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府书房内,烛火跳动如豆,苏云刚处理完墨影阁关于雁门关裂隙的密报,窗外突然掠过一道黑影 —— 是墨影卫的紧急传讯信号。他起身推开窗,一名黑衣暗卫单膝跪地,递上一封火漆封口的密信:“主上,东宫急报,叛军突袭东宫,太子殿下命您设法支援。”
苏云拆开密信,快速扫过内容,眼中瞬间褪去平日的温润,闪过一丝冷厉。他转身走到书架前,转动暗格,取出一枚刻着 “墨” 字的令牌,对暗卫下令:“传我命令,第一队墨影卫即刻潜入叛军粮草营,用‘火油弹’烧毁半数粮草,记住,只烧粮草,不伤及无辜;第二队配合苏府商行,封锁京城周边所有粮道,凡向北狄援军输送粮草的商队,一律扣留;另外,派最精锐的墨影卫护送墨影阁医师前往皇宫,务必保护好陛下的安危。”
“是!” 暗卫领命,身形如鬼魅般消失在夜色中。苏云走到案前,铺开京城地图,指尖落在叛军粮草营与粮道的位置 —— 他清楚,叛军人数虽多,却多是乌合之众,且粮草多依赖城外补给,只要截断粮草,叛军必乱。
与此同时,叛军粮草营内,数十名墨影卫身着黑衣,借着夜色掩护,悄悄潜入。他们手中提着特制的火油弹,小心翼翼地避开巡逻的叛军,将火油弹放在粮草堆旁。一名墨影卫点燃火折子,轻轻一扔,火油弹瞬间爆炸,火焰迅速蔓延,很快便吞没了半个粮草营。
“着火了!快救火!” 叛军士兵惊慌失措地呼喊,乱作一团。墨影卫趁乱撤离,只留下一片火海与哀嚎声。而京城周边的粮道上,苏府商行的伙计们已按苏云的命令,将装满粮食的马车横在路中,拦住了向北狄援军输送粮草的商队,配合墨影卫,将商队全部扣留。
次日清晨,叛军营地内一片混乱。刘相看着空荡荡的粮囤,气得浑身发抖 —— 昨夜粮草被烧,今日粮道又被封锁,军中粮草仅够支撑一日,士兵们已开始抱怨,军心大乱。“废物!都是废物!” 刘相一脚踹翻案几,对身边的副将下令,“快派人去通知城外的北狄援军,让他们加快进攻速度,务必在今日午时前攻破东宫!”
副将领命,带着两名亲信快马离开。可他们刚走出营地不远,便被埋伏在路边的墨影卫拦住。“杀!” 墨影卫首领一声令下,手中长剑寒光一闪,瞬间斩杀副将,两名亲信也很快被制服。墨影卫搜出副将身上的密信,确认无误后,将尸体拖到路边隐藏,确保北狄援军无法收到消息。
城外的北狄援军迟迟未收到刘相的消息,不知前线情况,进攻节奏渐渐放缓。赵烬敏锐地察觉到叛军的变化,立刻召集玄甲军将领:“叛军进攻放缓,定是出了变故!我们趁机发动反击,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玄甲军士兵早已憋足了劲,听到命令后,瞬间如猛虎般冲出防线。赵烬手持长剑,身先士卒,剑光闪烁间,叛军士兵纷纷倒地。玄甲军配合默契,盾墙推进,长枪刺杀,很快便突破叛军的防线,斩杀叛军数万人,将叛军逼退至外城,暂时稳住了东宫的防线。
而皇宫内,皇帝因昨夜宫变的惊吓,旧疾突然复发,卧床不起,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太医们围在床边,急得团团转,却始终无法稳住皇帝的病情。内侍匆匆赶到东宫,将皇帝病危的消息告知太子。
太子听闻后,心中一紧,立刻交代赵烬守住防线,自己则快马赶回皇宫。来到皇帝寝宫,太子跪在床边,握住皇帝冰冷的手:“父皇!儿臣回来了!”
皇帝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太子,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他示意内侍取出枕下的传位诏书,颤抖着递到太子手中,虚弱地说:“衡儿,朕…… 朕知道自己不行了。这传位诏书,朕早就写好了,今日便传位于你。你要记住,守住大靖江山,护好百姓,别让朕失望……”
“父皇!” 太子含泪接过诏书,泪水滴落在诏书上,模糊了上面的字迹。他重重点头:“儿臣遵旨!儿臣定当守住大靖,护好百姓,绝不辜负父皇的期望!”
皇帝看着太子,嘴角微微上扬,眼中的光芒渐渐黯淡,最终溘然长逝。内侍高声宣读传位遗诏:“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在位三十载,今重疾缠身,恐不久于人世。太子赵衡,仁厚睿智,文武双全,特传位于太子赵衡,望其承继大统,国泰民安……”
遗诏的声音传遍皇宫,很快便传到东宫。玄甲军士兵听闻太子继位,士气大振,高呼 “吾皇万岁”,再次对叛军发起猛攻,叛军在玄甲军的攻势下,节节败退,再也无力组织有效的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