地面和岩石，破开一个大洞，直贯而下！
凛冽的寒气瞬间弥漫开来，将落下的碎石尘土都冻结成了冰坨！混乱奔跑的人群动作都为之僵硬迟缓！
剑光散去，一道清冷绝尘、月白旗袍上却沾染着些许污渍和冰屑的身影，如同九天玄女降世尘寰，缓缓从破开的大洞中飘落而下，落在了混乱的暗拍现场中央。
正是苏清寒！
她清冷的眸光如同两柄冰剑，瞬间扫过全场，无视了那些惊恐的修士，最终定格在了石台上那个骨盒，以及角落里那个戴着纯白面具的黑袍人身上！
她的眉头微微蹙起，似乎有些意外会在这里感受到两股都让她有些在意的气息——一股是那极其微弱的、让她心心念念的“酸菜引子”（被骨盒封印削弱了大部分），另一股则是那黑袍人身上散发出的、冰冷死寂却又让她有一丝莫名熟悉感的气息。
“把东西给我。”苏清寒的声音如同万载寒冰，直接对着石台旁吓傻的主持人说道，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语气。
主持人吓得腿都软了，哆哆嗦嗦地就要去拿骨盒。
“且慢。”
角落里的黑袍人缓缓站了起来。他这一起身，一股如同深渊般浩瀚、死寂、却又带着煌煌威严的气息弥漫开来，竟然将苏清寒散发出的冰寒剑气都抵消了大半！
整个混乱的现场，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所有人都感受到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战栗，惊恐地看着这两个突然出现的、气息恐怖无比的存在！
苏清寒眸光一凝，看向那黑袍人，冷声道：“你是谁？为何阻我？”
黑袍人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抬起了手，指向那个骨盒，平淡却霸道地说道：“此物，与本座有缘。”
他的语气，仿佛在陈述一个天地至理。
苏清寒眼神一寒，指尖已有冰蓝色的寒气开始凝聚：“巧了，此物也与我有旧。看来，只能手底下见真章了。”
就在这两大绝世强者为了一个骨盒（锅）即将动手、气氛紧张到极点的时刻——
被封印在骨盒里的林小强，终于抓住了机会！
因为苏清寒那一道剑光劈开了大地，也轻微地震动了骨盒的封印！再加上外面两大强者气息的对撞，让本就不是很完整的封印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松动！
就是现在！
林小强集中起全部意念，沟通锅底那个归墟小黑点，同时催动【枯荣生机】和怀里那青铜味盅的微弱力量！
他将所有的力量，不再是用于隐藏，而是用于——冲击！冲击那丝封印的松动！
目标不是冲破封印，而是……将自已锅体内最本源、最精纯的那一丝……“酸菜引子”的气息，拼命地、不顾一切地……挤压出去！
如同在黑暗中点燃一根火柴，虽然微弱，但必须让特定的人看到！
嗡——！ 骨盒猛地剧烈震动了一下！
一股极其细微、却异常纯粹、带着发酵的酸爽和莫名神圣感的——酸菜韵味，如同绝境中迸发出的生命之光，顽强地冲破了封印的束缚，逸散了出来！
虽然只有一丝丝，瞬间就消散在空气中。
但对于一直在敏锐感知着的苏清寒来说，这不啻于黑夜中的惊雷！
她的娇躯猛地一颤！清冷的眸子瞬间瞪大，难以置信地看向那个震动的骨盒！
是它！真的是它！这股味道……绝不会错！就是她丢失的那坛神圣酸菜的同源之味！甚至……更加纯粹？！
这骨盒里装的……难道不是锅？而是……酸菜母液？或者……酸菜成精了？！
巨大的惊喜和激动瞬间淹没了苏清寒！她再也顾不上那个神秘的黑袍人，身影如同鬼魅般一闪，瞬间就出现在石台旁，一把抓向那个骨盒！
“放肆！”
那黑袍人显然也没料到这变故，看到苏清寒突然动手，顿时怒喝一声！一只枯瘦、苍白、却蕴含着恐怖死寂力量的手掌后发先至，抓向苏清寒的手腕！掌风所过之处，连空气都仿佛失去了生机，变得灰败！
苏清寒似乎早有预料，另一只手并指如剑，极致冰寒的剑气喷薄而出，精准地点向黑袍人的手腕！
轰！ 冰寒剑气与死寂掌风悍然对撞！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一种法则层面的剧烈湮灭！冰霜蔓延又被死气侵蚀，死气弥漫又被冰封冻结！
两人身体都是微微一晃，似乎谁也没占到便宜！
但苏清寒的目的已经达到！她的真身已经趁此机会，拿到了那个骨盒！
“留下！”黑袍人显然动了真怒，纯白面具下的目光变得无比冰冷，周身死寂气息如同海啸般爆发，整个地下空间都开始剧烈摇晃，仿佛要彻底崩塌！他猛地一拳挥出，一个由纯粹死气凝聚而成的巨大灰色拳印，朝着苏清寒碾压而去！
苏清寒一手紧抱骨盒，另一只手虚空一握，【源初之皿】的虚影在她身后一闪而逝，无尽的冰寒之力汇聚，化作一柄巨大的冰晶长剑，迎向那死气拳印！
“冰封寰宇！”
就在这两股足以毁灭整个黑市的恐怖力量即将再次对撞的瞬间——
咔嚓！ 苏清寒怀里的骨盒，因为承受不住两大强者气息的挤压和内部林小强的拼命冲击，竟然……裂开了一道缝隙！
更加浓郁的“酸菜引子”气息泄露出来！
同时泄露出来的，还有林小强拼命传递出的、微弱却清晰的意念波动：“苏大佬！是我！锅！接触过酸菜的锅！救命啊！！！”
苏清寒：“！！？” 黑袍人：“？？？”
苏清寒的剑势猛地一滞，冰冷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错愕！ 锅？！是那口臭锅？！不是酸菜？！
而那黑袍人听到这意念波动，周身那恐怖的死寂气息也是猛地一顿，仿佛听到了什么极其不可思议的事情，纯白面具下的目光骤然锐利如刀，死死地盯向了那个裂开的骨盒！
趁着这两人都因为震惊而瞬间失神的电光火石之间——
咻！ 一道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带着一丝空间波动的乌光，突然从即将崩溃的黑市阴影中射出，精准地打在了苏清寒手中的骨盒上！
那乌光似乎并无攻击力，却带着一种奇特的“转移”特性！
骨盒连同里面的林小强，瞬间从苏清寒手中消失不见！
下一秒，骨盒出现在了几十米外，那个之前吓得躲到台下的、乌鸦面具主持人的怀里！
主持人：“？？？”我艹！怎么回事？！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苏清寒和黑袍人的目光瞬间锁定那个主持人！
主持人吓得魂飞魄散，抱着突然出现在怀里的烫手山芋，想扔又不敢扔，都快哭出来了：“不……不是我……”
“混账！”黑袍人似乎认为这是某种拙劣的抢夺手段，怒喝一声，隔空一掌就拍向那主持人！
苏清寒也同时出手，一道冰锥射去，目标却是那个骨盒，想要将其抢回！
就在这混乱的时刻——
轰隆隆隆——！！！ 头顶上方，传来连绵不绝的、更加恐怖的爆炸声和能量波动！还夹杂着无数邪异疯狂的嘶吼声！仿佛有千军万马正在地面上厮杀！
百味真君溶洞那边爆发的危机，似乎已经彻底失控，甚至开始波及到这边了！
大块大块的岩石如同雨点般落下，整个地下黑市彻底开始崩塌！
“不好！” “快走！”
苏清寒和黑袍人同时脸色一变，也顾不上抢夺骨盒了，各自施展手段，震开落石，化为两道流光，朝着不同的方向冲向上方破开的大洞，瞬间消失不见。
其他幸存的黑市修士更是哭爹喊娘，拼命逃窜。
那个乌鸦面具主持人抱着裂开的骨盒，看着彻底崩溃的周围，欲哭无泪。他咬了咬牙，最终还是一把抱住骨盒，连滚爬爬地朝着一条尚未完全塌陷的通道跑去。
而被装在骨盒里、经历了惊天逆转、差点被吓晕过去的林小强，只感觉自已再次开始了颠沛流离的旅程。
刚才那道乌光是谁发的？ 那个主持人要带他去哪里？ 苏清寒和那个神秘黑袍人还会不会追来？
这一切，都充满了未知。
但他的锅生信条第一条：只要还没被彻底炼成丹或者融成铁水，就还有机会！
至少，苏清寒知道他还“活着”了！
这算不算…… progre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