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辞别仙踪 终南故地
出关后的甄志丙,气息圆融内敛,虽不言不语,静立庭前,却自然与周遭风雪松涛融为一体,仿佛他本就是这忘尘观的一部分,生机盎然,道韵自成。影十三侍立一旁,感受着这份深不可测的平静与强大,心中敬畏更甚,亦为之欣喜。
虚竹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廊下,依旧是那副鹤发童颜、超然物外的模样。他打量着甄志丙,微微颔首,眼中流露出满意的神色:“乙木青华已与你本源相合,道基稳固,生机绵长。这番涅盘,你算是真正踏过去了。未来之路,海阔天空。”
甄志丙躬身,行了一个大礼,言辞恳切:“前辈再造之恩,志丙永世不忘。若无前辈援手,晚辈早已化作枯骨,焉有今日?”这份感激发自肺腑,不仅仅是救命之恩,更是传道授业,指引前路之恩。
虚竹坦然受了他一礼,拂袖道:“因果缘法,皆是定数。你能承此机缘,是你自身心性坚毅,悟性不凡。如今功成,可有打算?”
“晚辈欲辞别前辈,重入红尘。”甄志丙直起身,目光清澈而坚定,“然此番下山,第一站,晚辈必须先回终南山!”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动,“自当年出山游历,不幸重伤,濒死远遁,至今未曾回归山门。此乃晚辈心中一直萦绕不去的牵挂,师长同门,以及……我那位立下誓死追随诺言的结义兄弟封寒,想必仍在山中苦等。此诺重如山,此情深入骨,晚辈必须尽快回去,让他安心,也好了却自己这桩最大的心事。”
虚竹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并无任何馈赠之举,只是淡淡道:“尘缘牵挂,亦是修行。终南山乃你根基所在,回去看看,正合道法自然之理。见了故人,了却心事,方能心无挂碍,行稳致远。”他目光深邃,望向甄志丙,语气平和却带着一丝玄奥,“你且记住,武道无涯,若他日你行至路尽,感觉前方已无路可走时,不妨再回这天山来看一看。或许,此处能给你一番不同的见解。”
此言意味深长,甄志丙虽未能完全领悟,却知这是前辈高人的殷切点拨与一份遥远的约定,他郑重应道:“晚辈谨记前辈之言!”
虚竹微微颔首,不再多言,身影仿佛融入了风雪与道观之中,渐不可辨。
甄志丙与影十三对着虚竹最后所在的方向,恭敬地行了三拜大礼,然后毅然转身,踏出了忘尘观的山门。
两人一路东行,归心似箭。甄志丙《凌波微步》已臻大成,身形如电。影十三宗师初阶巅峰的修为,亦是不慢。月余之后,那座熟悉的巍峨山脉终于映入眼帘——终南山到了!
一步步踏上熟悉的山道,甄志丙心潮起伏。当年重伤离去,几经生死,如今终于归来,已是脱胎换骨。
山门处,守山弟子见到气质超凡的甄志丙与影十三,上前询问。当甄志丙报出名号时,那弟子先是一愣,随即露出难以置信的狂喜:“甄师叔?您……您真的回来了?!封师叔他……他日日都会来山门处眺望片刻,风雨无阻!”
话音未落,就见一道迅疾的身影自山道上狂奔而下,不是封寒又是谁?他比以往更显坚毅,风霜之色染于眉梢,但眼神中的炽热与忠诚未曾稍减。
“道长!!”封寒冲到近前,声音因激动而颤抖,虎目含光,他单膝跪地,行了一个郑重的礼节,被甄志丙急忙扶起。
看着这位信守誓言、苦守至今的兄弟,甄志丙心中涌起巨大的暖流和感动,用力握住他的手臂,沉声道:“好兄弟!辛苦你了!!”
消息很快传开,丘处机、马钰等长辈闻讯,皆是又惊又喜。见到甄志丙不仅伤势尽复,修为更是深不可测,无不感慨万千。甄志丙简略述说了被高人所救、重塑道基的经过(隐去关键细节),众人皆道是奇迹。
在终南山盘桓数日,拜会师长,与封寒畅叙别情,切磋武艺,心境愈发圆满安宁。
这一日,甄志丙独自来到后山古墓之外。古墓石门紧闭,幽静异常,感受不到人气。
“杨过与龙姑娘看来并未长居于此。”甄志丙暗道,依照杨过性情与过往交谈推断,“想必他们此刻,应在襄阳城外的独孤剑冢之中潜修吧。”
他站在古墓前,静默片刻,心中诸多感慨最终化为一声轻叹与释然。对着古墓方向遥遥一揖,既是告别过去,也是祝福故人。
了却终南山心事,甄志丙便向师长辞行。
“道长,接下来我们去何处?”封寒问道,如今大哥归来,他自然誓死相随。
“先去江南嘉兴。”甄志丙目光看向南方,“寻两位故人,并了却一桩医者心愿。”
于是,甄志丙、影十三,加上义弟封寒,三人一行,离开了终南山,踏上了前往江南的旅程。
【叮!成功回归终南山,与封寒重逢。】
【获得虚竹的武道指引与未来约定。】
【触发新的阶段任务:“红尘炼心”。】
【任务要求:入世修行,了结因果,济世救人,汇聚气运。任务奖励视完成度而定。】
【当前积分:-100点。】
【状态:巅峰(乙木长生体小成,宗师后期,心境圆满)。】
站在山门前遥望西方眼神犀利而又坚定……“待到大宗师境界时,就是我重返西域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