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怡的枪口对准了那只正埋头撕咬王二祖肩膀的丧尸。
“砰！”
震耳欲聋的枪声在卧室内炸响。
子弹精准地钻入丧尸的太阳穴。
它的脑袋像熟透的西瓜，轰然炸裂。腥臭的黑色血液和灰白色的脑浆，糊满了后方价值不菲的壁纸。
那只丧尸的身体抽搐了两下，软软地倒了下去。
王二祖感到肩上一轻，剧痛混合着劫后余生的狂喜让他几乎要哭出来。
她果然还是在救自己！
这个女人，就是嘴硬心软！
【首次清扫“变异人类”完成，获得经验值和积分100。】
【奖励发放：无限空间（初始30立方米），一张舒适的单人床，一套崭新的备用女仆装。积分100】
夏怡的脑海中浮现出纯白色的、空无一物的立方体空间。一张柔软的床和叠放整齐的衣物凭空出现，静置其中。
她的嘴角依旧挂着那抹职业化的微笑，眼神却毫无温度。
她调转枪口，黑洞洞的枪管指向了另一只还在啃食王二祖大腿的丧尸。
“对！还有这个！快！”
王二祖催促着，眼中满是期待。
夏怡的手指动了动。
枪口微微上移。
最终，停在了王二祖的额头上。
空气瞬间死寂。
王二祖脸上的狂喜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错愕与不解。
“你……你干什么？”
他的声音在发抖。
“夏怡？你把枪对准我干什么？疯了吗！我才是受害者！快去杀那个怪物！”
夏怡没有回答。
她的手指，已经搭在了扳机上。
王二祖终于从那双美丽的眼睛里读懂了某种东西。
那不是疯狂，不是愤怒，也不是恐惧。
是漠然。
一种看待垃圾、看待污渍的漠然。
他终于意识到，她不是在救他。
她只是在“清扫”。
而他，和那些怪物一样，都在她需要清扫的范围之内。
“不……不要……”
他的瞳孔急剧收缩，恐惧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我错了！夏怡我错了！你放过我！我爸是……”
“砰！”
第二声枪响，打断了他未尽的话语。
子弹从眉心穿入，在他光洁的额头上留下漆黑的孔洞。
他的后脑勺爆开一团血花，整个人猛地向后一仰，眼睛瞪得大大的，里面满是来不及消散的惊恐与难以置信。
身体重重地摔回地板，抽搐了两下，便再无声息。
世界，彻底安静了。
只剩下最后那只丧尸，还在专注地啃食着已经没有区别的两具尸体。
夏怡面无表情地将枪口对准它，补上了第三枪。
做完这一切，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左轮手枪和那包方便面。
意识闪过。
手里的东西凭空消失，下一秒，她就在那个纯白的意识空间里，看到了它们。
她抬起手，抚平了女仆裙摆上不存在的褶皱。
血腥味很重。
地板很脏，看来需要在清理一遍了。
打开空气净化器到最高档，去除血腥味，夏怡发现手里的拖把始终整洁，不用清洗拖把真方便，半小时后。
脑海中，冰冷的电子音再次响起。
【主卧清扫任务已完成。】
【下一个清扫任务：主卧衣帽间。】
夏怡对门口那滩污迹视若无睹，转身，动作优雅地推开了主卧衣帽间的门。
这是足以让任何女人尖叫的巨大空间，三面墙壁都是顶棚的衣柜，挂满了当季最新款的奢侈品。地上散落着几个被匆忙打开的珠宝盒，钻石和翡翠的光芒，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诡异。
末日之前，这里是天堂。
末日之后，这些东西连一包方便面都换不来。
夏怡的目光没有在那些华服和珠宝上停留超过一秒。她的任务是清扫，仅此而已。
她拿起手边的清洁工具，开始一丝不苟地整理。将掉落在地上的丝绸长裙重新挂好，把歪倒的鞋履一一摆正，用抹布擦去柜门上的手印。
她的动作熟练得不像第一次穿女仆装的人，倒像是在这里工作了十年的资深女仆。每个动作都带着奇异的韵律感，优雅，从容，仿佛她是在为一场即将到来的盛大宴会做准备。
这种极致的反差，让她本人都感到一丝诡异，穿上这身衣服，好像没有什么能让自己感到害怕了。
【衣帽间清扫完毕，清洁度100%。】
【检测到宿主为首次完成高价值区域清扫，新人专属优质奖励发放中……】
冰冷的系统音在脑海中响起。
下一秒，夏怡的意识沉入系统空间，赫然发现原本空旷的空间里，多出了一堆崭新的物资。
【获得：自动步枪（m4A1），5.56mm子弹200发。】
【获得：品牌矿泉水10箱。】
【获得：军用压缩饼干50包。】
一把通体漆黑，闪烁着冰冷金属光泽的m4A1自动步枪静静地躺在那里，旁边是两个装得满满的弹匣和一箱散装子弹。
夏怡的呼吸顿了一下。
手枪的威力她见识过了，那么这把真正的军用步枪呢？
她伸出手，在空间中虚握。那把m4A1立刻出现在她手中，沉甸甸的触感带来了无与伦比的安全感。她熟练地检查枪身，卸下弹匣，又重新装上，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新人专属优质奖励……”夏怡轻声低语，冷静地分析着，“也就是说，这种程度的奖励以后不会再有了。”
系统不是慈善家，想要更多，就得拿出更多的“业绩”。
她将步枪和所有物资收入空间，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就在这时。
“救命……有没有人救救我……”
隔壁的房间里，传来一阵极其微弱的呼救声，听上去是个年轻女人，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夏怡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
是这栋豪宅里其他的幸存者？
她正准备走过去看看情况，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冰冷得不带情感。
【系统提示：请宿主专注于清扫任务，闲杂人等无需理会。】
【检测到附近幸存者，忠诚度判定中……】
【目标：未知幸存者，忠诚度：-20（恶意）。】
【处理建议：无需理会，或予以清除。】
夏怡停下脚步，好看的眉毛舒展开来，嘴角甚至噙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她明白了。这个忠诚度系统，恐怕才是这个“末日清扫系统”真正的核心。
能够筛选什么人都有资格成为她的“同伴”，这可是太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