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绝不可能原谅你!”苏宴时一拳打在宋冬燃的脸上,“因为你,我的家已经四分五裂了,我活的生不如死,你也别想好过!”
“那你打死我吧。”宋冬燃默默地闭上眼破罐子破摔道。
“你以为我不敢?”苏宴时眯着眼睛冷冷一笑。
“动手吧。”宋冬燃抬起苏宴时的手朝自己的脸上招呼,苏宴时也没在怕,借力一拳挥了过去。
……
顾理听见关门声立马从房间出来了,看着鼻青脸肿的宋冬燃吓了一大跳,“窝草,我们冬哥也敢打,是哪个王八羔子搞的鬼!告诉我,我摇人去弄死他!”
宋冬燃没说话,捂着鼻子往厕所走去。
顾理急忙跟了上来,“怎么了?”
“没事,别管!”宋冬燃打开水龙头给自己洗了个冷水脸,鼻血和脸上的鲜血顺着清水流进了下水道。
顾理看得龇牙咧嘴,“对自己下手轻点,不痛吗?”
宋冬燃用毛巾抹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肩膀随着他的笑声一抖一抖的,像是在忍受着莫大的悲哀。
“不是去跟小东西看电影去了吗?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顾理狐疑地看着宋冬燃问,“是他搞你的?我现在找人去弄死他!”
宋冬燃一把薅住顾理的衣领,“苏宴时来过。”
顾理立马懂了,“他还是不肯放过你?”
“要是你哥被我害死,你会轻易地放过我吗?”宋冬燃问顾理。
“这事,也不能怪你,原则上来讲,你也是受害人!”顾理挠挠头心烦意乱地说,“要怪就怪许晚意那个骚娘们,把你们俩害的这么惨,最后却远走高飞,杳无音信了!要是哪天我见到她,一定将她大卸八块!”
“还有钱吗?”宋冬燃问。
“有,我去买酒。”顾理转身出门了。
宋冬燃脱掉衣服开始冲冷水澡,身上的伤痕更是惨不忍睹。
宋冬燃看着苏宴时的“杰作”无奈摇头,这小子是懂怎么让他痛彻心扉的!
过去那段心如绞痛的回忆快要把宋冬燃淹死了,此刻他迫切地需要好多好多酒来麻痹自己,短暂地解救一下自己。
宋冬燃刚换上睡衣,顾理就抱着一大箱啤酒进来。
宋冬燃躺在沙发上一边抽烟一边喝酒,颓废地像条咸鱼一样。
顾理坐在地上看着宋冬燃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悄悄叹了口气,“别想了,今朝有酒今朝醉!”
“三年了……”宋冬燃重重呼了一口烟,“他还是不肯放过我。”
“我明天去找苏宴时谈谈。”顾理开口。
宋冬燃无力地摇了摇头,“不是他,是苏宴西,每天晚上都要在梦里缠着我,阴魂不散……我没有一天是睡好觉的。”
“冤有头债有主,让他去找许晚意啊!找你干什么?”顾理气愤地捶沙发,“你是冤大头吗?”
“毕竟一切因我而起,我有罪……”宋冬燃咕噜咕噜灌了一大口酒,脑子却越来越清醒。
“少他妈的给老子在这装青春伤痛男猪脚!”顾理一巴掌呼在宋冬燃的肩膀上,“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该玩玩,有什么事老子给你顶着,下次要是那个小逼崽子再敢来的话,我他妈打得他满地找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