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桥信竹当然不可能长时间地逗留在这个狭小的休息室里的,若是再待下去,即便他什么也不做,外面刺团的那几位队友恐怕也会不由产生一些不必要的联想。
【杜杜提供全场保护,为爱尽情奔赴】这样的玩笑话,在心里想想也就算了,他可不想真的被人误解成一个如此急切的人,以至于在乐队事务所的休息室里就迫不及待地“开工”。
歌桥信竹瞥了一眼怀中的井芹仁菜,只见她的眼神湿漉漉的,正悄悄地瞄着他的唇角,这丫头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散发出的那种无意识的依赖和诱惑力,而这恰恰是最吸引人的地方,当然这也是因为井芹仁菜完全符合歌桥信竹的喜好。
歌桥信竹屈指轻轻弹了一下仁菜的额头,换来一声小小的惊呼:“走了,出去吧,再待下去,外面的人该以为我在里面欺负你了。”
井芹仁菜摸了摸被弹的额头,手指碰了碰自己微肿的嘴唇,小声嘟囔:“才不是欺负……”但还是乖乖跟着他往外走。
推开休息室的门。
“谈完了?”河原木桃香的目光在他们之间扫了个来回,最后落在井芹仁菜那明显红肿水润的唇瓣上,眉梢微挑:“看来是谈妥了。”
歌桥信竹:“嗯,仁菜父亲那边,我会去正式拜访的。”
“哦?”安和昴抬起眼,紫罗兰色的眼眸看似饶有兴致,实则是默契地递话:“是以什么身份呢,信竹君?乐队伙伴的关心?事务所股东的照拂?还是……别的什么需要长辈认可的关系?”
“自然是仁菜希望的身份。”
海老冢智缓缓地抬起头,目光直直地落在井芹仁菜,语气带着些许焦躁:“那么,接下来是继续练习吗,还是……”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调整了下语气:“我们组乐队是为了登上武道馆的……”她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如今大家都围着歌桥信竹转,这完全不像是一个乐队,反倒更像是小孩子在玩过家家。
河原木桃香看了一眼明显心神早已飞走的井芹仁菜,无奈地叹了口气:“今天的状态估计也练不出什么了,收拾一下,提前回家吧。”
海老冢智紧紧地抿着嘴唇,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她的性格已经不再像从前那样像只刺猬,遇到事情就会毫不犹豫地说出来....只好将自己的键盘收好,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
“智智,等等我呀。”卢帕对着剩下的几人示意抱歉:“那我也先告辞了,信竹君,仁菜,祝你们……顺利。”随即追着海老冢智离开了。
见此情景,原本还打算留下来与歌桥信竹闲聊几句的安和昴,也只得无奈地站起身来,微笑着说道:“那我也回去了,信竹君,下次来事务所,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带些你做的点心吗?上次仁菜带来的曲奇味道相当不错呢。”
歌桥信竹闻言,欣然应允。转眼间,练习室里就只剩下歌桥信竹、井芹仁菜和河原木桃香三人。
河原木桃香看着空荡的练习室,啧了一声:“看来你不该来的,都把我的队员全赶跑了。”说着,拽住他的衣领,仰头贴了上来,过了好一会儿,直到紊乱才分开。
对于河原木桃香的一些小动作,歌桥信竹连忙拒绝:“别在这里开一局,桃香,我们去桌游馆玩三国杀吧。”这是河原木桃香和井芹仁菜工作的地方,他非但没有刺激感,只有满满的不适。
河原木桃香也只好点头应道:“好吧,那就听你的,去桌游馆玩三国杀。”
那gogogo出发咯。歌桥信竹牵着河原木桃香和井芹仁菜的手离开了练习室,来到了停车场,坐上了七座的丰田赛那,一起出发去了桌游馆玩起了三国杀。
桌游馆的包厢里,三国杀的卡牌散落在榻榻米上,玩起来斗地主模式,歌桥信竹是地主,河原木桃香和井芹仁菜是农民。
歌桥信竹抽出势魏延角色牌,他总是擅长这种强攻型角色,即使是1V2,一轮下来,歌桥信竹凌厉的攻势就已经杀得对手片甲不留,需要重开重新洗牌再开一局了。
最后河原木桃香和井芹仁菜只能打出水淹七军,看着她们自己瞬间清零的血条勾玉。
.........
直到服务生敲门提醒房间时间到了,意犹未尽的歌桥信竹才带着熟睡的河原木桃香和井芹仁菜收拾东西离开。
也是经过一下午的三国杀酣战,返程的车厢里格外安静,河原木桃香和井芹仁菜都靠在座椅上睡着了,两人的头不知不觉靠在一起,呼吸平稳。
到达临时公寓时,她们依然睡得很熟。歌桥信竹不只好轻轻将桃香先抱出车厢,安置在公寓房间,在放下她的时候,河原木桃香咕哝了一声,又继续沉睡。
接着是井芹仁菜,她睡得更加沉静,樱桃红的发丝散落在他的臂弯里,将她们逐一安顿好,歌桥信竹才就此离开。
歌桥信竹随后再前往繁星打工,今晚有乐队演出,现场已经聚集了不少观众。虹夏和后藤一里在吧台后忙碌地调配饮品,喜多郁代穿梭在人群中引导,星歌站在最佳位置审视全场。
歌桥信竹推开繁星的大门,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在检票口工作的山田凉。她穿着下北泽大学的制服,黑色裤袜勾勒出笔直的腿部线条。看到歌桥信竹,她那黄玉色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但随即板起脸来:
“虹夏今天没有去上学,就连波奇都没去,你这个家伙下手能不能有点分寸?”
“抱歉,这是最后一次。”
“又最后一次?”山田凉冷冷地瞪着他:“还有,你下午去哪了?虹夏她们说下午睡醒就发现你不见了。”
“去跟桃香和井芹见面了。”
“你可真是头牲口,时间管理大师不会累的嘛?”
就在这时,虹夏注意到门口的动静,也走了过来,只是她走路的姿势确实有些微妙的不自然,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袒护起歌桥信竹说道:“凉,是我们自己说要.....要挑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