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的玄甲在夜色中凝结着暗红血痂,他握紧缰绳,听着身后追兵渐远的马蹄声。吴汉擦拭着染血的环首刀,沙哑道:“陛下,距江陵城还有三十里,不过粮草...仅剩三日之量。”刘秀望着远方若隐若现的城郭轮廓,忽然瞥见天际一抹暗红——那是杨滔军燃起的烽火,似在嘲讽他们的狼狈。
襄阳城内,杨滔军的篝火映红了护城河。李牧手持竹简,眉头紧锁:“徐达退守江夏,刘秀残部奔江陵,两处城池互为犄角。”王诩展开地图,指尖划过汉水流域:“江夏有长江天险,徐达水师尚存;江陵粮草充盈,若二城合璧...”范蠡轻摇羽扇,接道:“可先断其联系。令宇文成都率骑兵突袭江陵粮道,潘凰引玄阴军封锁汉水。”
江夏城头,徐达望着江面漂浮的碎木,肩头的绷带渗出鲜血。姚广孝咳嗽着摊开密报:“杨滔军分兵两路,意图截断江陵与我军呼应。”话音未落,城外传来战鼓轰鸣。薛刚猛地攥紧骨龙骸骨锤:“来得正好!老子的锤还没饮够血!”徐达按住他的肩膀,目光扫过整装待发的将士:“坚守三日,等水师布好火船阵。”
江陵城内,刘秀抚摸着城墙斑驳的砖石。黄涛捧着战报踉跄而入:“主公!宇文成都率五千铁骑已至竟陵,距江陵粮仓不足百里!”刘秀拔出佩剑,剑锋挑起案上地图:“传令黄忠,率三千轻骑绕道敌后,截断敌军补给。吴汉,加固城防,准备巷战!”忽有斥候跌撞闯入:“报!潘凰的玄阴军封锁汉水,江陵与江夏断了联系!”
夜色深沉,汉水之上,潘凰的凤凰踏雪驹踏浪而行。她抬手间,玄阴凤鸣斧劈开一艘试图突围的江夏战船,冰冷的声音在江面回荡:“传令下去,凡靠近封锁线者,杀无赦。”战船残骸中,一名士兵拼死将密信绑在箭上射向对岸,却被盘千月的长枪凌空击碎。
江夏城楼上,徐达望着对岸熄灭的烽火,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姚先生,写密信给陛下,让江陵死守。我率水师夜袭潘凰,就算拼尽最后一艘船...”姚广孝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将蘸满朱砂的笔塞进他手中。
江陵城外,宇文成都的凤翅鎏金镗劈开粮仓大门。突然,喊杀声自后方传来——黄忠的骑兵如鬼魅般杀到。宇文成都转身迎战,镗尾横扫间,三名骑兵被砸落马下。但黄忠的箭术更胜一筹,雕翎箭破空而至,擦着他的面门钉入树中。
当第一缕晨曦刺破云层时,江夏战船的火光照亮了汉水。徐达站在旗舰船头,看着潘凰的玄阴军阵脚大乱。而在江陵,刘秀望着杀退宇文成都的残军,握紧染血的剑柄。两座孤城,在血色黎明中,倔强地守着最后的尊严。
深秋的江汉平原笼罩在铅灰色的云层下,李牧的帅帐前,三十万大军的旌旗在寒风中猎猎作响。案上摊开的羊皮地图上,江陵城的方位被朱砂重重标记,宛如一道渗血的伤口。杨滔摩挲着腰间佩剑,目光扫过帐中诸将:“刘秀困守孤城,十六万残军不过困兽,诸位以为该如何破城?”
宇文成都将凤翅鎏金镗重重杵在地上,震得案上竹简簌簌作响:“末将愿率五千铁骑,一日内踏平江陵城门!”姜松轻抚八宝玲珑枪,枪缨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颤动:“江陵城墙高壕深,强攻恐折损锐气。不如截断粮道,困死城中守军。”王诩折扇轻点地图:“汉水是江陵命脉,潘凰将军若封锁江面,江夏的徐达军亦无法支援。”
与此同时,江陵城守府内,刘秀凝视着沙盘上逐渐缩小的赤色区域,指节捏得发白。孙武上前一步,玄铁剑鞘撞在案角发出清响:“敌军三倍于我,硬拼难有胜算。”司马懿白发在烛火下泛着冷光,突然指向刘秀:“陛下若想保存火种,唯有分兵降川、投吴!”
帐内顿时炸开锅。高宠虎头枪一横:“末将愿战死城头,绝不苟且!”黄浩然的龙虎黄金锏相撞,迸出火星:“父亲基业,岂能拱手让人?”刘秀抬手止住喧哗,眼中泛起血丝:“高将军、黄将军,你们随司马军师西去,为汉室留一线生机...孙武将军,率部东投朱元璋,记住,活着比死战更难。”
次日破晓,李牧的号角声撕开晨雾。宇文成都的铁骑率先扑向江陵西门,凤翅鎏金镗如旋风般绞碎拒马。城墙上,黄忠弯弓搭箭,三支雕翎箭破空而出,两名骑兵咽喉中箭落马。但更多的云梯如毒蛇般攀附城墙,管毅的长枪挑翻守城兵卒,公孙羽紧随其后跃上城头。
汉水方向,潘凰骑着凤凰踏雪驹立于船头,玄阴凤鸣斧劈开江夏援军的战船。薛刚站在漂浮的尸体堆上,骨龙骸骨锤每一次落下都砸出猩红血雾。乌列尔的重锤击碎船舷,江水混着血水漫进船舱。
城南战场,应龙的长枪挑飞汉军盾牌,文鸯的银枪如灵蛇出洞,连刺七名骑兵咽喉。突然,一支龙虎黄金弓射出的箭矢擦着文鸯耳畔飞过——黄涛站在城头,紫金龙虎刀映出冷冽寒光。两人隔着箭雨对峙,弓弦与刀锋同时嗡鸣。
西门告破的瞬间,刘秀在吴汉、冯异的护卫下冲向北门。李牧的中军大阵如铁桶般合围,贾演的麒麟枪拦住去路:“刘秀,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刘秀挺剑相迎,却见王诩的传令兵疾驰而来:“报!西川刘彻出兵接应司马懿,江东朱元璋船队已至汉水!”
李牧瞳孔骤缩,随即冷笑:“既然如此,就让他们狗咬狗!全军收缩防线,围而不攻!”战场上的喊杀声渐渐平息,江陵城在血色残阳中摇摇欲坠,
硝烟在江陵城头凝结成灰黑色的云霭,宇文成都的凤翅鎏金镗挑开最后一面汉军战旗,残破的赤色绸缎如败叶般飘落。杨滔踏着满地碎盾与断箭,靴底碾过汉军士卒未阖上的眼睛,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传本帅令,清点战俘,封仓查库!”
蒯越、蒯良与马良三人被铁链锁着押至帅帐时,衣襟还沾着城破时的血污。王诩俯身审视着瘫坐在地的马良,折扇轻点其额头:“白眉最良?可惜明珠暗投。”范蠡将缴获的江陵布防图摊开,烛火映得羊皮纸泛起诡异的红:“元帅,荆州七郡已得五,江夏与襄阳首尾难顾。”
与此同时,江陵城南门,一队衣衫褴褛的百姓正混在流民中缓慢挪动。蚩尤裹着粗布头巾,腰间的蚩尤刀藏在柴捆里微微发烫;张华将柳叶刀贴肉绑在小腿,妇好的青铜剑则伪装成挑水扁担。伊籍佝偻着背,刻意在草鞋里垫上石子,让步伐更显蹒跚。魏延咬着牙将长枪拆成短棍,藏在运送粪桶的车底——车中散发的恶臭,竟让盘千月的巡查士卒皱眉挥了挥手。
“站住!”文鸯的银枪突然横在流民队前,枪尖挑起一名“老农”的斗笠。伪装成农人的赛迦瞳孔骤缩,却见皮卡突然从队伍里冲出,嚎啕大哭抱住文鸯大腿:“军爷行行好!我娘病死在城里,求您放我们出去埋尸啊!”恶臭的鼻涕蹭上文鸯的甲胄,少年将军嫌恶地踢开人,挥枪放行。
当最后一名“流民”消失在暮色中时,江陵城的粮仓已堆满杨滔军的粮草。潘凰骑着凤凰踏雪驹掠过城墙,玄阴凤鸣斧劈开汉军最后的军械库,火星溅在“荆”字大旗上,瞬间燃起熊熊烈火。李牧望着冲天火光,将竹简重重拍在案上:“传令各军,三日内肃清荆州残部,十日之后,剑指江夏!”
城外官道上,伊籍等人狂奔三十里方敢歇脚。蚩尤扯下头巾,望着身后那座逐渐被夜色吞噬的城池,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张华擦拭着脸上的泥浆,忽然瞥见东南方向隐约的灯火——那是朱元璋的江东船队正在汉水集结。残云掠过天际,将星光绞成碎末,洒在这群逃亡者沾满血污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