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迷途羔羊”酒吧待了几天，林凡几人几乎成了这里的常客。他们每天午后便来到那个固定的卡座，点些简单的饮品，一坐就是大半天，直到深夜打烊。
酒吧内一如既往的嘈杂。震耳的音乐，迷离的灯光，喧嚣的人声，混合着酒精与香水的气味，构成了一幅永恒不变的浮世绘。乍一看，这里与其他任何一家寻求刺激与释放的酒吧并无不同。
但观察了几天后，林凡敏锐地发现，这家酒吧的“秩序”有些非同寻常。
这里鱼龙混杂，三教九流的人都有，偶尔也会发生口角甚至推搡。但每当冲突即将升级时，总会有那么一两个看似普通酒保或服务员模样的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闹事者身边，低声说上几句，或者仅仅是一个眼神。那些原本气势汹汹的闹事者，往往会在瞬间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迅速冷静下来，要么悻悻离开，要么老老实实坐回原位，眼神中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惧。
更让林凡注意的是，这些闹事者事后都表现得异常“清醒”，完全没有一般酒吧里常见的那种借酒装疯或者宿醉未醒的状态，仿佛之前的冲突只是一场短暂的梦游。
“这酒吧背后的人，不简单。”林凡低声对同伴说道，“能在这地方维持这种‘乱中有序’，让各路人马都守规矩，需要极强的实力和背景。”
周庞灌了一口果汁，咂咂嘴：“俺也看出来了，那几个‘劝架’的，脚步沉稳，眼神有光，估计都是练家子，说不定还是承灵者。”
光澪微微颔首，清冷的目光扫过舞池：“此地看似混乱，实则自有规则。制定规则的人，才是关键。”
幺丫对这些不太懂，只是小口吃着酒吧提供的小零食，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
几天下来，玉符再无反应，他们也没有发现任何与空间能力或帝江相关的明显线索。唯一的共同点，似乎都隐隐指向了这家酒吧本身，或者说，酒吧背后那位神秘的掌控者。
“不能再这样干等下去了。”林凡做出了决定，“我们直接去找酒吧老板谈谈。”
这个提议有些冒险，但似乎是目前唯一能打破僵局的办法。
几人起身，走向吧台。吧台后，一个穿着马甲、正在擦拭酒杯的调酒师抬起头，露出职业化的微笑：“几位，还需要点什么？”
“我们想见见酒吧的老板。”林凡开门见山，语气平和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调酒师脸上的笑容不变，眼神却微微锐利了一些：“老板平时不见客。几位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
林凡没有退缩，只是平静地看着他：“我们为‘空间’之事而来，相信老板会感兴趣的。”他刻意在“空间”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调酒师擦拭酒杯的动作微微一顿，深深看了林凡一眼，沉吟片刻，说道：“请稍等。”
他转身走进吧台后方的一扇小门。没过多久，他重新出来，对林凡几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老板同意见你们了，请跟我来。”
跟着调酒师穿过那扇小门，后面是一条相对安静的走廊，与外面喧嚣的酒吧仿佛是两个世界。走廊尽头是一扇厚重的实木门。
调酒师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轻柔得仿佛能被风吹走的女声：“请进。”
推开门，一间布置得极为雅致、甚至带着几分书卷气的办公室呈现在眼前。与外面酒吧的迷离喧嚣截然不同，这里安静、温暖，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
而办公桌后，坐着的竟是一位看起来娇娇柔柔、弱不禁风的女子。
她穿着一身素雅的改良旗袍，身形纤细，肌肤白皙得近乎透明，眉眼如画，带着一股江南水乡般的婉约与楚楚动人。她手中正捧着一卷古籍，抬头看向林凡几人时，那双秋水般的眸子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与好奇，宛如古画中走出的仕女，又像是现代版的林黛玉。
任谁第一眼看到，都无法将这样一位娇柔美人，与外面那家龙蛇混杂、秩序森严的酒吧老板联系起来。
她放下书卷，唇角勾起一抹浅淡而优雅的弧度，声音轻柔悦耳：
“几位贵客远道而来，指名要见小女子，不知所为何事？”
林凡几人看着这位与想象中截然不同的酒吧老板，心中都充满了意外与警惕。这位看似娇柔的老板娘，恐怕远比她外表看起来要复杂和强大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