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只有上工拔草干活的时候才可以摘啊?”
“只能摘几次,大家有的一次性摘得多吃烂了都吃不完。”
“这个,之前大队也不怎么管的,但是每年收红薯的时候,都会发现很多地里直接空了。”
“有的手脚不干净的,每次去掐红薯藤的尖尖的时候,都喜欢夹私。”
“红薯长在地里,藤又茂盛,只要不专挖一个地方,红薯藤不死,没到挖的时候,谁也发现不了。”
“后来有一年收获的时候减产太多,一查下来,原来是有人趁掐红薯藤尖尖的时候偷偷挖了,也不管长大没大,反正能吃,那些人以为多拿就是多赚。”
“却不知道这种行为害人害己。”
“最后大队干部商量了一下决定只能干活的时候摘一点。”
“其他的时候,如果不是有必要的要去打猪草之类的工作,都不能靠近红薯地。”
“抓到直接扣工分,看到的人举报的直接可以得到被抓到那人的工分。”
“所以平常大家都盯着呢,谁也不想被罚。”
听到梁木的解释,赵园园心想,果然,当出现一个离谱的规定的背后,肯定是因为曾经发生过更离谱的事。
比如,她们前世学校的各种校规,和不断修正的各种刑法,民法典之类的,都是因为发生过之前的法律法规之外的离谱事情,各种法律法规才越来越多,越来越厚。
毕竟真理不可能凭空产生。
而上河大队的领导干部还都挺正直,管理有方的。
发现问题,直接讨论后做成一条条村规。
就比如先前的拿大队的稻草编东西私下去卖钱和偷红薯这些,发现了就及时有效的约束。
虽然有点不近人情,但是却维护了整个大队的秩序。
晚上回到知青点,煎了个鸡蛋,又炒了红薯叶,然后又是一顿简单的晚餐。
吃完收拾好后。
闪身进了空间。
松了一块地,然后挑了一些长一点的红薯尖插进去种上,并且给它浇上水,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活,但是没关系试试而已。
如果能活,空间里以后也能多个菜。
经过快一个月的努力,终于把稻谷收完了。
收完水稻后,他们先用一天的时间把稻田里的稻草收集起来码好。
然后第二天分成两批,那些年轻力壮和经验丰富的男人去耙田。
而其他人则是又去给高梁红薯除草。
隔了大半个月,红薯地里的草都长深了不少。
这次也是,那些妇女一边拔草,一边手脚麻利的把红薯藤尖掐下来。
上次掐了一大背篓,顿顿吃红薯叶,吃了四五天,吃得脸都快绿了,还不能浪费。这个时代食物珍贵,不论是粮食还是菜。
这次赵园园有点老实她只挑挑拣拣摘了些嫩一点的。
说实话,这个时代的红薯还没经过改良,红薯纤维比较多,而红薯叶也比较糙。
偶尔吃一顿还好,顿顿吃是真的有点受不了。
而且她的空间里地下室里还有不少。
之前栽在空间里的地里的,也许是因为空间水肥条件比较好,活了一大半,只能等它们长长,之后都不缺。
干农活,都是费腰费力气的事。
干了一会儿,赵园园就坐在红薯地的边坎上长着一丛一丛的翠绿的草边休息。
不一会儿,也有一个婶子累了过来坐在坎上。
折了一根绿色的草就剥皮咔嚓咔嚓的吃了起来。
看得赵园园目瞪口呆,这,这,这是什么东西,也能吃吗?
那婶子吃完一根,用那叶子抹了一下额头的汗,看到赵园园震惊的看着她,顺手给赵园园折了一根递给她,“小知青,你要吃吗?”
赵园园一边觉得这婶子还怪好的,一边犹豫的接过来,“这能……好吃吗?”
她本来想问能吃吗,但是看着刚才那婶子咔咔造的样子显然是经常吃。
“能吃啊,你看其他人不也在吃。”
赵园园顺着她的话,环顾了一圈,发现确实,挺多人干活累了都在逮着这东西咔咔造。
她打量了一下这东西,叶子是有点林像心形的,茎杆像竹节一样脆绿而空心。
她学着那婶子的样子,像剥南瓜尖一样,剥了一根放进嘴里。
入口酸脆爽口。
咔嚓咔嚓几下就造完了。
味道和之前周兰带他们去摘笋的时候,吃的酸杆差不多。
不过没有酸杆酸,比酸杆细嫩。
吃完一根后,发现自己不认识这东西,便虚心的请教旁边的婶子,“婶子,这是什么东西啊?”
难得有个城里的知青不懂的,那个婶子兴致勃勃的给她介绍,“我们这里叫它酸荞菜。”
“这几年天气给力,收成比较好,大多时候是拿来喂猪。”
“以前饿的时候,人都不够吃。”
“这东西除了吃茎杆还能怎么吃啊?”
“有的人喜欢用来打汤,但是轻微一煮就烂了,太黏糊,除了很饿的时候,不然我们都不怎么吃。”
边说着,那婶子又折了一根吃。
并且把折下来的叶子放背篓里。
见赵园园要把手上的叶子扔了,赶紧阻止,“哎,小知青,叶子别扔,给我拿回去喂鸡。”
听她这么说,赵园园拿叶子也没什么用就顺手递给她了。
之后,又摘了一根长得又大又水灵的吃了起来。
别说,这东西,天热的时候还挺解渴的。
下工后,她看到有人在摘,她也跟着摘了一点。
“小赵知青,在摘酸荞菜呢?”
期间,李秋荷婶子背着满满一背篓的红薯叶过来,看到她在摘酸荞菜问道。
“嗯,我觉得它的杆挺好吃的,摘一点回去。”
“确实挺好吃的,但是酸酸的,吃多了容易慌饭。”
听她这么说,赵园园确实感觉吃多了酸的,消化得比较快,这会儿有点饿。
“赵知青,你怎么才掐了这么点红薯叶啊?”
说话间,李秋荷转头看到她背篓里只到一半的红薯叶,疑惑的问道。
毕竟好不容易有个薅羊毛的机会,大家都是能薅多少薅多少。
“我一个人吃不了多少,怕摘多了吃不完放坏。”
“也是。”
她们知青不像普通村民,家里人口多不说,而且吃不完还可以喂鸡。
之后她们便一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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