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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阙:杏林异象

宁瑜行至一处山明水秀之地,名曰“百草川”。此地顾名思义,盛产药材,沿途可见药田阡陌,农人躬身其间,照料着各类草木。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沁人心脾。远处山峦叠翠,云雾缭绕,据说深处生长着许多珍稀灵药。

百草川中心有一繁华市镇,名为“药王镇”,是南北药商云集之地。镇内街道两旁,药铺林立,旌旗招展,什么“济世堂”、“回春坊”、“仁心阁”,名号皆透着医者的仁心与担当。往来行人,多有药农、郎中、或是求医问药者,神色或匆忙,或期盼。

宁瑜信步于镇中,感受着此地浓郁的医药气息,初时觉得祥和。然而,细察之下,他却渐渐察觉出一丝不协调的意味。

这药王镇的繁荣之下,似乎涌动着一股过于急切、甚至可说是贪婪的风气。药铺之间竞争激烈,并非体现在医术高低或药材优劣上,而是攀比着谁家的“秘方”更奇,谁的“速效”更显。街头巷尾的议论,也多是关于某家又得了什么稀世古方,某位郎中用了何种猛药,立起沉疴,赚得盆满钵满。

更让宁瑜注意的是,此地许多居民,包括一些看似身体康健者,也习惯性地手持药罐,或是腰间挂着各式各样的香囊药包,仿佛离了药物便不得安宁。他们的面色,并非健康的红润,而是一种被药物长期熏染的、异样的潮红或苍白,眼神中也少了几分自然的光彩,多了些依赖与不安。

“这位先生,可是初来药王镇?可需看看小店新到的‘百草还魂丹’?无论何种虚弱,一粒见效!”一位药铺伙计热情地拦住宁瑜,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瓷瓶。

宁瑜婉拒,问道:“此地百姓,似乎颇好医药?”

伙计笑道:“先生有所不知,我们药王镇,供奉的便是药王菩萨,人人知医懂药,注重养生。这‘百草还魂丹’乃本店不传之秘,用了九九八十一味珍稀药材,能补气血,壮精神,延年益寿,镇上许多老爷夫人都在长期服用呢!”

宁瑜神识微动,探向那瓷瓶,只觉其中丹药灵气驳杂不纯,虽有些许滋补之效,但更多是些虎狼之性的药材强行催发元气,长期服用,无异于饮鸩止渴。

他心中升起疑虑。医药之本,在于调和阴阳,扶正祛邪,重在平衡与循序渐进。如此追求速效、滥用猛药,已偏离了医道正途。

继续前行,他见到一位老妇人从一个气派非凡的医馆“圣手堂”中走出,手中捧着好几包药材,脸上却并无喜色,反而忧心忡忡。她边走边喃喃自语:“这药越吃越贵,身子却不见轻松,反而夜里燥热难眠……可孙神医说这是药力通达的表现,不能停……”

宁瑜目光投向那“圣手堂”,只见门庭若市,求诊者排成长龙。馆内隐隐散发出一股异常浓烈、甚至有些霸道的药气,其中还夹杂着一丝极其隐晦的、令人心神不宁的波动。

他悄然以神识探查,发现那医馆地下,似乎埋藏着某种东西,正源源不断地散发出一种扭曲的、放大了药材某些偏性的力场,笼罩着整个医馆,甚至隐隐影响着附近区域的药田。那些在此地采摘或经手的药材,其药性似乎都变得更为“猛烈”和“极端”。

而这股力场的核心,带着一种……渴望被使用、渴望被依赖的诡异意志。

宁瑜心下了然,这百草川的异状,根源恐怕就在这“圣手堂”。此地医药之风已入歧途,重药石而轻调理,求速效而忘根本,甚至可能被某种邪物利用了人们对健康长寿的渴望,推波助澜。

他需要了解更多情况。这“圣手堂”的孙神医是何许人?那地下之物又是什么?

中阙:古鼎迷踪

宁瑜在镇中寻了一处清静的茶馆坐下,名为“清心居”,与周遭喧嚣的药铺格格不入。掌柜是位沉默寡言的老者,沏茶手法娴熟,茶汤清冽,带着山泉自然的甘甜。

“老丈,这镇上的‘圣手堂’,似乎名声极大?”宁瑜品着茶,似不经意地问道。

老掌柜抬了抬眼皮,看了看宁瑜,又低下头擦拭着茶杯,半晌才低声道:“客官是明眼人。那圣手堂……唉,不说也罢。”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无奈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哦?莫非有何隐情?”宁瑜追问。

老掌柜犹豫片刻,见馆内无人,才压低声音道:“那孙圣手,原名孙淼,本是镇上一个不起眼的郎中,医术平平。约莫十年前,他不知从何处得了一口古鼎,自称是药王孙思邈遗留的炼药神鼎。自那以后,他炼制的丹药便奇效频显,尤其善于治疗各种疑难杂症,且见效极快,名声这才鹊起,建立了圣手堂。”

“古鼎?”宁瑜心中一动。

“是啊,”老掌柜叹了口气,“起初,大家都以为是药王显灵,佑我百草川。孙圣手也确实救治了不少人。但渐渐地,事情就变了味儿。他炼的药,越来越贵,而且……吃了他的药,起初效果是好,但过段时间,旧疾往往复发,甚至更重,必须继续服用他新炼的、更贵的药才能压制。镇上不少人家,为了吃药,已是倾家荡产。”

“而且,”老掌柜声音更低了,“你发现没有,镇上的人,气色越来越怪,性子也似乎越来越急躁。地里长出的药材,药性也好像比以前烈了,其他郎中按古方配药,常常药力过猛,出了几起事故后,都不敢轻易用药了。唯有圣手堂的药,似乎不受影响,甚至药效更强。如今,这药王镇,快成了他孙圣手一言堂了。”

“就没有人质疑过那口古鼎?”宁瑜问道。

“怎么没有?”老掌柜道,“镇东头的陈老先生,是咱们这最有学问的老郎中,祖上世代行医,他就多次公开质疑孙圣手滥用虎狼之药,违背医理,说那古鼎恐是邪物。但……没人信他,反而说他嫉妒孙圣手的医术,是老糊涂了。陈老先生的医馆‘济仁堂’,如今已是门可罗雀喽。”

宁瑜了然。看来关键就在那口古鼎之上。能扭曲药性,影响人心,让人产生依赖,此物绝非药王遗泽,恐怕是一件惑乱人心的邪器。

他谢过老掌柜,问明了“济仁堂”的所在,便起身离去。

济仁堂位于镇东一条僻静的街道,门面古朴,略显冷清。宁瑜走入时,一位须发皆白、面容清癯的老者正伏在案前,对着一本泛黄的医书长吁短叹,正是陈老先生。

见有客来,陈老先生抬起头,眼中带着医者固有的温和与审视:“这位先生,是看病还是抓药?”

“特来向老先生请教医理。”宁瑜拱手道。

陈老先生请宁瑜坐下,苦笑道:“如今这药王镇,还有谁愿意听老朽讲什么医理?都去追求那立竿见影的‘神药’了。”

宁瑜直接切入主题:“老先生可是对那圣手堂的古鼎有所疑虑?”

陈老先生闻言,神色一肃,仔细打量了宁瑜一番,见其气度不凡,眼神清澈,不似孙淼之流,便沉声道:“先生明鉴!那绝非什么药王神鼎!老朽虽未亲见,但观其流毒,可知其性!医药之道,以人为本,重在调和。阴阳平衡,则百病不生。即便用药,也如用兵,贵在精准,而非狂轰滥炸,伤及无辜元气!”

他越说越激动:“那孙淼之药,初时效如桴鼓,实则是以霸道药性,强行激发人体潜能,透支生命本源!看似病愈,实则内里更虚,且对其药物产生依赖,一旦停药,则如堤坝溃决,病势更凶!此乃饮鸩止渴,绝非医道!那古鼎,老朽怀疑,非但不能炼药,反而会污染药材,放大其偏性,甚至……蛊惑人心,让人沉溺于那种被药力强行提振的虚假繁荣之感!”

宁瑜点头,陈老先生所言,与他探查的结果一致。他问道:“老先生可知那古鼎的来历?又如何能破解此局?”

陈老先生摇头叹道:“来历不明,只知孙淼视若性命,从不离身,更不示人。至于破解……难啊。如今全镇上下,多受其药所惑,心智已非完全自主。即便揭穿,恐也无人相信,反而可能引火烧身。除非……除非能找到证据,证明那古鼎的邪异,或者,以真正的、更高明的医道,化解其药性,唤醒被迷惑的民众。”

真正的医道……宁瑜若有所思。药石之用,终是外物。心病还须心药医。这百草川之“病”,根源在于人心对疾病死亡的恐惧,对速效捷径的贪婪,被那古鼎利用并放大。要破此局,或许不能硬碰硬,需从“心”入手,引导人们重新认识医药的本质,找回对自身生命的信心。

他心中渐渐有了一个计划的雏形。

下阙:仁心破障

宁瑜并未立刻前往圣手堂找孙淼对峙,而是在济仁堂附近租下一个小院,暂住下来。他请陈老先生帮忙,收集了一些未被圣手堂药材影响的、本地自然生长的普通草药。

随后,他就在小院门口,支起了一个简单的茶摊,不卖茶,而是免费为过往行人提供一种他亲手调配的“清心汤”。那汤药由几种最寻常的甘草、菊花、淡竹叶等熬制而成,药性平和,主要功效是安神定志,梳理郁气。

起初,无人问津。药王镇的人早已习惯了“猛药”,对这种清淡如水的汤药嗤之以鼻。但宁瑜并不气馁,每日照常熬制,那清淡的药香虽不浓烈,却持久不散,渐渐吸引了一些在圣手堂吃了猛药后感到不适、又无力继续购买之人的注意。

一个在圣手堂花了大量钱财,身体却越治越虚的商人,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喝了一碗清心汤。当晚,他久违地睡了一个安稳觉,次日起来,感觉胸中烦闷消散了不少。他惊喜不已,连连向宁瑜道谢,并成了这清心汤的常客。

消息渐渐传开,越来越多被圣手堂“神药”所苦的人,偷偷来到宁瑜的小院,讨一碗清心汤。宁瑜来者不拒,并会根据每个人的具体情况,稍作调整,辅以简单的按摩导引,或是温言开导,让他们放松心神。

他从不夸大药效,反而常常对求药者说:“此汤仅能助你稍安神魂,理顺气机。身体康复,终究要靠自身元气慢慢滋养,起居有常,饮食有节,心神安宁,胜过世间一切灵丹妙药。”

渐渐地,小院前开始聚集起一些人。他们不仅来喝药,更愿意听宁瑜讲述一些养生的道理,分享彼此的感受。一种久违的、平和宁静的氛围,在这小院周围弥漫开来,与圣手堂那边的急切躁动形成了鲜明对比。

这一切,自然引起了孙淼的注意。他派人打探,得知是一个外乡人在用些不值钱的草药“蛊惑人心”,断他财路,顿时勃然大怒。

这一日,孙淼亲自带着一群弟子和受其恩惠(或控制)的镇民,气势汹汹地来到宁瑜的小院前。

“哪里来的野郎中,敢在我药王镇妖言惑众,用这些破烂草根糊弄人!”孙淼身着锦袍,面色红润得不自然,眼神锐利中带着一丝邪气,手中紧握着一个巴掌大小、看似古朴的紫铜小鼎。那鼎身刻满诡异花纹,正散发着无形的波动,影响着周围人的情绪。

宁瑜平静地看着他,淡然道:“医者父母心。用药如用兵,贵在扶正祛邪,而非戕伐根本。孙先生之药,初时效捷,然如烈火烹油,透支元气,恐非长久之道。”

“胡说八道!”孙淼厉声道,“我得药王真传,神鼎在手,活人无数,岂是你这无名小辈可以诋毁!你说我的药不好,可敢当众比试一番?”

“如何比试?”

孙淼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镇西刘老汉,沉疴已久,卧床不起,我圣手堂也觉棘手。你我各自用药,看谁能让他先下床行走!你若输了,立刻滚出药王镇,永不得回!”

围观人群顿时哗然。那刘老汉的病他们是知道的,已是弥留之际,孙淼此举,分明是刁难。

宁瑜却点了点头:“可。不过,若你输了呢?”

孙淼嗤笑:“我会输?若我输,便当众承认医术不如你,并将这药王神鼎赠与你!”

“鼎不必赠我。”宁瑜目光扫过那紫铜小鼎,“若你输,需当众毁去此鼎,并向全镇承认你过往用药之谬。”

孙淼脸色微变,但对自己的“神鼎”极具信心,咬牙道:“好!”

一行人来到镇西刘老汉家。那老汉骨瘦如柴,气息奄奄,确实已是油尽灯枯之象。孙淼冷笑一声,取出一个玉瓶,倒出一粒龙眼大小、异香扑鼻的丹药。“此乃‘夺命还魂丹’,以百年灵芝、千年人参等数十味奇药,经神鼎炼制而成,有逆转生死之效!”说罢,便要给刘老汉喂下。

“且慢。”宁瑜阻止了他,“刘老汉元气已竭,五脏皆衰,此刻再用这等虎狼猛药,非但不能救命,反而会加速其亡!此非治病,乃催命!”

“你懂什么!”孙淼怒道,“不敢比就认输!”

宁瑜不再理他,走到刘老汉床前,探了探其脉象,对一旁哭泣的家属温言道:“老人家寿元将尽,非药石可逆。我能做的,只是让他走得安详些,减少些痛苦。”

他取出一包银针,手法如飞,刺入刘老汉周身几处大穴,并非为了激发元气,而是疏导其郁结之气,安抚其痛苦的神魂。同时,他点燃一支自制的安神香,那香气清幽,能宁心安魂。

接着,他取出几味温和的草药,熬了一碗浓浓的参附汤,但其中主药并非人参,而是药性更平和的党参,重在固护那微弱的元气。

做完这一切,他并未再做其他,只是静静守在床边。

孙淼见状,不屑一顾,强行将那“夺命还魂丹”给刘老汉灌了下去。

丹药入腹,起初,刘老汉脸上竟真的泛起一丝红晕,呼吸也似乎有力了一些。孙淼及其弟子面露得色,围观人群中也有不少发出惊叹。

然而,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刘老汉身体猛地一颤,那红晕迅速褪去,转为死灰,呼吸变得急促而困难,浑身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显然已是回光返照,药力反噬!

“这……这怎么回事?”孙淼脸色大变。

宁瑜叹息一声,上前以银针稳住刘老汉心脉,减缓其痛苦。他看着孙淼,沉声道:“你看,这就是你要的‘速效’。透支最后一丝生机,换来这片刻的虚假繁荣,值得吗?”

孙淼踉跄后退,看着手中那依旧散发着异光的古鼎,又看看床上痛苦挣扎的刘老汉,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动摇与恐惧。

就在这时,那紫铜古鼎似乎感应到了孙淼心神的波动,突然剧烈震颤起来,鼎身花纹亮起妖异的红光,一股更加浓烈、更加霸道的药气混合着蛊惑人心的精神波动爆发开来,试图强行控制在场所有人的心智!

“啊!我的头!”

“好难受……”

围观人群纷纷抱住头,露出痛苦之色,眼神开始涣散。

宁瑜目光一凝,知道这邪鼎要作最后一搏!他不再保留,体内灵力汹涌而出,化作一道清蒙蒙的光华,将自己与刘老汉护住,同时并指如剑,凌空画出一道蕴含天地正气的“净字符”!

“药之本源,在于生机,在于平衡!邪物安敢惑乱人心,玷污医道!”

净字符金光大盛,如同旭日东升,驱散妖氛!那古鼎释放出的邪异药气与精神波动,在金光照射下,如同冰雪消融,发出“嗤嗤”的声响,迅速溃散!

那古鼎仿佛被激怒,鼎盖猛地弹开,一股浓郁得化不开的、由无数怨念与扭曲药性凝聚的黑气冲天而起,化作一张狰狞的鬼脸,向宁瑜扑来!

“冥顽不灵!”宁瑜冷哼一声,掌心雷光隐现,一道至阳至刚的掌心雷轰然打出,正中那黑气鬼脸!

轰隆!

雷光炸响,黑气发出一声凄厉无比的尖啸,瞬间被纯阳雷霆净化得干干净净!那紫铜古鼎也随之光芒黯淡,哐当一声掉落在地,鼎身上出现道道裂纹,那邪异的气息彻底消散,变成了一口凡铜烂鼎。

随着古鼎被毁,那股一直笼罩在药王镇上空的、扭曲药性、蛊惑人心的无形力场也随之崩溃。

孙淼如遭雷击,瘫软在地,看着那破碎的古鼎,又看看周围渐渐恢复清明的镇民,脸上充满了悔恨与茫然。他依靠邪鼎获得的“医术”瞬间消失,被打回原形。

而那些长期服用圣手堂药物的镇民,此刻也感觉身体一阵空虚,往日被药力强行压制的疲惫、病痛纷纷涌现,但也同时感觉到,那种对药物的疯狂渴望和心神不宁的感觉,正在逐渐消退。

宁瑜走到孙淼面前,沉声道:“医者,仁术也。心存济世,方为根本。倚仗外物,惑乱人心,终是镜花水月。望你日后能真正潜心医道,修身养性。”

他又看向周围惊魂未定、却又如释重负的镇民,朗声道:“诸位,药石之用,终是辅助。健康长寿,源于自身。起居有常,饮食有节,心神安宁,便是最好的养生良药。莫要再舍本逐末,被外物所奴役。”

镇民们面面相觑,回想起这些年来的疯狂与病痛,再看看地上那口破碎的邪鼎和瘫软的孙淼,终于彻底醒悟过来,纷纷向宁瑜投去感激和羞愧的目光。

陈老先生激动地老泪纵横,连声道:“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

宁瑜协助陈老先生,开始用正确的医理,帮助镇民调理被猛药戕害的身体,重建对医药的正确认知。药王镇的风气,开始慢慢扭转,从追求奇药、速效,回归到注重调理、养生的正道。

数日后,宁瑜婉拒了镇民的挽留,悄然离去。

离开百草川时,他回头望去,只见药田依旧,但那空气中弥漫的药香,似乎不再那么驳杂急切,反而多了一份草木自然的清新与平和。

药石问心,心正,则药石为民造福;心邪,则良药亦成毒饵。医道如此,万事万物,莫不如此。

宁瑜的身影消失在群山之间,继续着他那涤荡世间迷障的旅程。

(第一百一十六话 《药石问心》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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