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时间,对于需要通过第三场考试正式赛的下忍们来说,既是宝贵的提升期,也是巨大的压力源。各自的指导上忍都为自己负责的学生制定了严苛的训练计划。
鸣人被卡卡西扔给了惠比寿,重点解决五行封印带来的查克拉控制难题,又被自来也捡到,解开了五行封印,又签了妙木山的契约,虽然苦不堪言却又进步神速。
佐助则被卡卡西带到了僻静之地,进行千鸟的修炼以及应对咒印的特训。卡卡西深知大蛇丸的目标是佐助,必须让他拥有在关键时刻自保甚至反制的能力。雷鸣声与佐助压抑的喘息时常在训练场回荡。
而凌的训练,则更加隐秘和艰苦。
第七演习场深处,瀑布轰鸣。
凌的指尖,湛蓝色的纯水查克拉以前所未有的速度与精度流动、勾勒、凝聚!那复杂无比的飞雷神基础术式,正逐渐从一个模糊的光影,向着稳定清晰的实体转化!
【稳定性!维持住!想象它要跨越的不是空间,而是你的指尖到水面的这段距离!将空间感压缩!】扉间的声音如同最严苛的监工,不留丝毫情面。
凌额角青筋暴起,汗水不断从下巴滴落,精神高度集中带来的负荷远超身体上的疲惫。那玄奥的术式在他指尖颤抖、扭曲,却顽强地维持着,持续时间从三秒、五秒…逐渐向十秒迈进!
噗——
最终还是溃散了。
【重来!查克拉输出后半段多了千分之二!精度!我要的是绝对精度!】扉间毫不留情地指出谬误。
凌没有丝毫抱怨,吞下兵粮丸,稍作恢复,再次投入那令人绝望的重复中。他知道,每多维持一瞬,都是向那个神乎其神的术迈出的坚实一步。
除了飞雷神的基础构筑,扉间对他的水遁训练也进入了新阶段。不再追求更大更强的术,而是极致的内敛与变化。
【水断波不是水枪!是‘线’!是‘刃’!是将磅礴之力凝聚于微末之间的艺术!切开树叶而不伤其脉络,切断瀑布而不扰其流势!】
【水阵壁也不是墙!是‘盾’!是‘镜’!是流动的防御,是借力打力的屏障!感受攻击的力道,引导它,偏转它,而不是蛮力抵消!】
凌的训练场上,看不到惊天动地的水龙和巨浪,只有无声切割岩石的极细水线,只有精准偏转手里剑的薄薄水膜,只有如同拥有生命般流动变化的清澈水流。这种对力量极致的掌控,让偶尔前来查看的卡卡西都暗自心惊。
训练之余,凌并未忘记扉间的计划。
一天夜里,他利用修炼间隙,找到了正在家族训练场练习心转身之术的井野。
“凌君?”井野有些意外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凌。
“偶然想到一些关于查克拉性质变化的运用。”凌按照扉间编好的说辞,语气平静自然,“水属性查克拉至柔至韧,有时也能映射和传导一些精神波动。我在想,是否有可能将其与山中一族的秘术结合,比如…以水汽为媒介,增强感知传递的范围或隐蔽性?”
他简单地演示了一下如何用细微的水雾扩散查克拉感知(这是扉间水遁感知技巧的简化版)。
井野的眼睛瞬间亮了!作为山中一族的继承人,她立刻意识到了这种思路的价值!这或许能解决心转身之术距离限制和容易被察觉的难题!
“凌君!你真是个天才!谢谢你!”井野兴奋不已,立刻开始尝试起来。
凌没有多说,只是“无意中”留下了一些关于查克拉精细操控和体能训练的心得(自然是扉间出品),便告辞离开。看着井野如获至宝、埋头钻研的样子,他心情有些微妙。扉间这“隔辈亲”的力度,真是有点大…
几天后,在一次前往村外偏僻训练场的途中,凌再次感受到了那股阴冷熟悉的注视。
他没有表现出异常,继续前行,直到进入一片浓密的树林。
“呵呵呵…看来你这一个月,收获不小啊,旗木凌。”大蛇丸的身影如同鬼魅般从树后转出,金色的蛇瞳好奇地打量着凌,“对查克拉的控制,更加精妙了。甚至…开始触摸到一些有趣领域的大门了?”他意有所指,似乎隐约感觉到了凌在进行某种高阶空间忍术的修炼尝试。
凌停下脚步,转身面对大蛇丸,心中警惕,面上却保持平静:“大蛇丸大人谬赞了。只是些基础修炼而已。”
“基础?”大蛇丸舔了舔嘴唇,“能让我都感到些许空间波动的基础,可不多见。你背后的‘导师’,真是令人越来越好奇了。”
他话锋一转,提到了真正关心的事情:“那个山中一族的女孩,最近似乎也在进行一些有趣的精神力训练?方法很独特,似乎…还夹杂了一点水遁的精妙运用?”
凌心中暗凛,大蛇丸对村内的监控果然无孔不入。他按照计划,淡然回应:“只是同学间的普通交流而已。她的家族秘术很有潜力,或许只是找到了更适合她的锻炼方式。”
“普通交流吗?”大蛇丸的笑容更加玩味,“看来木叶的年轻一代,比我想象的更有趣。我很期待她在正式比赛上的表现…当然,更期待你的。”
他向前走了几步,压低声音:“关于我们上次讨论的,‘知识传承’与‘个体永生’的话题,我最近有了一些新的想法。或许,在某些条件下,两者并非不可兼得…比如,在一个拥有足够资源和自由的研究环境里。”
这是赤裸裸的诱惑和暗示了。
凌沉默片刻,回答道:“有价值的传承,确实需要合适的环境和…智慧的管理者才能发扬光大。”
他没有直接答应,却也没有拒绝,留下了充分的想象空间。
大蛇丸满意地笑了:“很好…记住我的话,旗木凌。木叶这潭水,太浅了,容不下真正的蛟龙。当你看清这一点时,我随时欢迎你的到来。”
说完,他再次融入阴影,消失不见。
这次接触,双方都得到了想要的信息:大蛇丸确认了凌的价值和潜在合作意向,也注意到了井野的异常(并将其与凌关联起来);凌则顺势传递了开放合作的信号,并麻痹了大蛇丸对井野变化的关注。
凌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气。与大蛇丸的周旋,如同在刀尖上跳舞,危险却必要。
一个月的时间飞逝而过。
正式比赛的日子,终于来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