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冲冲来,扫兴而归。
苏夭夭在心里骂骂咧咧,但也佩服李红军居然还能在那种味道跟环境中“自娱自乐”,真是个狠人。
这一夜,苏夭夭没有睡得极不安稳。
满脑子都是李红军跟梁红玉的鬼叫魂,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进空间干活去。
另一边,云京市的姜佳奻听着身旁叶锦文的呼噜声。
更是辗转反侧,没有一点睡意。
跟叶锦文结婚这一星期来,生活并没有姜佳奻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她跟叶锦文白天都要去单位上班,回到家都是冷锅冷灶。
叶锦文一点也不体谅她大着肚子的不容易。
回到家就往椅子上一坐,任由她独自一人在窝在门口的小炉子旁忙里忙外,连叫他摘个菜洗个菜还得三请四请。
之前她爸说了等他们结婚后搬出去住,会找一个“远房亲戚”来照顾他们。
这都过去一星期了,影子都没看到。
一提起这事,她爸就敷衍她人不好找,需要再过几日。
还真以为她不知道她爸跟舅舅他们就是嫌弃她嫁给叶锦文这个纺织厂厂长儿子;
而不是如他们所愿嫁进高门领导家里。
姜佳奻摸着自己日渐显怀的肚子。
想到结婚那天,那个处处与自己争锋相对的远房表姐挽着军官姐夫的手臂,盯着她的肚子阴阳怪气的说她眼瞎。
私下更是嘲讽她自甘下贱,在男人还有婚约的情况下就和人搞一起,肚子都搞大了才结婚,丢尽他们这些亲戚的脸面。
气得她当场想要撕了她那张小人得志的嘴脸。
可惜被她妈给拦住。
最可气的是,她们都不敢说那个贱人的不是,还要自己别闹脾气。
这事过去一星期,可姜佳奻一想到陈珍珠那趾高气昂的脸,就越想就越气。
有什么好拽的。
嫁给一个大她十五岁的二婚军官,去给人当后妈,有什么好得意的。
她家锦文哥哥还年轻,以后也能当上厂长。
他们一家三口在城里吃商品粮,哪里会比她随军差。
只是陈珍珠的嘲笑声跟魔音似的萦绕在她耳边久久不能散去。
“跟他爸一样当纺织厂厂长?笑死个人了,等他熬到那个年纪跟年限,我们老陆早就带着我们一家在京城安家落户了。
就他叶锦文这么唇红齿白,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表姑妈,你家还真是好教养。教自己的女儿去挖自己好朋友的墙角。
明知人家有婚约的情况还跟人搞破鞋。
你这个当妈的不知道叫女儿遮掩着点,来我们这些亲戚面前显摆什么?”
面对姜母,陈珍珠脸上的讽刺意味更浓,“为了永绝后患还背地里给人报名下乡去当插队知青。
你女儿为了息事宁人自愿给人补偿,你是怎么有脸让我老陆出面帮你们索要回赔偿?”
姜佳奻母女被陈珍珠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姜佳奻觉得自己挺冤的。
她不知道她母亲去找过表姐夫帮忙。
更没想到表姐夫会把事情查得这么仔细,还告诉了陈珍珠。
自己的母亲被晚辈指着鼻子骂,还是自己最瞧不起的远房表亲,哪里是姜佳奻能忍。
蹦起来就要跟陈珍珠大骂三百回合,又再次被自己的母亲拦下。
理由是今天是她的大喜之日,别多生意外让人看笑话。
姜佳奻只能忿忿不平忍下憋屈。
陈珍珠眼神冷冷扫过她们母女,“姜佳奻,今天我正式警告你,做什么事记得把尾巴扫干净。
要是因为你们一家乱七八糟的事情影响到我家老陆的前程。
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好过。”
陈珍珠冷着脸离开,姜佳奻气红了眼。
“妈,你就任由那个没大没小的贱种把你脸面扔地上踩?”
叶锦文不管是对她爸妈还是舅舅等长辈都是礼貌周全,都要被他们挑剔一番。
在她结婚的当天,最是挑剔叶锦文的亲妈都被陈珍珠那个贱人指鼻子骂,都不敢吭声。
“奻奻,我说过了,今天是你大喜之日,别跟她起争执。”
姜母为难的看着外头笑脸盈盈的陈珍珠,“当年是我们家对不起她一家。
她恨我们,不给我们好脸色看是应该的。”
姜佳奻不屑嗤笑,“那事都过去多久了?几百年前的老黄历吧?
她娘都死了多少年了,她怎么好意思揪着不放,一直跟我们家过不去?”
“闭嘴。”姜母厉声呵斥,“奻奻,我说过多少次,这事是我们对不起他们一家。
珍珠恨我们是应该的。”
姜母的色厉内荏对姜佳奻丝毫没有威慑力,“不说就不说。
我爸都给她安排了工作岗位,又给她那么多补偿,还有什么好不满的。”
不就是她爸误信了诬告,把他们一家下放到西北劳改,死了几个人。
事情都过去那么久,就因为她家平反成功,害得她爸被领导批评,还撸了职位。
害她爸没了工作,自己都没给她找不痛快,居然是上门蹬鼻子上眼睛了。
没了革委会片区主任的头衔,姜卫国的脸色难看得很。
就连她结婚请客那天都是阴沉着脸。
姜佳奻气得捶了下床,惊醒了睡得正香的叶锦文。
“怎么了?是地震了吗?”
叶锦文睡得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到姜佳奻坐在一旁。
“奻奻,你怎么不睡觉?天亮还得上班呢。”
姜佳奻气不打一处来,“睡睡睡,你除了知道睡跟吃,你还能干点什么?”
自从被那个该死苏夭夭坑走一大笔钱后就事事不顺利。
就连她给梁红玉写的信、发的电报,都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音。
叶锦文连忙坐直身子抱着她,“怎么突然生这么大的气?是肚子不舒服吗?”
他听同事说过女人怀孕后脾气会变得阴晴不定,不能让她生气,免得动了胎气。
“臭小子大晚上的怎么这么调皮,闹得妈妈不能好好睡觉。
等他出来了,我揍他给你出气好不好,奻奻?”
姜佳奻压下心头莫名的怒气,“你不是说联系到能让苏夭夭把钱吐出来还我们的人吗?
怎么这么久都没有消息?”
【赶得我老眼昏花,明天再来抓虫!!!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