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三天,周伟确实如他所说,找到了新的理由。
第一天是“顺路送来队里发的福利”,一箱橙子;第二天是“同事给的电影票,不去浪费”;第三天更是直接等在消防学院门口,说是“正好在附近办案”。
苏晴嘴上说着“不用”,却每次都默许了他送她回家。直到第四天,变故发生了。
这天早上,周伟没有出现。
苏晴在公寓楼下等了十分钟,手机安安静静。她告诉自己这很正常,他毕竟是刑警,心里还是泛起一丝难以忽视的失落。
一整天,手机始终没有响起。中午休息间隙,她几次点开周伟的对话框,最后都默默退出。
韩彻看出她的心不在焉:“在等周伟消息?”
“没有。”苏晴收起手机,“在看教案。”
傍晚下班,校门口空荡荡的。苏晴站在寒风里,看着同事们一个个被接走,那种失落感越来越清晰。
她不得不承认,这半个月来,她已经习惯了有个人准时出现在这里,自然地接过她的包,为她拉开车门。
回到家,公寓格外冷清。冰箱里还放着周伟昨天买的水果,茶几上是他落下的警用手电。这个原本属于她一个人的空间,不知不觉已经处处是他的痕迹。
晚上九点,门铃突然响起。
苏晴快步走到门口,又在触到门把手时停下。她深吸一口气,才缓缓打开门。
周伟站在门外,警服皱巴巴的,下巴冒出青色的胡茬,眼底布满血丝。
“对不起。”他声音沙哑,“突发案件,所有通讯设备被管控了。”
苏晴看着他疲惫的样子,到嘴边的埋怨又咽了回去。
“要进来吗?”她侧身让开。
周伟摇摇头:“身上都是烟味。就是来看看你,跟你说声抱歉。”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路过金店,看见这个很适合你。”
苏晴愣住了。盒子里是一条精致的项链,吊坠是个小小的指南针,在走廊灯光下闪着微光。
“我...”周伟似乎想说什么,对讲机突然响起。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得回去了。”
“周伟。”苏晴叫住他,“注意安全。”
他眼睛一亮,重重地点头:“好。”
这一夜,苏晴睡得并不踏实。凌晨三点,手机终于收到周伟的消息:
【周伟】:任务结束,一切平安。晚安。
简短的七个字,却让她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第二天清晨,周伟又准时出现在楼下。与往常不同,这次他手里拿着两份早餐,安静地等着,没有找任何借口。
上车后,苏晴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突然开口:“周伟。”
“嗯?”
“下次失约,记得补上。”
周伟怔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唇角控制不住地上扬:“好。”
阳光透过车窗,在两人之间流淌。苏晴摩挲着颈间的指南针项链,冰凉的金属已经被她的体温焐热。
这一次,她没有再取下它。或许苏晴心里已经再次接受了周伟,或者两个在等合适时机表明。期待这一天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