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鸿听说何大清要去刘家镇,挺高兴。
“正好!那边的食堂师傅手艺一般,老乡们总念叨您做的红烧肉。您去了,保证把他们的胃都给拴住。”
“不光拴胃,还得保住让我的耳根清净。”何大清苦笑着把秦淮如的事说。
“我每月给10块钱,让三大妈帮着照看,只要她们贾家的事别再来烦我,咋都行,要是有什么大事,光鸿你再出手帮忙,其他随便那个女人折腾。”
“这钱我会让财务替您转交。虽然三大妈那人,爱算计点小便宜,但干活踏实,肯定能把事办好,这就是口碑。”
何大清要离开的消息传到秦淮如耳朵里,她又大闹四合院一场,说何大清想抛弃她们娘俩,要去汽车局的食堂上吊。
现在没有全院大会,但全院很给面子都到外面看着。
何大清铁心要走,任凭她咋闹,就是不松口,只说每月按时给钱,别的一概不管,如果再闹就离婚,他净身出户,孩子生下来他会交给儿媳妇照顾。
临走那天,何大清背着个蓝布包,里面装着几件换洗衣裳和一套心爱的厨具。
三大妈早就等在门口,手里攥着何大清给的第一个月的10块钱,笑得眼睛眯成缝:“大清哥,你放心,秦淮如那边有我呢,保准让她吃好喝好,按时产检,绝对生个胖娃娃。”
“辛苦你,三大妈,别让她再作妖就行。”何大清叮嘱道,“钱不够再跟我说,但千万别惯着她,只可以满足合理要求,工资光鸿会发给你,就以照顾外派职工家属弄得临时工岗位。”
秦淮如站在门口,看着何大清的背影,眼里开始有些动摇,她本以为闹闹就能拿捏住这个老东西,没想到他居然真敢走,难道她真的变成黄脸婆。
现在压根没有抑郁症,而且秦淮茹又不伤人,只闹人,就没人发现。
后面秦淮茹转念一想,每月20块钱到手,还有三大妈伺候着,不用看何大清的脸色,伺候老男人,倒也清净,便没再拦着死老头,只是哼了一声,转身回屋,开始准备尿布。
何大清坐上刘光天运输处的卡车,看着四九城的城墙越来越远,心里像卸下块大石头,都怪那小诊所的吴大夫,还说什么高手,说他擦枪走火概率,不足万分之一。
破卡车颠簸着驶进刘家镇,路边的刘家族人看见他,热情地打招呼:“何大厨又来培训学徒吗,我们又可以吃上一段时间好东西!”
“过来支援几个月,日期不一定,随时来,早到早有,名额有限!”何大清显然听见有人夸他的厨艺很开心。
镇食堂的灶台在勤快的学徒们手下,擦得锃亮,何大清系上围裙,拿起心爱的菜刀、勺子,那股熟悉的感觉又回来。
果然女人只会妨碍他的厨艺进步,刘光福过来当下手。
毕竟这可是难得学习机会,至于地里的活,有的是人干,现在他就负责知青点的大锅菜,不少村民有时候也会过来尝尝味,因此隔壁张家庄村民和知青非常和谐。
何大清开始边讲解,边往锅里倒油,葱花一撒,香味立马飘出去,引得门口的蹲点的半大孩子们,直咽口水。
“等着,何大爷今天给你们做红烧肉,记得早点喊爸妈过来打菜!”何大清笑着喊,声音里带着久违的爽快,果然还是做菜简单。
三大妈接到照看秦淮如的活儿,小算盘打得噼啪响,她每天去西厢房转转,给秦淮如做点热乎饭,顺便“借”点何大清留下的配料,转头就给自家三儿子练习厨艺,希望他早点转正。
“秦淮如,你这肚子可得当心,别吃太多,省得生孩子卡住。”她一边纳鞋底,一边说。
“对了,昨天我去供销社,看见有卖红糖的,1毛钱一两,你要买吗,需要的话,你给钱,我给你买。”
秦淮如现在没有撒泼的对象,也老实不少,只是嘴上还硬:“你去和刘光鸿说,让何大清打钱,要是他敢不寄,等孩子生下来,我就告诉孩子是垃圾桶捡的,不认亲爹!”
“那可使不得,何大清不是给你零花钱,你要知道现在不拿来用,之后要是出事,留下钱,可不知道便宜哪个狐狸精,大清又是个好色的。”三大妈赶紧劝。
“他敢,不行,等孩子出世,我还是要盯着他,立马坐车去刘家镇那边,省得他勾搭女人!”
“路不好走,冻着孩子咋办,再说大清哥在那边挣大钱呢,等他挣够,自然就回来,你就好好在家里照顾孩子。”
这话正中秦淮如下怀,她现在最大的指望就是何大清能多挣钱,将来孩子出生,才能衣食无忧,不像贾东旭生下来,就让她光操心。
于是她不再提去找何大清的事,每天乖乖吃饭、睡觉,偶尔让三大妈捎信给何大清,说想吃酸的,让他寄点好吃的酸东西回来。
何大清收到信,哭笑不得,还是托人去买两斤山枣糕,让三大妈转交。
他在刘家镇过得挺滋润,每天掌勺做菜,老乡们的夸奖听着舒坦。
晚上没事就跟李昊他爹李世下下棋,日子过得平静又踏实,甚至有点不想回四九城,就在这待到天荒地老。
春节快到,何大清托运输队给家里捎些年货,给何雨柱的二锅头,给何雨柱媳妇的蓝布,给秦淮如的红糖,还有给何雨水的两尺花布。
三大妈帮忙拿东西,笑得合不拢嘴:“还是大清哥会来事。”
她把红糖递给秦淮如,“你看,大清哥心里还是有你和孩子。”
秦淮如摸着红糖,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这几个月没见,她居然有点想念何大清骂她的样子。
可转念一想,等孩子生下来,他还得乖乖回来伺候她们娘俩,便又心安理得地收下东西,而且开始指挥小当干活,小当一脸无语,这母爱消失得有点快。
前一阵子母亲还为她各种刁难老继父,现在就把她当小工使唤,不行得好好攒钱,到时风风光光从这里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