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军心情很好。
早就想揍林小东。上次他举报自己，要不是有亮哥和戴局长在背后撑腰，他还真不好说，能不能被弄下来。
而且戴局长还给纪检委通话，举报周建军的人居心不良，让他们不要受理。
………………
庆阳县黑市出口。
一辆超大货车装载着满满的棉衣被褥悄悄驶向大路。通往北方漠河，甚至远赴俄罗斯边境。
货车上有五个人，其中有个年轻女人，每人手中持着长枪和短刀，头上戴着雷锋棉帽子，嘴上还戴着黑布巾。像五鬼，充满煞气。
开车的人膀大腰圆，一身的腱子肉。一双眼睛贼亮贼亮。车灯照破暗夜，亮出两道雾光。
车开了很久，久到让人无聊，就忍不住闲唠嗑。
“英子，亮子今年都二十五六了吧？也没个对象。他家世那么好，长的也贼特么帅，大哥知道你喜欢他。但是你们不配。
别惦记他了。回头大哥给你介绍对象。虽然赶不上亮子，但长的也不孬，你不如试试。”
常远边开车边对着副驾驶的短发姑娘说话。短发姑娘长的很野性。像个假小子，但姑娘就是姑娘，看着还是秀气了些。
而且一双眼睛，亮又圆，看人的时候能把人魂儿给勾住。
提到那个人，姑娘眉眼多情又缱绻，还带着丝痴迷，轻声说道:“大哥，我这辈子，不会嫁人。除非亮哥不要我。但我这辈子，只能是他的。他也必须是我的。”
话落，车上其他几人都不吭声了。
沉默一会儿，后座上一个高瘦个试探着说道:“老五，要是亮子没看上你呢？你还非他不可？”
姑娘沉默着，又过了好久，她才缓缓开口:“对。非他不可。”
又一男人叹息道:“你这丫头太犟。这不自找苦吃么？亮子压根就对你没意思。你没看出来？他要是对你有意思，早就跟你处对象了。”
姑娘突然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眼里的戾气毫不遮掩:“三哥，他不跟我处对象可以。但要是跟别的女人处对象，我就把那女的杀了！”
操！！又特么来了！
车里四个男人齐齐皱眉。老二说道:“你就作吧。早晚把自己作死。亮子可不是你能掌控的人。把他惹急眼了，能弄死你！”
姑娘突然笑了，笑的一脸邪气:“弄死我，就弄死我。死他手里，他能记我一辈子，也值了。”
四人:“……”
“行了，跟她说不明白。亮子说这批货能卖个好价钱。咱们这都是刀口下讨生活，但咱们也没少挣，不亏。
亮子说漠河耿九惦记咱们的货。到他地界，都打十二分精神。要是把货折在那，咱哥几个也没脸回去见亮子了。”开车的老大常远担忧道。
“操！还怕耿九那个浑货？敢抢咱们的货，老子他妈弄死他！”老四愤愤道。
老三犹豫道:“大哥，我觉着咱们最好换路线。这次咱们走漠河内线。虽然路不平整，但不好藏人。”
“那外一耿九也改线儿了呢？那不是自投罗网？”老二说道。
短发姑娘大眼睛眨眨，突然说道:“大哥，到漠河，咱们跑空车先探探路咋样。”
哥几个眼前一亮，这主意不错。
“那这些物资藏哪？”老四问道。
“不藏。咱们花钱雇个空车。我意思你们明白不？”
话落，几个人同时赞成。老二竖大拇指夸赞道:“得嘞，不愧是亮子选中的人。老五脑瓜子真有点货！”
姑娘得意笑着，眉眼弯弯自豪道:“不然你以为亮哥为啥每次都让我跟着你们？”
哥几个又沉默了……
不是，人家压根没拿你当女的啊。但凡稀罕你一点儿，都不会舍得你出生入死挣黑钱……
……
大货车开了两天一夜，终于到了漠河边界。
漠河很宽，一望无际的。漠河边上一片片芦苇波澜荡漾。内线外线都很平静，仿佛根本没人看见。
开到漠河时，刚好天黑。
上哪找空货车去？五人组有一瞬迷茫。还是短发姑娘说话了:“你们是不是忘了，漠河边儿有个二驴大队，他们大队有个拉粮食的大货车。”
“那大晚上的跟谁借？人家也不能借咱呐。”老三说道。
老大常远一挥手道:“凭咱哥几个的身手抢一辆车没问题吧？”
其他哥几个齐齐点头:“没问题。”
于是乎，个把小时后，看车的人被打晕。车钥匙被他们抢了，开着车就辽了。
“咱们把车开过去，到漠河把货卖完咱再给他送回来。”
………………
空车里坐着两个人。老二和短发姑娘。
车厢是空的，但他们故意给车后厢罩几个黑袋子。开到一半，突然前方停了一辆车，刚好横在路中央！车灯晃得他们看不清路。
糟了！还真特么有埋伏！
对方车上下来七个人。手里都拿着枪，虎视眈眈的把他们逼停了。
口哨声吆喝声像催命符，让车里两人心头一紧。手里的枪不自觉就握紧了。
“下来！听见没！他妈的，到老子地界，还能让你们跑了？”为首的正是耿九。
耿九人高马大，身上穿着羊皮袄子，头上带棉帽子。十月的漠河夜里凉的很。不穿棉皮袄，人能被冻透了。
这地方把人杀了扔河里，大罗神仙也救不了。气氛格外紧张，死味儿渐浓。
短发姑娘把心一横，小脸绷紧银牙紧咬，一脸杀气。端起枪拉栓上膛，二话不说在一个男的拉开车门的一瞬，一枪爆头！
操！这么猛！所有人都大惊！自己兄弟在眼皮底下被毙了，还得了？
顿时炸了！
双方火力全开！车玻璃都被打碎了！
他们两个人跟对面的现在六个人，定然吃亏。短发姑娘蹭的一下一个翻身，动作利落的跳进空车厢里，有效的防止火力攻击。
老二就吃亏了！连中好几枪。虽然没中要害，但是呈败势。老二心里慌成了狗！开车的手都一个劲儿哆嗦。
完蛋了，他这条命怕是要交代在这了……
突然，耿九那伙人发现车厢是空的，嗷一嗓子喊道:“妈的，着道了！车上没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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