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这个心就好。”
宁白摸了摸自己比城墙还厚的脸皮，无耻道：“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撤了，肉身的情况，我也得回去探查一下。”
洛清歌重重点头：“快去吧，免得真出了什么意外。”
哪怕是没有灵魂主导。
武王六品的宁白，也经不住自己二品武尊的几番进攻。
随着宁白的撤退。
洛清歌的魂魄，逐渐和身躯连接。
剧烈的疼痛感伴随着难以言明的极致愉悦，一同传来。
让洛清歌神色一怔。
她缓缓的低下脑袋。
发现刚刚才回归躯体的宁白，躺在地上，正用一种委屈，震惊和不敢置信交杂的眼神，盯着自己。
“怎么会这样？”
宁白率先发难。
洛清歌红唇轻启，嘴边的一万句话，还未来得及吐出。
就被宁白受欺负小媳妇般情绪，给压了回去。
她愣在原地。
强大灵魂，完美的体魄，一时间齐齐陷入宕机。
“还愣着干嘛？”
宁白不满催促道：“下来啊。”
洛清歌这才反应过来。
赶忙起身，收拾着装。
宁白等洛清歌整理完毕，才在脑海中轻声呼唤。
“统子？”
【在。】
机械的电子音响起。
塔顶最上方，老头忽然神色一怔。
感觉自己又完整了。
顾不得再摆弄手中阵法，老头迫不及待的一挥大手。
大雾世界的屏幕浮现。
“总算是可以看了。”
老头神色兴奋。
雾气略微散开，露出了面面相觑的两人。
衣衫完整。
双眼清明。
情绪饱满。
没有被大雾影响丝毫！
“这么邪门！？”
老头感觉难以置信！
宁白也就罢了，神魂一直清醒，从未迷失。
洛清歌凭什么也没事？
她两天前的状态，分明是强弩之末，灵魂已被彻底入侵。
近乎无药可救。
这都能被拉回正轨？
想到大雾世界消失前，洛清歌曾交给宁白一份秘法。
老头不禁低声喃喃：“难道是我被封印太久，怎么这些小年轻，一个比一个变态？”
“时光荏苒，时光荏苒呐。”
老头的目光，彻底锁定宁白。
能在一群小妖孽中，做到最突出。
即便现在境界还低。
做自己的主人，也未尝不可！
洛清歌回想着自己失去意识前的状态。
就算再傻，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自己二品武尊。
宁白六品武王。
为了帮助自己，灵魂也未曾全力镇守肉身。
结果不言而喻。
宁白是被自己给……
“要是，”
“那个，”
头一次碰上这种事，洛清歌一时间，都不知该如何组织语言。
她不是冉冉那种开放豪爽性格，说一句大家谁都不吃亏，就算过了。
更何况宁白，是为了帮自己。
“要不，你提几个要求？”
洛清歌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宁白的表情。
宁白手握极源刀，眉目低垂，似是陷入悲伤状态，一时无法回应。
洛清歌就这么尴尬地站在原地。
就在她想着，要不要直接把自己的储物容器交给宁白的时候。
宁白终于动了。
抬起头，眼中满是惆怅。
“要求就不必了。”
宁白叹声道：“收了你一个秘法，你还当我兵刃的奴仆。”
“算了。”
“就这么扯平了。”
无奈的语气，配合上宁白入木三分的表演，愣是让洛清歌心底产生了些许愧疚。
好半天后才反应过来。
自己还和这家伙签订了主仆契约！
“主仆契约，在仆从超过主人两个大境之后，就会自动解绑。”
洛清歌轻声道：“所以你不必在意。”
她对自己的修行速度有信心。
更何况，两个人还身处不同世界。
“你不在意就行。”
宁白轻出了一口气。
洛清歌唯一可能翻脸的地方，安然度过。
他这才看向自己面前的屏幕。
“试炼内容：直面本心！”
“限时：无！”
“要求：无！”
“结果：正在核算。”
洛清歌的气质慢慢恢复清冷，同样是看向眼前屏幕。
突然。
面前屏幕上的文字一变。
“试炼内容：直面本心！”
“限时：无！”
“要求：杀死对方！”
“限时：1小时！”
“结果：存活者，可获得传承！”
洛清歌慌忙抬头，清冷的眸子里，有着难以掩饰的惊慌。
此时的境界差距，已然不重要。
她的生死，全在宁白一念之间。
宁白咧嘴轻笑，极源刀在手中甩出两个刀花。
“我不愿意！”
宁白放声道，像是在说给躲在暗处的观察者。
天地寂静。
雾气翻滚。
好似天道雷霆震怒。
所有雾气，都开始朝着天空汇聚。
渐渐地。
两人视野恢复清明。
秘境内的所有雾气，在两人前方，形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高大人影。
一股好似能够毁天灭地，横压万古的恐怖气息，荡漾出来。
让宁白和洛清歌的脸色，同时苍白。
尤其是境界最低的宁白，仅仅只是感受着对方气息，都有种五脏六腑要被压爆的恐怖感受。
“有意思。”
人影低头，俯视着下方的宁白和洛清歌。
“小家伙，你可知道，你拒绝的是什么？”
清朗，温和的声音，在天地间回荡。
对方收敛了气息，宁白这才好受许多，抬起头，直视对方双目，笑着道：“我可没有拒绝。”
人影愣了一下。
现在这年轻人，脸皮都这么厚吗？
“任务的内容是直面本心。”
宁白轻松道：“我本心不愿，自然不会出手！”
“呵呵。”
人影点了点头：“如果我告诉你，你现在杀了那个姑娘，就可以一飞冲天，得到我遗留的所有不说，还可以瞬间进入帝境，你又会作何选择？”
“帝境是什么境界？”
宁白疑惑。
人影沉默了。
就像是自己拿着一手黑科技，兴奋的像别人吹嘘的时候，那个人却没上过网。
“武境最高境界。”
洛清歌轻声提醒。
宁白恍若大悟，转头笑着道：“就不能含蓄点，万一我为了境界，把你卖了怎么办？”
洛清歌眸子清冷，淡淡道：“生死已非我能掌控，遮遮掩掩又有何用？”
“爽快。”
宁白重新抬头，看向人影，问道：“你呢？又为何执着于让我们自相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