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欢说道:“警察已经把他的手机拿走了,里面有……有那个的录音,还……还有……”
说到最后,小欢实在难以启口了。
阳阳似乎已经知道小欢最后想说什么了,点了下头说道:“那就足够了,你现在就可以直接起诉,用法律的武器得到你应有的赔偿,他也会付出代价。”
小欢问:“那……我能得到多少赔偿?”
阳阳摇了摇头:“这个很难说,你得找个专业律师来为你争取数目,我想至少不低于六万块钱。”
小欢舒了口气,感激的对阳阳说道:“谢谢你,我记住了。”
阳阳摇了摇头:“这没什么。”
小欢转向武文杰,抿了下嘴,然后说道:“大哥、大嫂,对不起,我同意跟文征离婚,得到的赔偿金,我们平半分开,我也想到了死,但我不能死,我肚里已经有文征的孩子了,我一个人也会将他养大。我现在就收拾东西离开。”
我们听了,无不动容。
阳阳听了,更是眉头紧皱:“你……你是说在这之前,你怀孕了?”
小欢点了下头:“嗯。”
“那董利民知道吗?”
小欢看了一眼武文杰,然后对着阳阳点了下头:“我跟他说过,他却说不碍事。”
阳阳闻言,当即就怒了:“这畜牲!”随后提醒小欢:“这件事也要跟律师说,律师会告诉你该怎么维护你的合法权益。”
小欢咬着嘴唇,泪珠滴落,声音嘶哑道:“谢谢,谢谢你们还能这么帮我。”
阳阳摇摇头:“但凡是个人都看不过去,你放心,这场官司我们都支持你。”
我也说道:“我们都知道,你是为了文征,才迫不得已的。”
小欢闻言,泪更是止不住的流了:“我真的好爱他,我真的不希望他坐牢。”她哭着看向阳阳:“你能帮我,向你姐姐求求情吗?求她开恩,给文征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阳阳叹了口气:“我姐那脾气,很难说的通。”
我问道:“总共才获利三百来块钱,用不着坐牢吧?”
阳阳苦笑道:“按法律正规程序来讲,三百块钱的数额确实达不到司法机关的介入,只要我大姐不追究,他交点罚款,拘留几天也就出来了。”
我们一听这话,都有些出乎预料。
武文杰更是惊喜交加的问道:“真这么简单?”
阳阳点了下头:“嗯,这种事,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别忘了,董利民被打断了一条腿,就算他有错在先,你弟弟也负有故意伤人的刑事责任。”
武文杰皱眉道:“可……这种事,谁见了谁能忍?难道让我弟弟装作不知道?”
阳阳摇摇头:“我懂你的意思,可是在法庭上,就是一种巧妙的辩论赛,知道白马非马的典故吗?”
“啊???”
王勇一脸懵逼地问道:“什么马?”
我说:“听过听过,秦时明月动画片里演过这一集。好像最后把白马说成了不是马,对方还没法辩驳。”
“对!”阳阳说道:“这就是每个律师都必须掌握的一项技能,【诡辩术语】。”
“鬼变?”王勇又是一脸的懵逼:“变鬼?”
我骂道:“变你姥姥的大头鬼,不懂就不要插嘴,听他说。”
王勇还是闭上了嘴,虽然对着我嘟囔了几句,我就当他放屁了。
“诡辩术语,就是让人听不出诡辩的味道,若是听出律师在诡辩,就属于扰乱法庭秩序,这个律师是要被罚款拘留,弄不好,律师证也会被吊销。”阳阳解释完,继续说道:“说白了,结合证据,谁辩论赢了,官司也就赢了。不用想,现在董利民也在找律师商量对策,而且律师也分三六九等,跟他比,你们的经济对你们不利。但是,若是诉讼胜了,诉讼费通常将有败诉方出,所以现在你们不要怕花钱,一定要找个最好的律师。这点,我可以为你们推荐个律师,你们若是想好了,待会儿坐着我的车过去,到那边,她比我更专业。”
小欢感激地问道:“真……真的吗?可……可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
阳阳话里有话道:“有人说了,只要小二开口了,就算把腿跑断了,我也得去跑。”
“呃——”
我尴尬的笑了声,问道:“可你大姐她……”
阳阳耸耸肩道:“大姐是大姐,二姐是二姐,她俩的话,我都得听。我无所谓啊,谁让我是个小三呢,我有反抗的权利吗?”
我又是尴尬地一笑。
阳阳又说:“至于盗窃的事嘛,求我大姐,估计没戏,你若是去求我二姐,说点好听的,说不定她就能压住我大姐。”
我问:“真的?”
阳阳模棱两可地说:“试试嘛。”
我不好意思地说:“这……你俩姐别又吵起来。”
阳阳说:“放心,她俩从小吵到大,我大姐一次也没吵赢过。”
我听了,感到有些好笑,很难想象俩女人吵起架来,会不会薅头发,抓脸,我想以苏云晴的脾气,别一发火,直接让苏云梦在地上昏迷个五分钟,想想那场面,我都有点汗毛打颤。
我说:“要不,等你们回来,还是去找你大姐去求求情吧,我不想给你二姐添麻烦,你知道的,我俩没少吵架,我真没脸去找她帮忙。”
阳阳点了点头:“也行吧,先试试找我大姐说吧,实在不行只能靠二姐了。”
阳阳也是雷厉风行,直接就开车带着武文杰三人去找他说的律师去了。
我跟王勇又回到了我们宿舍。
王勇说道:“在地下室干这个,还挺刺激的。”
我气道:“别瞎咧咧了,你还敢让你媳妇来开电梯吗?”
王勇连忙摇头:“打死也不让了。”
我问道:“你在工地这么多年,就没遇到这种事?”
王勇说道:“工地上没有遇到过这种的,不过遇到过在小树林接客的妇女,一次二十块钱,比发廊便宜的多,因为长相普通,年纪也大,只能在黑黑的小树林里了。”
说实话,对于他说的,我是压根不信的,不过第三年我们搬到大兴的工地上,我就彻底信了,从住的地方到工地有两条路,一条路是大路,比较远,一条路比较近,但要经过一片树林,我依稀记得那片树林很大,要走将近十分钟才能走出去,我确实也遇到一个穿白色裙子的妇女,我那晚下班回去,正好抄的近路走的树林,那妇女就拦住了我,问道小兄弟玩吗?我吓了一跳问玩啥?她说玩我啊,一次四十,我赶紧摇头吓得跑回了宿舍,我对王勇说了这事,王勇当时就问在哪,我跟他说了地点,他就去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