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草】,李怀月和梧生一边迅捷地闪过城市的大街小巷。
梧生一边开口说道:“你不是一直很好奇澜澜的路径是什么吗?”
“她的路径很特殊,不只是一条向上的道路。”
“还能一个人拥有不同的路径?”李怀月心里纳闷。
自己是个特殊,是因为两个老登在背后,时不时的将力量借用给他。
让他拥有了通过摆渡别人,复制别人愿途的能力,但目前为止,他摆渡的不是神明就是异类,得到的愿途,仅仅有肖逸然当年遗留下来的【夜巡】。
“澜澜的路径是可以操纵的,这个以后你会明白,为什么的。”
“现在只需要相信她就好了,这整个忘川市医术能超过她的不超过两个人。”看着李怀月略显担忧的脸色,梧生补充道。
“啊,包括那些老东西吗,澜姐这么强吗?”李活跃一边这么说,一边想起了某两个老登。
“当然了!”
白泽和孤尔塞斯打了个喷嚏,两人眼前的棋局仿佛凝固了一般。
“我说,我这么多年没有感过冒了,怎么突然开始打喷嚏了?。”白泽纳闷。
不对,这感觉应该是有人在骂他呢。
“呵,这千百年岁月,你我做的事情哪些不是纵横古今?骂我们的人还少吗?”
“不是,我感觉这种骂好像是在点咱俩,该不会?”
“是说这小子?”孤尔塞斯指了指头顶。
白泽:“正是。”
“不得不说,这小子就是欠儿啊,我看着都想给他两个大嘴巴。”
“深有同感。”白泽一副你懂我的样子,一脸欣慰的拍了拍孤尔赛斯肩膀。
孤尔赛斯直接把他手打开,然后拿手帕擦了擦。
“滚,腻歪什么?”
“我靠,你什么意思啊?”
“我怎么了,我还嫌弃你呢?”白泽随后一个响指变出一瓶酒精消毒液,对着手掌上一阵猛擦,又拿烘干机使劲的烘干。
孤尔赛斯:“你是小孩子吗?”
“怎么着?老登?”
“我靠,我今天就教你什么叫尊重前辈!!”
孤尔赛斯一拳击出,白泽捂着眼眶,嗷嗷嗷叫着,回手一巴掌。
两个人又打了起来,就……就跟小孩子打架一样。
李怀月感觉到一阵头疼,奇怪,总不能是自己刚刚说的话,被两个老登听到了吧?
他一阵心虚的笑,不过,应该不会,应该不会。
他心虚着脚下可一步没停,旁边的梧生提醒他,地方到了。
两人出发的时候,正好是傍晚,此刻周围一片寂静,接近晚上10点钟,两人跨越了大半个城市,来到了一处废弃的排水管道口上。
忘川市历史上经过三次扩建,每一次扩建都会有大量的之前城市中心的设施被遗弃,也就形成了这地下复杂多变的排水管道,如果不是老工程师一般的人进去,可能就葬身在此了,毕竟里面比米诺陶斯的迷宫还要复杂。
至于里面有什么……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不是去黑市吗?你这是带我来哪啊?”
“黑市啊?你以为是哪?”
“可这……”
“黑市,黑市当然要在阴暗潮湿的角落,难道不成还找到一个时代广场摆摊吗?”
“要不要给你发两个经营许可证啊?”
“哈哈。”李怀月尴尬的摸摸脑袋,忘了这时候还得看梧生这个老江湖。
只见梧生走到废弃的排水管道口,取出手上古老的小铃铛。
当,当,当~敲了三声,原本看起来废弃的下水道口,缓缓的荡开波纹,从空中涟漪中露出一扇堪称破烂的木门,木门虚掩着,隐隐的听到木门后面有人声鼎沸的声音。
“我怎么感觉还不如原来那个口呢?”
“那不一样,这是一片隔离开来空间,如果你从那个口进,就只能看到无数老鼠和蟑螂,毕竟是下水道。”
“从这里走,要方便的多,总比你从那个漫长的通道穿进去好。”
“我们可以这么做,那普通人呢?”
“只能走那个地方了。”梧生声音小了下来,
“这地方商户形成了自己的规矩,认为想买他们东西的人起码要穿过一段黑暗肮脏的长廊,证明自己的人生已经到了向黑暗所求的边缘,这样在他们黑市卖出去的东西才有意义。”
“这听起来像是一种宗教的准则类似吧。”
“我估计他们可能也有神明镇守之类的,否则的话也不至于如此吧。”只可惜我来了多回来,始终没有听说有这样的存在,否则的话,那“底下”跟“上面”应该也差不多了。”
梧生伸手推木门之前对李怀月说:“进去后不要乱说,乱走,乱看,跟着我行动。”
“好嘞。”李怀月的心情紧张到了极致,他以为进去会看到什么黑帮血拼,什么违禁品交易之类的黑暗世界,至少从刚刚木门后面的声音来听,应该是什么交易现场还是赌厅?
心里还默默的祈祷下,千万万千万不要让自己撞上。
梧生抓着他的手腕,嘱咐他,闭上眼睛。
等到李怀月紧张的再次睁开眼,他和梧生已经坐到一家馄饨摊旁边。
“这就是你说的紧张刺激,这就是你说的忘川市的背面不堪?”李怀月怒斥。
梧生:“怎么了?黑市也要吃饭的好吧。”
李怀月:……好像有道理…”
梧生拉着他坐在了街边小摊上,点了两碗馄饨,然后开始大快朵颐。
“怎么了?梧生一边嚼着馄饨含含糊糊的说。
一边撕开旁边酸梅汤的包装,给李怀月回来倒了一杯,以后自顾自的喝起来。
“这不是还没吃晚饭吗?先垫一口,明天哥带你去吃好的。”
“不是黑帮,违禁品交易呢?穿过黑暗的长廊呢?”李怀月眼睛里的期待消失了。
“咋了,人家入口是埋汰点,不代表人家里边脏啊,什么黑帮什么交易,这东西都是最中间那个拍卖场出来的。”
“这儿也有他们自己的规则,不会像你想的那么混乱的,放轻松。”梧生一边安慰他一边嚼馄饨。
“我……”李怀月无奈,趁梧生转头问老板,再加一碗的时候,往他剩余的酸梅汤里面倒了小半瓶辣椒。
瓶子也不大,大概相当于大桶可乐的一半罢了。
梧生高兴的拍拍李怀月的肩膀说:
“还是他家的馄饨好吃,上面那些店铺里面不是太贵,就是合成出来的,不像这里是手包。”
李怀月听说,也有些感慨。自从外来科技引入的越来越多,忘川市传统的手工店面已经很少见了,食物售卖机也出现了很多合成的食物。
像馄饨这种便宜的小吃,街边那些摊贩都是流水线性的。从合成机器里批发出来的。
像这种味道,自己尝了一口鲜香软糯,确实有一种奶奶小时候做的感觉。
他朝梧生大大的竖了个大拇指:“不错啊,确实好香。”
“辣死我了!!!”
梧生一声惨叫,李怀月才想起来。
靠!自己刚刚好像给这个不靠谱的货酸梅汤里面加了半瓶辣椒。
“你会原谅我的,对吧,哥?”他喊了一声。
“我原谅你个鬼啊。”梧生手上的春风凝聚成鸡毛掸子的样子,朝着李怀月就冲了过来。
“不是吧,哥!听我解释!”李怀月嗷嗷惨叫的朝远处跑去。
背后的大娘一脸慈祥的收起,两人吃剩的碗筷,还说:
“这对哥俩感情真好啊,很像我家那俩小时候的样子呀,就是不知梧生这孩子怎么想的,教出来弟弟怎么跟他一样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