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不再理会气得跳脚的季清欢，操控着车子。
不着痕迹地护在沈昭的小黄车周围，形成了一个安全的区域。
带着她灵活地在场地里穿梭，避开其他车辆的碰撞。
偶尔还会引导着她去轻轻撞击别的车，体验游戏的乐趣。
季清欢看着那两辆仿佛自成一体、将她彻底排除在外的车子。
尤其是周砚那全然守护的姿态，只觉得一股邪火憋在胸口，发泄不出来，又咽不下去，差点把方向盘给掰断。
等到碰碰车游戏时间结束，沈昭利落地解开安全带，从明黄色的小车上下来，整个过程眼风都没往季清欢那边扫一下。
这人脑子有坑，她心里门儿清。
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彻底无视。
你越理会，她越来劲，仿佛找到了存在感。
前世那些纠缠和算计，她早就领教够了，也彻底烦了。
想到之前季清欢甚至敢找混混来给她添麻烦那件事，沈昭眼神冷了几分。
那笔账她还没算。
如果季清欢这辈子继续这么没眼力见、不知死活地往上凑。
她不介意新账旧账一起算，让她真正体会一下什么叫不好过。
周砚跟在沈昭身后下来，目光冷淡地掠过脸色铁青的季清欢，眼神里带着清晰的警告，如同冰锥，刺得季清欢下意识地缩了一下。
就在这时，一个显然是季清欢追求者的男生抱着一大堆零食和饮料，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脸上堆着讨好的笑：
“清欢，玩累了吧？你看你想吃哪个？我买了薯片、爆米花、还有你爱喝的奶茶……”
季清欢正憋了一肚子邪火没处发，看到这撞上枪口的“舔狗”。
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猛地一把挥开他递过来的零食，声音尖利：
“吃你个头！滚开！别烦我！”
零食哗啦一下散落在地上。
那男生愣住了，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周围的人也纷纷侧目。
沈昭连头都懒得回，周砚更是目不斜视，径直离开。
只留下季清欢在原地，对着那不知所措的追求者和散落一地的零食，胸口剧烈起伏，像个小丑。
……
接近新年没几天，周砚和沈昭在外头寻觅了一家颇受好评的小馆子解决了午餐。
回来的路上，沈昭还在意犹未尽地絮絮叨叨，评价着刚才的菜品：
“那个糖醋排骨的火候真是绝了，外酥里嫩……就是桂花糖藕有点太甜了，吃多了会腻……”
周砚走在她身侧，安静地听着，偶尔“嗯”一声表示赞同，目光落在她因满足而微微发亮的眼睛上。
走到小区门口，周砚看到旁边的快递驿站，脚步一顿，开口道：
“等我一下，我有快递要拿。”
沈昭闻言，眼睛弯了弯：
“一起吧，正好我也有几个快递到了。”
两人走进驿站，各自报上取件码。
最终的结果是——
周砚怀里抱着一个摞起来几乎要挡住他视线的快递箱，外加几个大小不一的快递袋，像个移动的小山丘，略显艰难地走了出来。
沈昭看着他那副样子，忍不住噗嗤一笑，打趣道：
“呃……周大学神，需不需要小的帮你分担一点？”
周砚从快递箱侧面探出半张脸，耳根微红，语气却依旧镇定：
“……不用。”
幸好他身高腿长，还能从缝隙里看清脚下的路。
沈昭自己手里只拿着两个扁平的快递文件袋，显得轻松很多。
她好奇地指了指周砚怀里那个看起来最鼓鼓囊囊、材质较厚的快递袋，问道：
“你买的这是什么呀？这么大一包。”
周砚低头看了一眼那个藏着秘密的袋子，嘴角控制不住地扬起一个神秘的弧度，笑道：
“你猜~”
他顿了顿，反过来问她。
“那你的快递都有什么？”
沈昭眼睛狡黠地眨了眨，学着他也卖起了关子，晃了晃手里的文件袋：
“回去再说~”
回到家中，两人将怀里的快递堆在客厅地毯上。
谢莹婉和周明远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他们这“丰收”的模样，都笑了。
“哟，这是把快递站搬回来了？”
周明远打趣道。
沈昭有些不好意思，率先拿起那个给周砚的、最大的快递盒，递到他面前，眼睛亮晶晶的：
“周砚，这个……是给你的新年礼物。”
她又拿起另外两个稍小的、已经经过干洗店处理并用礼品纸包装好的盒子，递给谢莹婉和周明远，
“谢阿姨，周叔叔，这是给你们的。”
三人都是一愣，随即脸上都露出惊喜和动容。
“哎呀，昭昭，你这孩子……真是的，还给我们买什么礼物。”
谢莹婉嘴上说着，手却已经接了过去，眼里的笑意藏不住。
周明远也乐呵呵地接过盒子。
周砚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大盒子，又看看沈昭带着期待的眼神，心尖像是被温水烫了一下，暖暖的。
他低声道：“谢谢。”
“快拆开看看喜不喜欢！”
沈昭催促道。
周砚依言拆开。
盒子里面，是一件红色的羽绒服，剪裁利落，材质高级，是他一贯的风格。
但品牌和性能一看就是顶级的，价值不菲。
他有些惊讶地看向沈昭。
谢莹婉和周明远也拆开了礼物，是两件同系列不同颜色的高端羽绒服，轻薄保暖，正合他们心意。
“昭昭，这太破费了……”
谢莹婉感动又有些心疼钱。
“不会的阿姨，平时你们那么照顾我，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这时，沈昭也拆开了妈妈寄来的快递，里面是一条优雅的藕粉色羊毛连衣裙，很衬她的气质。
她开心地比划了一下。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周砚脚边那个鼓鼓囊囊的袋子上。
“阿砚，你给昭昭准备了什么？神神秘秘的。”
谢莹婉好奇地问。
周砚耳根微红，在沈昭好奇的目光下，弯腰将那个大袋子拿起来，递给她，声音比平时更低沉些：
“……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