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缓缓划开涟漪,一道又一道古朴苍老的货币从空中散开来,最原始的贝币,春秋战国的布币,刀币,圆形方孔半两钱…五铢钱天元通宝…乾元通宝…无数的货币从空中涌出,绘出了一道巨大的手指。
手指若破空之势,直直的朝男人的眉心点去。
“无论你背后是谁,我一定会想让他付出代价!!”
“不……求求……”男人求饶的话,还没有说出口,那道金属的风暴已经撕开了他的头颅,只听叮当一声作响。
男人的灵魂随着阴云遁出体外,想要逃走,奈何周围的铜钱已经束成了金色的丝网,将他牢牢束缚在中间,同时散发出强大的光芒,炙烤着他。
“凡是敢折磨灵魂的人,都要去死。”银算盘,这句话颇有他当年一钱居士的风范。
若不是为了自己的爱妻,他现在也许还在纵横江湖,可惜了,你听到这个名号的时候,就代表你的灵魂都不可能离开。
随着一声惨叫,男人彻底消散在空中,叮当落在地上,一枚黑色的愿晶。
“哼,果然不是这个世代的人,甚至都不算是人。最后一句不知道是讽刺还是实质,他用两根手指捏起那根黑色的愿晶,愿晶微微颤抖的,好像有爆炸的征兆。
银算盘马上力量束缚住,一把扔到旁边精美秀丽的盒子里,并加上了封印。
他倒着手走出去,征信也仿佛回到了旧日里的佝偻。
“背后这人所图之大呀。”
他叹口气踏着金光溢彩的道路,向着“告急”二字的光束走去,他踏出三步以后,咳出一口黑血,终究是老了,爆发的一瞬间,消耗了他胸腹之间积攒多年的真金之气,如若不是……
他太老了,老到与这座城市接近同龄,他最巅峰的时候,甚至……可惜现在灭杀此人本就有些困难。
更何况他身上那根天蝎的反刺,他淡淡的从胸口中拔出了那道几乎不可见的细针,这么阴毒的手法。
对灰河摆渡人这么深度的理解,人一定在忘川市的高层,而像他这样的遭遇,今天已经发生在这座城市的各个隐秘的角落,这些人大多见到自己执念中的人或者事情的具象影响,从而在战斗中产生动摇。
或重伤或死亡,一番战斗下来灰河摆渡人,近乎所有的社员都被拖在了原处。
江辞雪坐镇指挥中心看向这城市中发生的所有状况,有一个不妙的念头,在她脑海中响起,但愿不是如此,相关计划。
她已经同步给梧生了,梧生此刻正带着李怀月赶往那最神秘的k5区域。
一个忘川市所有典籍,里面都是一笔带过的区域,只说那片区域:“有来无回,有进无出。”
倒不是说里面有多么凶恶,只是说进去的人都自愿成了那里的守墓人,从来没有出来的先例产生。
“怎么会呢?”李怀月有些懵地问梧生。
“我哪里知道。”梧生没好气的回答。
他的脑海里:“这地方不会真的有去无回吧?这小子有两位神明坐镇,后台硬的很,倒是不必太过担忧,但倘若那片神寂之地,连那两位传说中的存在都奈何不了,麻烦可就大了。”
“可既然店长对他有信心,那不妨放手一搏。”
“至于到时候把他抛在里面,自己可没有这样的想法,谁叫自己是潇洒天涯浪客。”
他看似随意的吹着口哨,心里却在暗暗的担忧,毕竟他也有他的执念未完。
“好了,放轻松会好的。”灰袍的声音从他心中响起。
“你的心愿也是师门的心愿。如果事态恶化,我会用我的全力为你打开逃生的通道,不用在意,去做你应该做的事情就好。”灰袍道人人轻轻擦拭手中的利剑,眼中战意盎然。
“呵,那我就多谢前辈了。梧生也幻化出小小的意识,朝着灰袍道人一鞠躬。
而另一边,李怀月也还在跟白泽较劲。
白泽自从他上一次关于“钢管”的提议以后,始终闷闷不乐,对于他也是爱搭不理。
“白泽,白老师,白大爷,我错了,还不好吗?我只是开个玩笑罢了,没必要吧?”
“每天像紧箍咒一样折磨我,咱倒是说说那k5区域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白泽冷哼一声:“和神明做交易,是有代价的交换这条情报,你能付出什么?”
李怀月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个曾经对自己有求必应的老家伙竟然坐地起价。”
“好啊,想要什么?”
“一份抹茶提拉米苏。”
“啊?!”他没想到白泽作为堂堂真理主神,竟然想尝尝这样的甜食,白泽仿佛被他瞧出心中所想,老脸一红,咳嗽一声。
“嗯,这东西我有大用,不要在意。”李怀月似笑非笑的嗯了一声,在路过店铺里买了一份。
“可我怎么交给你呢?”
“不需要拿在手上就好。”李怀月捧起那个纸袋香气,刚刚飘散出没多久,里边的东西就消失不见了。
“难道你不是意识的存在?”白泽冷哼一声。
“不过是虚实转换罢了,任何一个太古神明都会的好吧。”
孤尔塞斯在旁边说道:
“呵呵,这东西类似于点石成金,虚拟成为现实,现实成为意识,是要消耗神力的。
“他在你面前装没有事,纯粹是因为他信徒多,神力丰富罢了,不用理会他。”
眼见自己被揭穿,白泽恼怒的咆哮一声,就要现场展现出原来的形体,跟孤尔塞斯再打一场。
“哎哎哎,先别打,先别打,先交换下情况,好吧。”
“等我解决了中间的问题,一定再买几袋来孝敬你好吗?白老师。”
听了这段话,白泽傲娇的哼了一声,戴上黑框眼镜,手一挥,脑海中瞬间又出现了一幅黑板。
“所谓k5区域啊,又被称为神寂之地,忘川市年在忘川河上起家,向外扩张的时候,当年的勘探队遇到了一片堪称坚不可摧的土地…”
“什么意思?就是说,任何科技造物亦或者神明造物都无法在上面留下痕迹。”
“那也不会叫神寂之地啊,因为那里曾经陨落过一位太古神明。”
说到这里,白泽看向孤尔塞斯。
“还不是跟这个老登有关。”孤尔赛斯本来正在旁边静静的喝茶,闻言神情一震,差点把茶水喷出来。
“白泽,你想清楚了,说话,老子什么时候干过这种事情,要改变一个地区永远的环境,是要消耗神力的,好不好?”
“我就算是岁月主神也得……等等,哪儿块区域?”孤尔赛斯仿仿佛想起了什么。
白泽点出一幅地图,扔到桌子中间中间又看看孤尔赛斯。
“我去当年,造的孽啊!”孤尔赛斯,也顾不得做出平常那副高深冷漠的样子,扯过地图,细看半天,又看看李怀月。
“出来混,迟早要还的,这句话诚不欺我。”
“你有办法吗?”他问白泽。
“别这么问啊,要不你求我?”白泽嘻笑着
孤尔赛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