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指令像三颗惊雷,在四九城的夜色里炸响。张书记正在家里宴请宾客,酒过三巡,就被突然闯入的警卫员打断。
“书记,上面的电话,让您立刻带着公子去一趟。”警卫员的脸色惨白,递过来的电话听筒还在发烫。
张书记接过电话,没听两句就瘫坐在椅子上,手里的酒杯“哐当”摔在地上。
他这才明白,自己那蠢货儿子惹的不是普通厂长,是藤老总看重、罗市长倚重、连伍先生都要保的人。
凌晨三点,仓库门被打开。张国华看着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刘光鸿,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算……算你厉害,你个废物,给老子滚吧!”
刘光鸿没说话,拖着伤腿一步步走出仓库。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他没有去医院,反而拐进了百草堂的后门。
王伙计看着刘光鸿满身是伤地走进来,吓得手里的药碾子都掉了。“刘大夫,您这是咋了?我这就去叫救护车!”
“别叫。”刘光鸿按住他,声音沙哑,“先拿我的银针和‘活血化瘀散’来,再弄点苏木水。”
他坐在药柜前,对着镜子给自己施针。银针刺入“血海”“三阴交”等穴位,用的是“放血疗法”,故意让额头的伤口渗出更多血珠,接着又用那些药物制造假伤口。
他先把活血化瘀散用白酒调开,厚厚地敷在胸口和手腕上,再用苏木水擦遍全身,这东西能让皮肤呈现出青紫的瘀伤,看起来比实际伤势看上去严重得多。
天亮时,刘光鸿拄着拐杖,先让王伙计借个车前往海子里,找伍先生,来到这也没有就抱头痛哭,而是先帮伍先生针灸。
伍先生一主动询问伤势,他就把伤口露出来,并且主动安抚伍先生,说就是些皮外伤,比不上当初您带着手底下的人闹革命受的伤严重。
“是啊,当初大家一心一意闹革命,现在和平时代,有些人却变坏,跑出来搞事情,针对国家的功臣!”
刘光鸿连忙上眼药,说这估计因为那些二代们没有吃过苦,不明白底层人民的辛苦,觉得父辈付出,就该他们享受。
他们觉得天生高人一等,再加上他们的父辈一心为工作,忽略孩子教育。
“是啊,有些人光记得争权夺利,却忘记家里孩子的教育,那就要给他们减减负担,省得祸害老百姓!”
“是啊,就像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为什么要去清理那些功臣良将,因为他们变成昔日欺负老百姓的人,而朱元璋看到未来,就想着清除计划!”
伍先生让老周陪着刘光鸿前去市政府讨公道,而他向各个王下七武海打电话,还给伟人做关于二代历练的报告。
下车后,刘光鸿一步一挪地走进市政府大楼。他没有直接去找罗市长办公室等着,而是让老周陪着他直接闯进正在召开的市委扩大会议。
看着老周大内侍卫的证件,那些保卫不敢拦着。
“光鸿,你怎么来?”罗市长看见他这副模样,心疼又埋怨。
刘光鸿没和他说话,只是解开衬衫扣子,露出胸前青紫交加的伤痕,又抬起缠着纱布的左臂膀,上面渗着暗红的血渍。
“各位领导,我是汽车二厂厂长刘光鸿,昨天被张书记的儿子张国华非法拘禁并殴打,理由是……我不肯退婚。一个国家干部被某些领导的儿子用权利绑架,法律还有意义吗?”
会议室里一片哗然,张书记脸色惨白,想辩解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刘光鸿看着他,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张书记,您儿子说,这是您的意思。我想问问,难道在您眼里,人民赋予的权力,就是用来逼婚、打人、毁掉别人幸福的吗?”
这话像一记重锤,砸在现场每个人心上。
接着不久,伍先生联系其他人,得出结论,由组织部部长过来现场。
他当场宣布处理决定:“经龙国集体研究决定,免去张某某市委书记职务,调任南方某省任省长,其子张国华,撤销一切职务,调往西南xx公社任社长,即刻起程。”
张国华被人从座位上带走时,看着刘光鸿的眼神里充满怨毒和悔恨,却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他不知道,那偏远公社的社长,说是领导,其实连个通讯员都管不动,每天要跟社员一起下地干活,吃的是粗粮,住的是土坯房,这些事情让他真正明白“人民”二字分量的地方。
婚期如期而至。刘光鸿穿着崭新的中山装,胸前的伤痕被衬衫遮住,只有手腕上的纱布还隐约可见。
罗芸看着他,眼圈红红的:“光鸿,太委屈你。”
“不委屈。”刘光鸿握住她的手,“至少,以后没人再敢随便欺负咱们。”
婚礼很简单,藤老总总做主婚人,伍先生派老周送来贺礼,一块从国外带回的汽车发动机图纸,上面还有伟人亲笔写的“精益求精”四个字。
上座还坐着刘光鸿的父母,罗芸的父母还有昔日的师傅们,以及待过工作点的领导们。
而且随着张书记落寞,罗市长派系的上升,不少干部前来送礼,让那些昔日的领导们惊呆,这读个大学,差距也太大,他们相信现在的刘光鸿能限制他的只有年龄。
夜深人静时,刘光鸿坐在灯下,本打算给莫斯科的娜塔莎写信,但又想起现在不太安全,为避免给家人找麻烦,还是到时面对面讲。
他知道,这场婚事背后的风波虽暂告一段落,伍先生的身体虽有好转,可围绕着权力的暗斗从未停歇,还有更多优秀的老同志需要他去团结,依靠医术帮他们延寿。
他从抽屉里拿出百岁老祖送的《兵医同源》残卷,里面记载着古代军医如何在战场上既疗伤,刘光鸿的眼神渐渐变得坚定,看来要给军方也送上一份大礼。
新婚夜,罗芸哭的可伤心,还一直关心刘光鸿身体还好吗?她变得有点神经质,不像以前那个英姿飒爽的女干部,刘光鸿摇头安慰,还跟她说以后的发展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