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真相之一——末世是场“实验”
空中的共鸣核心还在散发着十种交织的光芒，源物品围绕林野旋转的速度渐渐放缓，而脑海里的系统声音，却像一把冰冷的刀，一点点剖开末世的残酷真相，没有丝毫感情起伏：
“【真相一：末世的本质——泽洛斯文明人类适应性实验】
实验发起方：星际游牧文明‘泽洛斯’，以‘掠夺式进化’为生存核心，擅长通过改造低等文明的生存环境，诱导其定向进化，筛选优质基因样本，用于自身文明的迭代升级。
实验启动时间：地球纪元五十年前，泽洛斯文明‘实验舰队’抵达太阳系，于地球同步轨道投放‘辐射源核心’，引发全球范围的‘紫雾风暴’——即人类认知中的‘末世开端’。
实验核心目的：验证碳基生命在‘极端辐射+变异生物共生’环境下的‘强制进化潜力’，观察人类是否能突破基因限制，觉醒‘可控异能’，形成‘低消耗、高适应性’的超强文明，最终将地球改造为‘泽洛斯文明附属进化基地’，人类则成为其‘基因储备库’。”
林野的身体猛地一僵，指尖的颤抖抑制不住地蔓延到全身。“辐射源核心……紫雾风暴……”他喃喃自语，脑海里闪过小时候听老人说过的“末日第一天”——天空突然被紫色的雾气笼罩，呼吸到雾气的人要么当场倒下，要么在几天内变得疯狂，紧接着，第一批变异兽出现，城市开始崩塌。
原来那不是天灾，不是意外，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实验开场”。
系统的声音继续，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补充说明：1. 辐射并非无差别杀伤武器，而是‘基因催化剂’——泽洛斯文明通过调整辐射频率，使部分人类基因链产生‘可控断裂’，诱导其觉醒异能（如元素操控、身体强化等）；同时淘汰‘无进化潜力’的个体（基因崩溃者），实现‘自然筛选’。
2. 观察者（泽洛斯文明‘实验监督员’）的核心任务：1 实时收集人类进化数据（包括异能者能力、生存策略、社会结构变化等）；2 清除‘失控进化体’（如过度晶体化的基因战士）；3 阻止人类形成‘足以威胁实验的文明体系’（如联盟的源能护盾、反抗军的存在）。
3. 变异兽的本质：泽洛斯文明投放的‘实验对照组’，通过辐射改造地球本土生物，制造‘生存压力’，加速人类进化进程，同时观察‘碳基生物跨物种进化差异’。”
“轰——”
林野的脑海里像是有惊雷炸开，无数被忽略的细节瞬间串联起来：苏晴治疗过的那个能操控火焰的拾荒者，他的手臂上有和辐射蠕虫相似的晶体纹路；联合守卫队里那个能硬化皮肤的队员，他的血液辐射值是普通人的三倍，却从未出现过辐射病症状；还有南方绿洲失控的基因战士，他们的晶体化不是“副作用”，而是泽洛斯文明“进化失败”的废弃样本……
原来那些所谓的“异能者”，不过是泽洛斯文明眼中“有价值的实验体”；那些在废土上挣扎求生的人，不过是他们“筛选过程中的数据点”。
“培养皿……实验品……基因储备库……”林野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合金板上，与十种颜色的光流交融在一起，却显得格外刺眼。他想起自己在废土上见过的所有惨状——饿到啃食树皮的孩子，被变异兽撕碎后丢弃的平民尸体，为了半块发霉的饼干互相捅刀子的幸存者，还有那些在观察者“清理”中化为灰烬的营地……
原来这一切的痛苦，一切的死亡，都只是泽洛斯文明“实验报告”上的一行行数据，一个冰冷的“淘汰率百分比”。
“林野？林野你怎么了？”
苏晴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快步走到他身边，伸手想扶住他，却被他身体的冰冷吓了一跳。他的脸色苍白得像纸，眼底布满了红血丝，眼神里翻涌着愤怒、痛苦、不甘，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绝望，那是她从未见过的脆弱。
“真相……真相是这样的……”林野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他抬起头，看着苏晴，眼里的血丝越来越明显，“末世不是灾难，是一场实验。我们……我们所有人，都是外星文明的实验品。辐射是催化剂，变异兽是对照组，观察者是收集数据的工具……那些异能者，那些死去的人，都只是他们的‘实验成果’或者‘废弃样本’。”
苏晴的身体猛地晃了晃，后退了一步，差点撞到身后的老陈。她的眼里满是不敢置信，嘴唇颤抖着：“怎么会……怎么可能……”她想起自己解剖过的变异兽尸体，想起那些因为辐射而痛苦死去的病人，想起赵虎身上的伤，想起所有为了生存而拼命的人……“那些痛苦，那些牺牲，都只是……实验？”
“是。”林野点头，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哽咽，“泽洛斯文明想要的，不是毁灭人类，是‘改造’人类，把我们变成他们需要的‘基因工具’。他们看着我们挣扎，看着我们互相残杀，看着我们觉醒异能，就像……就像我们看着培养皿里的细菌生长一样。”
广场上的欢呼声早已停止，所有人都察觉到了林野和苏晴的异常，纷纷围了过来。卡尔看着林野苍白的脸色，心里咯噔一下：“林野，真相……是不是很糟糕？”
林野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不能倒下，不能绝望——他是联盟的盟主，是源能护盾的掌控者，是唯一能激活实验终止程序的人。就算真相残酷到让人窒息，他也要听完，也要带着所有人，反抗到底。
“这还只是第一个真相。”林野闭上眼睛，再次集中精神，感受着脑海里系统的余韵，“系统说，还有两个真相，关于观察者的终极任务，还有……反抗军和源物品的真正作用。我必须听完，只有知道所有真相，我们才能找到打败泽洛斯文明的方法。”
他的指尖微微颤抖，却依旧坚定地抬起手，指向空中的共鸣核心：“继续吧，我准备好了。”
空中的共鸣核心似乎感应到了他的决心，十种颜色的光流再次加速旋转，脑海里的系统声音，带着更沉重的信息，缓缓响起——那是关于“实验终点”和“人类希望”的第二个真相，也是决定所有人命运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